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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恆這才回神,低頭看了眼自己此時的穿著,確實有些頭疼。
忙向身後跟來的司機道,「你幫我回去拿兩件衣服。」
隨後又看了季年和謝寧兩眼,這才進了休息室等著。
季年說完後就沒再抬頭看他,兩人當年也算是不歡而散。
等司機拿著衣服匆匆回來,謝長恆才換好衣服走出休息室。
謝寧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尷尬。
一時間跟夾心餅乾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只能拍拍自己身側空餘的座椅看向謝長恆。
來坐啊。
謝長恆邁步走過去坐下。
鋒利的眉眼掃過謝寧塗著大片紅藥水的胳膊。
瞬間皺起了眉頭,「疼嗎?」
剛開始疼是疼了點,但剛才光顧著看季年,一時間注意力沒放在傷口上,現在被謝長恆這麼一提。
還真有點疼……
謝長恆和季年的目光都放在謝寧手臂的傷上面。
謝寧一時間還有些不太適應這熱烈的注視,忙擺了擺手,「已經上過藥了,不疼了。」
因為是擦傷,又是夏天,要是包紗布會妨礙傷口痊癒,所以警察也只是給謝寧做了簡單必要的消毒,隨後又上了些紅藥水。
不是重傷,只是塗上紅藥水之後看著有些刺目嚇人。
季年頭發有些過長,已經可以完全蓋住白皙的頸部。
垂頭去看謝寧的傷,微長的頭發也隨之散落了下來。
謝長恆在一旁看著。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看過季年了。
他身上氣質沒變,外形倒是變了不少,以前的季年不論是上學時還是步入社會後,都是在學校工作,所以從來都沒有頭發留得過長的時候。
怕有學生不遵守校規校紀留奇怪的髮型,他總是在出門工作時把自己打理好。
然而現在季年整個人卻有所不同了。
他知道季年去了山區做支教,可能是山區禮發難,季年才迫不得已留著的。
但只要細看,也能看出季年發尾的參差不齊。
就像似……被狗啃了一樣。
估計也是自己拿剪刀剪過,但是沒剪好放棄了。
季年正專注的看著謝寧手臂上的傷,隨後感覺到耳根處一癢。
只見謝長恆伸手越過謝寧,將季年垂散下來的黑髮撩起別在了耳後。
幾乎是瞬間,季年猛地坐直腰身。
謝寧:「……」
謝長恆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等做完後才發覺有些不妥,摩擦著指尖收回手。
「抱歉。」謝長恒生硬開口。
兩人這麼多年沒見,早已生疏的不知道該如何交流。
但看著季年身上的洗的泛白的舊衣服,謝長恆還是忍不住心疼。
季年去山區當支教,一切從簡,但謝長恆知道他愛乾淨,身上的衣物也是勤洗勤換。
一時間四周陷入了沉默,三人間都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孕婦錄完口供,需要季年過去,三人間才打破僵局。
季年過去錄口供,孕婦出來時看見他,「今天真的十分感謝您。」
說著就要鞠躬,季年眉頭一跳,忙扶住人向下的肩膀。
孕期別說彎腰了,光站著都得挺著肚子才行,這要是彎下去別提多難受了。
季年也體會過,忙扶住孕婦的肩膀,「沒事,應該的。」
孕婦十分感激。
另一個案件等著審訊的幾人坐在一旁看熱鬧,其中一個男人看了,嗤笑道:「你之前把錢包看好了,不就不用麻煩別人了,錢包都看不好,也不知道能看住什麼。」
孕婦一聽,臉瞬間紅了起來,面上滿是窘迫。
季年眉頭一皺,看向那個坐在一旁說風涼話的男人,「你之前長個腦子,估計現在也不用坐在這,但凡長個腦子,也不會干出來丟人現眼的事。」
「你……」男人猛地站起來,起來的一瞬間也注意到了周圍警察的目光,隨後慫了吧唧的開口:「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季年看向他,語氣冷漠道:「你也知道話難聽。」
那男人被堵的話一噎。
「她要是看緊點也不會被偷。」
季年眼裡充滿不屑,路過時狠狠踩了那人一腳。
季年下腳的力氣不小,把那人踩的「嗷」一聲。
那男人疼得直吱牙,「你幹什麼你,大家都看見了啊,你……」
季年抬眼看他,「大家看見什麼了?」
「當然是看見你踩我,你這是故意挑事 ,我告訴你……」
一旁的警察將那男人按下,「公共場合,請你遵守紀律。」
那男人一臉氣憤,「我還不守紀律,你沒看他踩我?!」
季年看向警察,語氣淡淡道:「我沒有踩他。」
「你放……p……」男人話剛要說出口,就被一旁的警員嚇了回去。
「剛才明明就是你踩我。」
季年:「我只是走路而已。」男人氣急,「你……」
「你什麼,你要是收腳也不會被踩,腳都不會收,也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