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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遠是什麼地方?阮希也不知道。

  「去哪兒都行,你跟著我,我也跟著你,」阮希輕笑,「大不了今日生,明日死,都不算後悔。」

  「打住。」陸征河的指腹貼到了阮希的唇畔,他的語氣聽來很嚴肅,「不能』死』這個字。」

  「你怎麼還是那麼迷信呢。」轉個,阮希雙手圈成一個環,掛件似的掛在陸征河脖上,越看越心痒痒,恨不得一口咬在他脖上來個打野之戰。

  陸征河把阮希送回了裝甲車上。

  厲深和愷已經睡成小豬了,因為擠在一,毛毯也快被扯壞了。因為太過於勞累,兩個人挨在一睡得東倒歪,呼嚕聲細微,但還是聽得出來。

  嘆一口氣,阮希笑了笑,去開了另一輛裝甲車的後備箱,讓看守的戰士拿了一床毛毯出來,回到車上,再愷蓋上。

  看陸征河沒有要上車的打算,阮希在腰後墊好了靠枕,問他:「你不睡一會兒?」

  陸征河回頭又望了一眼勿忘我花田,:「我不睡了,我去轉轉。」

  猜到陸征河是想獨自一個人待會一會兒,阮希也理解。他把厚重的外套脫下來蓋好在大腿上,手臂正對著鑽袖口,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小聲道:「那你注意點,別走太遠。好嗎?」

  陸征河點點頭,幫他關上了車門,回頭又走花田裡。

  長夜漫漫,他的確是睡不著。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拋卻一切去睡覺,陸征河做不到。

  等地面裂變一來,聞於世的昨日之城也會隨之覆滅,這些擁有神奇功能的花田也會消失。他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想來往事,但眼下,他只有這一個機會。

  午夜十二點,他們準時離開了yore城。

  陸征河上車時,手裡還拿紗布裹了一束勿忘我花。這花是留著根的,應該帶回zenith城還能栽種。

  厲深一邊開車一邊笑,少主這一路跟收集癖發作了似的,這帶點兒那帶點兒,什麼都要往雪山帶。笑完後,厲深還問,那少主你聞到這味道想來什麼了嗎?

  陸征河想來了。

  他回答完,車內陷入短暫的靜謐,愷低低地「哇哦」一聲,阮希抿著嘴,笑盈盈的,也不吭聲,惹得陸征河問他,你在想什麼?

  阮希在想洞房花燭夜。

  本以為自己臉皮已經在這一路上摸爬滾打得厚了,沒想到陸征河臉皮確實更厚,很快了,等到了zenith城就把事兒辦了。

  厲深還以為他的是婚禮,搓搓手掌,興奮道:「哇,那要很多人一!」

  愷聽得臉紅脖粗,一個腦崩兒彈他額頭上,嗔怒:「好好開你的車,不要雙手離開方向盤,要死啊你。」

  好死不死,陸征河還補了句:「那不行,我和阮希兩個人夠了。」

  「嗯嗯,」阮希眼神飄飄然地,耳廓緋紅,透明得像一束光照過去會看見淺金色的絨毛,「你們兩個人也夠了。」

  愷沒再發脾氣,厲深也好像味兒過來了少主的「辦事」是什麼意思,瞬間不再叨叨了,踩油門的腳都快要發抖,車速不自覺加快了。

  陸征河笑得特別壞,再不怕事兒亂地添一句:「別緊張,不著急,你慢點開。」

  伸過去胳膊,阮希隔著迷彩服揪了陸征河一把:

  你怎麼這麼壞啊!!!!

  Zenith·113 定結婚的禮服啦!

  第一百一十三章

  在凌晨時, 他們正在翻越橫跨於zenith城前的高山。

  阮希被車晃迷迷糊糊,逐漸窩進了陸征河溫暖的懷裡。

  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有一年,學校組織學生在晚上去操場上星相課, 說要講清楚星圖上四個黃宇宙符號的角, 還有阮希看不懂的歲差現象。

  操場上燈光暗下去的一刻, 陸征河突然擠到他邊來,借著擁擠的人潮牽住他的手。

  後來,老師講的什麼雙魚座寶瓶座,什麼春分秋分……

  阮希愣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再後來, 他的星相結課考了個不及格,滿腦都還是陸征河熱熱的手掌心。

  早戀真影響學習!

  夢裡, 阮希下意識抓了一下陸征河的手。

  陸征河一路上都把勿忘我放在鼻尖邊聞,腦清醒著呢,反應迅速地回握過去。

  睡不□□穩的阮希這才安靜下來,貼他貼更緊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化大型掛件,直接吊在了陸征河上。

  陸征河仰頭往窗外看,在海拔高的地方看見了清晰可見的星星。

  今夜, zenith城沒有下雪, 夜空愈發明朗。

  他想幾年前上星相課的那一夜。

  阮希這人也好玩, 在牽住自己之後,手勁兒反而比他還大,想偷看他, 又不敢,目光游移在其他地方,等他認真聽課時, 阮希的目光又黏上來,小心很,直到兩個人視線對上,阮希一愣,還來一句:偷看我。

  陸征河坦然,說對啊。

  一開始,阮希那段位就沒陸征河高,紅著臉不說話了,唇角帶笑,努力想裝出一副高冷的樣,殊不知早就被陸征河看破了。

  天亮之前,阮希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被陸征河圈在懷裡了。

  阮希稍微愣了愣,隨之非常自然地往陸征河懷裡鑽了點兒,打了個哈欠。他本來還要繼續睡,陸征河順了順他的背,悄聲:「我們要到雪山了,要不要來看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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