第二百三十七章:奪回管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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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得不錯。」抬眼看林拾一來此,赫煜寧停住了腳步,打趣說道。

  林拾一挑眉,幾分得意地笑了笑,「我可是很有演員的自我修養的。」

  又是一些聽不明白的話。赫煜寧無奈地笑了笑,看著林拾一得意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暖。

  攏了攏衣領,抬眼望著天色已晚道,「罷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不必再擔心了,至於西山那裡,本王也為派人去『照顧』一番。」

  只怕是林泱泱日後再也沒有回天之力,來鬧騰什麼了。

  「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一個殘忍的女兒,虧得她爹娘還如此傷心。」說起這件事情來,林拾一倒是頗有感慨。

  方才山民想也沒想就追去,只怕是無論如何都好跟自己女兒在一起吧。

  「做父母的,大抵是如此。」赫煜寧卻不然,倒是沒有多少觸動,抬眼望著林拾一如此多愁善感,卻也習慣了。

  「那婢女你準備如何處置?」半晌,赫煜寧卻忽然問道。

  林拾一聳聳肩,她向來不喜歡如此背叛之人,想來,便道,「既然是看了,就挖了她的眼睛,既然是畫了,就砍了她的手。」

  不過這話說完,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

  「總之,日後自己萬事小心。」赫煜寧無奈道,知道林拾一隻是逞逞嘴強,「我有些日子要出門辦事了。」

  「又是皇上派你去做事?」林拾一詫異。

  赫煜寧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半晌,笑道,「差不多吧,只是本王不在的時候,你自己小心些。」

  說起來,他倒是在關心自己。林拾一想到,心頭一熱。

  低下頭去,不好意思地笑笑。

  回到了苑子當中,林拾一才發覺林玄和薛稚芳仍坐在那裡,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爹,娘,你們在說什麼呢?」林拾一心中好奇,走上前問道。

  「拾一,你快過來。」聽聞林拾一聲音,薛稚芳抬起頭來,趕忙招呼道,「我和你爹爹正說著要帶你去置辦量身新衣服。」

  說罷,走上前去,溫柔地握著林拾一的手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林玄抬眼,看著林拾一,卻看她如今還笑著說話,心中鬆了一口氣。

  之前還唯恐林拾一受到如此打擊便會有些崩潰,如今看來,她倒是像極了林家的人。

  林家的人,向來都不是輕易能夠被打擊的。

  「這件事情,爹也考慮不周,給人一個機會說閒話。」末了, 林玄卻難得的如此說道,嘆了一口氣。

  說到此時,林拾一心中一動,想起了什麼,沉吟片刻, 有些不好意思道,「爹, 娘,說起來女兒這幾天發現了一件事情,只是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有些不恭敬。」

  「你但說無妨。」薛稚芳瞥眼,隱隱好像是猜中了林拾一要說什麼。

  「這兩日府中的風言風語越發的多了,可是我發覺都是從大姨娘那裡傳來的,大姨娘似是很不待見我。」林拾一低聲說道,一面小心翼翼地觀察林玄的神色。

  「她便是如此之人。」聽到如此,林玄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別和她一般計較。」

  林拾一卻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絹帕,低聲道,「可是若不是大姨娘如此總縱容那張清清,吃穿用度一律要和我一樣,做什麼都和我攀比,下人們也不會如此見風使舵。」

  林玄聽罷,微微一愣,頗為疑惑地陷入了沉思。

  這些事情,他倒是不曾關注過。

  「我本想大姨娘是長輩,自然是不該如此,可是上次林泱泱下,藥害我,我才知道那藥是大姨娘派人從外面買來的,若不然,林泱泱一個人平日又足不出戶,如何能夠出門買藥呢?」林拾一見林玄心中還是不為所動,便又說道。

  這件事情,可是她最後的王牌了。

  果不其然,林玄聽罷此言,離開怒上心頭,站起身來,神色慍怒,「她竟然如此大膽!想要加害於你?」

  「或許……她也不知道林泱泱想要做什麼吧。」林拾一說道,心中依然是笑出了聲。

  可是末了,林玄卻又忽然一愣,想到,「若是去買了毒藥,帳本之上為何沒有記錄。」

  「爹,你有所不知,帳本上頭的東西,或許也並非是真的。」林拾一挑眉,神神秘秘地說道。

  景州知州大膽道挪用公款,更改帳本,國家的錢財都有人敢動,更別說是一個丞相府了。

  薛稚芳伸手捏了捏林拾一的手,壓低了聲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管的。」

  「娘,我偏就要管,難不成就一直要讓她踩在頭上不成?女兒倒是無所謂,但是讓娘如此受委屈,女兒也看不下去!」林拾一卻不然,低聲說道。

  林玄回過頭,望著薛稚芳,沉吟片刻,有些擔憂道,「你的病這麼多年了,當初是因為你病重,才讓她代理管家,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如此之人。」

