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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漫哭了。

  哭聲響徹房間,但沒人管他。

  在這件事情上,江攸寧不會妥協。

  於是,漫漫更喜歡沈歲和來了,每次看到沈歲和來,他都會笑得眯起眼。

  聽到開門的動靜,沈歲和回過頭看江攸寧。

  漫漫也看她,還歪著頭咯咯笑,估計是太開心了,手裡一個用力,揪著沈歲和頭髮就不放,沈歲和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倒吸一口冷氣。

  即便如此,他都緊緊拉著漫漫,生怕把他掉下來。

  「你回來了。」沈歲和禮貌性地跟她打招呼,但還是略有些尷尬。

  江攸寧只敷衍地點了點頭,嗯了聲。

  自從她回來,沈歲和的目光便黏在她身上,但又不敢看得太過分,等漫漫玩累了,睡了,江攸寧從他懷裡接過漫漫,放到嬰兒床上,沈歲和就在門口站著。

  房間裡靜悄悄的,沈歲和背靠著門,忽然道:「對不起。」

  他聲線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以往多了幾分溫度。

  「以前,是我輕易否定了你。」

  江攸寧微微抬眼看他,終於知道他今天發的簡訊是什麼意思。

  她盯著他看,正好跟沈歲和的目光對上。

  許久之後,她笑道:「已經過去了。」

  沈歲和說:「我知道遲來的道歉應該沒用。但你說過,有沒有用這件事應該交給當事人評判,所以我欠你一個道歉,我現在說。」

  江攸寧的舌尖抵著口腔,下意識道:「你欠我的僅僅是一個道歉嗎?」

  第75章 插pter 75  若離婚不自由……

  房間裡的氛圍寂靜。

  江攸寧的語氣雖然很溫和, 但那話里暗藏鋒芒,沈歲和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頓了幾秒後,他說:「我……」

  可話剛開了個頭, 江攸寧便兀自打斷, 「沒事。」

  她轉身離開房間, 途徑沈歲和身側時,聲音清冽,「都過去了。」

  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過去既不能重來,她們也不會重新開始。

  已經造成的傷害在如今道再多的歉也於事無補。對江攸寧來說, 她早已放下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她的生活中不需要只在意沈歲和一個人的評價, 也不需要把他的評價字字句句放在心上, 她所需要的,是自己的認可。

  -

  江攸寧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休完產假後重新步入職場的過程有些艱難,但幸好她還有方涵幫襯, 再加上步步積累,贏得了女明星案之後再次聲名鵲起, 從低谷到巔峰也不過幾個月而已。

  案件勝訴後, 江攸寧成為了各大公眾號的「寵兒」。

  總有人在剖析她的私事, 譬如單親媽媽,十個公眾號里會有九個寫道「為母則剛」,她看了也都是一笑置之。

  都是些虛名。

  但這些關注度給她帶來的不止有虛名和眾人異樣的眼光,更多得還是越來越多的客戶來找她代理官司,江攸寧的選擇權越來越多。

  4月底,江攸寧約見了一位當事人, 在見面聊過之後她決定接下這個案子。

  當事人今年46歲,跟丈夫結婚23年,育有兩個孩子, 大女兒今年20歲,正在國外留學,二兒子今年18歲,剛考上華北師範大學管理系,跟曾嘉柔一個學校。

  她跟丈夫提出離婚,但丈夫不同意,所以想要起訴,向法院申請訴訟離婚。

  她的婚姻中沒有家庭暴力,也沒有出軌等狗血事件。

  但她就是覺得這樣的生活過得非常絕望,所以等到兩個孩子都成年之後,她向丈夫提出了離婚,但今年50歲的丈夫卻覺得她小題大做。

  起因是當事人喜歡跳廣場舞、打麻將,但丈夫更喜歡看書下棋,家裡所有的家務事都是當事人在做,而當事人如果因為跳舞回家晚了,必定會被丈夫嘮嘮叨叨,他不會罵人,也不會動手,但就是絮叨,這是一種能歸到關心裡,也能歸到嫌棄里的情緒行為。

  事件真正的爆發也不過是當事人跟姐妹們通宵打了個麻將,回來之後被丈夫絮叨,擾得她不能睡覺,當事人直接提出了離婚,而且越想越覺得應該離。

  在跟兩個孩子說過之後,兩個孩子也都覺得她是錯誤的那一方,讓她不要那麼大脾氣,在中間說和了半天,但當事人卻打定了主意要離婚。

  她跟江攸寧說:「我22歲和他相親,23歲嫁給他,我們兩個人這麼多年,他沒洗過一個碗,沒有拿過一雙筷子,家裡所有的家務事都是我在操持,我做了23年的全職太太。年輕的時候過年去他家,他的姐姐妹妹都是坐著的,只有我跟他媽在廚房忙碌,他從沒體諒過我一次,因為兩個孩子,我幾乎從沒跟他吵過架。所有事情,但凡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他下棋時喝得茶水都得是我泡的,我真真是伺候了他大半輩子,如今我找到了一點興趣愛好,他一點都不支持我,甚至覺得我是在跟他作對。」

  「這樣的生活我過膩了。我不想一直這樣跟他生活下去,我今年46歲,就算我只能活七十多歲,我也還有三十年,我不想我的一輩子一直在伺候他。」

  而當事人的丈夫在所有人眼中都算是很完美的結婚對象。

  他有一份正式的工作,每個月工資七千五,再加上年終獎和獎金,年薪在十萬以上,家庭條件也不錯,尤其在中過一次五百萬的彩票後,兩人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一到下班的點就回家,所有的錢也全都交給她保管;這麼多年從未跟異性有過不正當關係,無論是多年輕的小姑娘想攀他這高枝,他一概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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