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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秋生驚呼一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背陷入一片柔軟溫暖之中,渾身灼熱,隨即冷卻,傷口似乎在癒合。

  四下寂靜,偶有蟲鳴。

  兩個人掉入溫泉中,水花四濺,氤氳的熱氣不斷升騰。這附近的花樹又換了一茬,淡粉的櫻花綴滿枝頭,嬌俏可人。此刻俞秋生愣了一會兒,若非被他撈到懷裡,這時候定是往下沉,嗆上一口鼻的水。

  衣衫全部被打濕,衣擺浮在溫泉水波之上,等她定睛一看,紀素儀居然就開始寬。衣。解。帶了。

  「你從前在這裡把我嗆得半死。」她想了起來。

  因為她偷窺。

  曾經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全部湧上來,就像是一隻吃人的怪獸,即將把她吃的連骨頭也不剩。

  俞秋生眼見他脫得越來越少,趕緊往邊上游。兩個人掉的地方正好是溫泉正中央,往岸邊游少說也要一分鐘,就沖她這狗爬姿勢,游到一半便叫人截胡。

  少年大半個身子都浸在水中,烏髮垂落肩背,興致似乎不錯。

  「今夜去錯了地方,日後可千萬記得了。」他言辭輕緩,就在她耳畔說道,熱氣吹拂,惹得人耳根發癢。

  她碰他哪兒都是濕潤的肌理皮膚,令指尖發燙,不敢多停留。

  俞秋生索性閉眼,妄圖激起他的羞恥心:「男人也要自重。」

  紀素儀不為所動。

  俞秋生又道:「你就不能學學馮春夏麼?」

  面前抵著她的少年手停在了她的肩側,先前還笑著的,可衣料撕裂的聲響里,紀素儀面色不善。

  第135章

  俞秋生心知說錯了話, 伸手虛擋著,可這潮濕的水汽中他似乎忍了忍,終究沒抵過嫉妒心。

  山澗的月光一瀉千里,他背擋著背後的光亮, 將她堵在一角。

  「再說一遍。」

  俞秋生卻什麼也不說, 兩個人之間究竟什麼時候到了這種地步, 實在令人驚恐又不甘。她思忖間視線避開直視,落在別處。

  水色透明, 微微動作間漣漪四起。

  「看什麼這麼入神?」

  紀素儀等了許久,等不到一點回應。少年便替她擦擦洗洗,他本十分規矩,奈何她是一點不配合。

  應該是要到下半夜,紀素儀望著那一輪彎月, 或許是生出來的悸動所致,覺得花前月下, 故作一個君子實在不是他能堅持的事情。

  於是他壓住俞秋生,嘴上道:

  「你我之間,該做的都做了,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會害怕麼?」

  背抵著石壁的俞秋生被他此番厚顏無恥所震驚, 但轉念一想,又是他的性子。

  兩人之間皮肉貼著皮肉, 濕潤又滑膩, 這般的親近,她隨即在靜默片刻後察覺到紀素儀的企圖。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一直盯著她面上的每一絲變化,呼吸緩緩,似乎極為壓抑, 視線膠著中所透露出的意圖毫不遮掩,沾染了情。欲的味道。

  明月落花流水,他慢慢低下頭,髮絲濕潤,而後也貼上俞秋生的面頰,鼻尖碰到她面頰一側。

  吻順著眼角落到唇上,幾番嘗試之後吮咬著她的唇瓣,人開始拋卻先前的克制,吻的極凶,揉。弄的極為難耐。

  緋紅從脖頸爬到耳根子上,俞秋生興許知道要做什麼,又為過去的結果生出一絲警惕,後來低頭看到他意亂情迷的樣子,忍不住道:「換個法子,我不行我腎虛。」

  像是懇求,頗叫人喜歡這個時候的她。

  紀素儀抬眼,手攀撫上她一側面頰,指腹擦過她的唇角,低聲詢問:「為什麼不行?」

  看到她張嘴欲解釋,少年又笑了笑,直起腰背含住她的下唇,將人整個抱在懷裡,仿佛要耽溺其中,再不脫身。

  「你是個小騙子,我不信這上頭說的每一個字。」

  言罷,紀素儀悶悶哼了聲,再次堵住她的聲音,用力的再難她分離。

  俞秋生呆滯地望著一池水波起伏,洶湧的潮浪沖刷著快感。做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疲倦中她合上眼睛,想著明天要怎麼過。

  ……

  俞秋生跟紀素儀再次出現在金錢蟒面前已是三日後的事情了。

  院裡他盤在金桂枝上哭的說話更是結結巴巴,樹下一隻狐狸架鍋燒水,笑嘻嘻道:「說什麼她死了你也不活,我瞧著你這樣膽小,怎麼敢自殺呢?」

  「你有膽子就跳下來。」

  金錢蟒攀緊樹枝,只道:「你跟你家主子一樣不是好人!滿嘴謊話。」

  「我說你膽小,這怎麼是謊話?」

  「哦,不對,你不止膽子小,你還眼睛瞎。瞎眼蛇。」木沉香倒了些香料到鍋里,一舉一動在他眼中都是威脅。

  金錢蟒想起紀素儀踹他的樣子,越想越氣,哭著哭著豆大眼淚砸到鍋中。

  「他分明就是沒安好心,上一回一劍刺穿了姐姐的心窩,我看的清清楚楚,一輩子都記得,你才瞎,瞎狐狸精。」

  木沉香豎著耳朵,咧嘴笑:「什麼時候有這事,明明是你姐姐一劍刺穿了紀素儀的心窩。」

  金錢蟒舉尾發誓,可樹下的棕紅大狐狸一腳蹬樹,樹枝搖搖晃晃。好多片葉子掉到水中,滋啦啦響。

  「趕緊下來,哭哭啼啼給誰哭喪一般,晦氣。」

  一蛇一狐僵持期間紀素儀就抱著她從門外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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