  薛稚芳一愣,末了,頗為無奈地搖搖頭,「她做的一些事情,我大抵都知道,只是想來家和萬事興,也不想鬧騰什麼。」

  「我看她是唯恐天下不亂,便開始做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了。」林玄卻說道,「如今你的病也好了,拾一也在你身邊,你就好好的管家。」

  薛稚芳輕輕笑了笑,道,「趁著這個時候,也好讓拾一好好學一學管家。」

  林拾一一愣,回頭看著薛稚芳,勉強笑了笑,擺了擺手便要拒絕。

  管家如此繁瑣的事情,實在是不適合她。

  可薛稚芳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拾一,若是你不幫你娘,就是娘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啊。」

  林拾一心頭一緊,看薛稚芳確實如今身體已經大不如前,沉吟片刻,也只能答應。

  當晚的時候,就聽說大姨娘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被禁足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過林拾一想來,如今的大姨娘縱然是多呼吸了一口氣,也能算得上是滔天大罪了。

  不過林炎聽罷這件事情,在林玄的書房中求了許久。

  末了,還是神色淡然地離開了,不知道林玄又同他說了什麼。

  林拾一心情極佳地回到房間當中,換下了一身沉重的華服。

  「真是太久沒有這痛快過了。」她笑著說道,鋪在軟綿的床上,翻來覆去。

  錦葵和珈藍上前服侍她洗漱,一面道,「沒有想到那張清清竟然這麼大膽,不過就是仗著自己和小姐幾分相似罷了。」

  「她那樣子,和小姐幾分相似,也就是在侮辱小姐。」珈藍卻在一側說道,翻了個白眼,「我可是看到她離開的時候又哭又鬧的,她爹娘都拿她沒辦法。」

  「不過小廂房裡面扔東西出來的時候,還有許多易容之類的東西,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錦葵煞有介事地說道,「若是真的,豈不是她的面容也是假的。」

  「罷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何必再說。」林拾一擺了擺手,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二人識趣的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不過半晌,林拾一卻又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只是娘讓我明日就要跟著管家,我想想就頭大。」

  「夫人那是想要鍛鍊小姐吧。」錦葵笑眯眯地說道,「終於等到夫人重新管家的一天了。」

  「怎麼好像是大姨娘管家的時候,反倒是讓你們叫苦不迭?」林拾一回過頭去,笑著說道。

  珈藍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道,「她自以為厲害呢,只是仗著有權利胡作非為,天天提拔自己娘家的人,府邸之中,好多侍從都是她娘家的人。」

  看起來一個宅子當中,原來還有這麼多複雜的事情。

  林拾一深感薛稚芳的不容易,卻也為今後的自己犯愁。

  她本就不適合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可是既然珈藍說了,便也不能當成聽不見,「可是不是說府中的侍女都是紫蘇姑姑帶出來的嗎?紫蘇姑姑可是娘的貼身侍女。」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大姨娘管家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各種的理由把紫蘇姑姑帶出來的侍女趕走。」錦葵無奈地說道,「珈藍當時便是如此。」

  珈藍聽罷此言,神色微微一變,低下頭來,轉身勉強道,「我去給小姐拿水。」

  說罷,便匆匆離開了。

  到好像是不願再想起那件事情。

  錦葵見珈藍如此,長嘆了一口氣,繼續給林拾一摘下髮飾。

  「這麼久了, 珈藍好像還是沒有走出來。」末了,她忽然說道,言語不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珈藍什麼也不願意說。」林拾一淡淡地說道,心中一緊。

  入夜。

  珈藍匆匆抬了水回來,路過苑子之中的池塘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個人站在那裡。

  她心中一驚,覺得背影過分的熟悉。

  定睛一看,才發覺是何人。

  登時,便覺得腳步沉重,想要趕緊離開,卻好像是沾在了地上,根本就無法動彈。

  那人呢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回過頭去,神色頗為疲倦,借著路上的燭火,看清楚了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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