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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男人訓斥完十七,轉而朝著嬌芙抱拳道歉,「姑娘別放在心上,她這人慣來沒遮沒攔。」

  哪怕十七沒有說這番話,嬌芙亦很是慚愧,她也不知為何會造成這種局面,大抵這便是在教她人力不可為,讓她學會認命吧。

  她顫著嗓音道:「是我打擾你們了,之前三爺倒是跟我提過,若宅子裡有事可以找你們幫襯一二,先前我還想著日後總有交涉的時候,找我身邊這兩丫頭去過你們那兒幾回,得知你們不想被人打攪,我便沒再讓她們過去了。」

  為首的男人神色明顯頓了頓,這事兒他並不知曉,也從來沒人跟他提過。他掃了眼十七,見她眼神閃躲不肯看自己,又看了眼十七身後的十八、十九,這兩人的反應和十七相同,此刻都不敢直視他,就猜到這事他們都知道,唯獨他一人蒙在鼓裡。

  他不好當著外人的面繼續發火,壓抑著心底怒火,不由得冷哼了聲,抬手請嬌芙等人回屋,「還請姑娘迴避,這兒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嬌芙聞言倒是不好再繼續打攪,她拿出銀子交給為首的男人,「如果可以置辦副棺材,將人好生安葬了吧。」說完,與倚綠等人回明間,粗使婆子自覺地跟在後面,只不過臉色尚且還是白的。

  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倚綠出來查看,外面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們到底是專業的人,處理這種事情得心應手,院子裡已經瞧不出痕跡,就連地上的血跡都清掃的一乾二淨,像是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十七全程沒再開口說話,等將事情處理妥當回到院子,她張了好幾次嘴,氣氛著實沉悶得讓人心裡發慌,她抬腿就要回房。

  「十七你站住,事情不交代清楚,你想去哪兒?」

  「你想讓我交代什麼?就如你所想,我沒事可以交代。」

  「玄月,你別怪十七。」十八見兩人眼看著就要吵起來,趕緊出來打圓場,「你自己都說過她沒遮攔,可是你不得不承認十七的想法和我們一致,我們就因為被安排守著個女人,手裡別的事全都停下,放在誰心裡都不舒服。」

  玄月掃了眼和事佬十八,「十八,你別忘記我們的命都是主子救回來的,哪怕是主子讓我們去死,我們都得照做,不管主子下達怎樣的命令,我們只需要照做,哪怕只是守著對面那幾人。這回的事是我的疏忽,沒有管好你們,我會去跟主子請罪。」

  「玄月,你這是做甚?」照主子看中那女人的程度,知曉他們對那女人的做法,不是打幾板子就能解決的事。

  玄月沒回答十七的話,反而是出言警告她:「哪怕你對她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你應該知曉主子為何讓我們搬到她對面,那可不僅僅只是為了保護她,還有任憑她差遣的意思。」相當於主子將他們交給嬌芙,他猜她大概並不清楚這事,要不然今兒她身邊的弄琴過來找他們辦事,也不會用『請』『幫忙』這類的字眼,而是直接下令讓他們過去做事。

  「你要心有不服,自己去跟主子講,這回的事我替你擔下,下不為例。」說完,玄月看了眼十八,「你的心思藏好,人家在意的根本不是你。」他這雙眼睛還沒瞎,從前不講明白只是覺得沒必要,可見到他這份感情已經耽誤正事,就不得不出言警告。

  這幾人鬧出矛盾嬌芙並不知曉,應該說他們這場矛盾遲早都得爆發,無關於嬌芙的事,哪怕不是今日這場事故,也會有別的事成為誘因。

  趁著天色還未完全落下黑幕,嬌芙想回侯府見趙郁一面,她也不知自己為何想見趙郁,今兒發生的事讓她心裡沉悶得慌,她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趙郁。

  嬌芙提出要回侯府見趙郁,倚綠只是平靜地看了她眼,而後點了點頭,準備跟她一同前去。

  她倒是理解姑娘現在的做法,就好像在外面受到委屈的孩子,第一時間會想找最親近的人,並不是非得要對方出頭或者是安慰自己,只是好像能夠見到對方,所有的委屈就都不存在了。

  嬌芙帶著倚綠往侯府東南方向走去,她們從東南方向的一處小角門進入侯府,是無需驚動侯府其他人的。

  這條入侯府的路,是趙郁親口告訴她的捷徑。近到只需走幾步,就能到風和院的後門,這條路趙郁只告訴了嬌芙,別人都不知曉。

  他還主動提起這條路的由來,他小時候愛偷偷出府,奈何只要他偷出府總被父親母親捉住,誰知到年紀大了後,竟然對出府這事有種執念,是以特地在這邊留了處旁人不知道的門,只不過為保證侯府安全,這裡只能通往他的風和院,不能再去其他地方,而且暗處還有他的人蹲守。

  想起趙郁偶然跟嬌芙提起過,他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嬌芙沒忍住彎了彎唇,嘴角露出笑意,那邊苟尋瞧了眼心情似乎好轉的嬌芙,提議道:「要不姨娘今晚就在風和院留下?三爺得明兒清早才能回府。」

  苟尋的話讓嬌芙沉吟了瞬,最後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她竟答應留在風和院過夜,「好,我就在這裡等著三爺。」

  苟尋連忙安排下人整理廂房,不過剛吩咐下去就讓他犯了難。

  風和院素來只有趙郁,頂多再加上個徐子初,他與主子商議事情過晚,偶爾會在風和院過夜。其餘的再沒旁人留宿風和院,風和院也沒有多餘空房,要折騰出能住人的房間非得花上兩三時辰,而將徐子初的房間給嬌芙住明顯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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