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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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拾一想到,閉了閉眼,皺起眉頭回憶起那場烈火。

  始終是當別人的棋子,是否只有當了別人的棋子,自己才有活路。

  可笑的是,自己正是因為成為了別人棄之不用的棋子,才會葬身火海,才會來到現在的地方。

  可……

  「知道了,你救了我三次,我答應你。」轉頭看向赫煜寧高大的身影,林拾一大聲應答道。

  赫煜寧的身形頓了頓,並未回頭,倒也沒有因為林拾一的答應而欣喜。

  沉默片刻,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主子,事情已經成了?」門外,青羨欣喜地看著走出門來的赫煜寧問道。

  赫煜寧頷首,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朝前走去。

  他步伐沉沉,似是心中有事,行走甚慢。

  青羨摸不著頭腦,但轉念一想,許是赫煜寧又想到了往昔的事情,才會如此消沉。

  不過既然林拾一已經答應了潛入相府,那報仇之日豈不是指日可待。

  「青羨。」彼時,赫煜寧的聲音傳來,他站在路的盡頭,聲音沉悶。

  「主子!」青羨連忙跟上前來。

  「安排好的事情可以去做了。」赫煜寧淡淡說道,一轉身便上了馬車,徒留下一句輕嘆,「大哥的仇,我終於可以報了。」

  青羨聽罷,急忙翻身上馬。

  看著赫煜寧的樣子,心中納罕。

  主子這是早就料到了林拾一會答應他,故而早早的就為了安排林拾一進林府所需的東西。

  不過青羨還是有些莫名,主子難道真的是因為林拾一能夠進入林家,才對她如此青睞有加嗎?

  大鬧薛府的時候,安插的人已經綽綽有餘了。

  然而主子卻是親自涉嫌,躍入薛府之中,將林拾一帶出混戰。

  「別多想別多想!」青羨越發的不敢往下想去,狠狠地捏了捏自己。

  主子像來生性冷淡,更何況,此時關乎平王之事,主子又怎會……

  「青羨,為何不趕馬。」馬車裡傳來清冷的聲音,青羨驚恐地回過頭,急忙揚鞭。

  縱然隔著帘子,他卻總是能感覺馬車裡,赫煜寧幽深的瞳眸緊緊地看著帶,帶著幾分刺棱。

  罷了罷了,主子的事情自己想那麼多干甚?!

  等到午後,赫煜寧派遣的下人魚貫而入的時候,林拾一才知道,她可能又中了赫煜寧的計了。

  他分明是算準了自己會答應這件事,才早早地就安排好一切。

  就連自己見到林玄,該怎麼說,赫煜寧都已經編排的圓圓滿滿的。

  林拾一咬牙,看著桌子上精緻的飾物和衣服,猛地一拍桌。

  「真是該死!」她狠狠地想到,越發覺得不甘心。

  她堂堂21世紀的精英特工,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人算計的場面了!

  「阿姐,這樣會牽到傷口的!」見林拾一如此,薛星柔連忙扶著林拾一,緊張地說道。

  其他事情她已經聽薛星瀾說過了,此番若不是林拾一出生入死地保護薛星瀾,只恐怕自己和弟弟也是陰陽相隔了。

  林拾一輕嘆一聲,收斂了眸光,側目看著薛星柔,「無妨,我也快好了。」

  薛星柔替她端茶送水的,倒是讓她有幾分不好意思。

  「星瀾應該也好多了吧。」林拾一道。

  「多虧了阿姐保護,他本沒事,只是受到了驚嚇。」薛星柔坐在一側,低聲說道,言語自責,「若是當時被抓過去的是我……」

  「罷了,經此一遭,興許他也會堅強起來的。」林拾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自己安慰人的本事倒也漸長了。林拾一陡然想到,有些詫異。

  「對了!」薛星柔抬起頭來,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一個當票,有些訕訕,「阿姐,上次因為買藥把你的玉佩當了,這個是當票,我本想攢錢夠了幫你換的,可眼下……」

  「無妨。」林拾一笑道,若不是薛星柔說起來,她倒也忘記了有一個玉佩。

  薛星柔卻有些羞愧,低聲道,「那個玉佩紋路極為好看,看起來價值不菲,可恨那當鋪老闆低價扣押,看準了我沒有法子,才……」

  林拾一隨意笑笑,剛想開口,腦中忽然閃過幾絲捉摸不透的回憶。

  這也不過是原主身上的絲縷回憶罷了,林拾一扶額。

  腦中的記憶越來越少,讓林拾一有些煩悶。

  「阿姐,我也要學武功!若是我有了你這樣的武功,我也可以保護弟弟,保護你了!」薛星柔忽然抓著林拾一的手,猛地抬起頭來說道,打斷了林拾一的神思。

  她眼神堅定,不知道這兩日的輾轉反側之中,她想到了什麼。

  林拾一側目,一時啞然。

  薛星柔眉眼溫柔,卻帶著自己與生俱來的堅強與執著,「聽大哥哥說,你馬上就會離開苑子了,阿姐,你要保重!」

  「放心吧,我可是去好地方。」聽薛星柔說如此,林拾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林府,既然是非富即貴的地方,自己過去豈不是就是享清福的?

  *

  「享清福?想多了。」翌日,聽罷林拾一似是嘲諷的話,赫煜寧冷哼一聲,四兩撥千斤道,「薛府吃人,林府吃人不吐骨頭,還順道把你身後人也吃了。」

  「我身上可沒二兩肉,我也不好吃。這林府大富大貴,難不成連肉都買不起,要吃人不成?」林拾一撇撇嘴,並不覺得他這個比喻有多精妙。

  「林府千金的事情想來昨日已經有人告訴你了。」赫煜寧挑眉,「你應該明白了吧。」

  「是,總共就三句話,她年幼被擄,毫無記憶。肩背上有蝴蝶胎記,林玄是個女兒奴。」林拾一悶聲回答道。

  赫煜寧皺眉,露出些許疑惑的神色。

  有時候總是聽不懂林拾一說的一些話,也鬧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但他很快收斂了神色,走到林拾一身側,「蝴蝶胎記,我會找人幫你畫上去的。」

  「畫?」林拾一詫異,倒是從未聽過比這更差的辦法了,「若是往後我被發覺了,或是當場要求驗證,你豈非是始作俑者?」

  「既然如此,你有何高見?」赫煜寧雙手環抱,抬頭看著林拾一,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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