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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知非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化妝品?」

  蔣城聿接過話:「給沈棠買的。」「哦。」陸知非淺淺笑了下,不再多問。

  蔣城聿問侄女還玩不玩攀岩,他說:「我特意換了衣服陪你玩。」

  黎箏瞅著他身上的衣服,不等她問,蔣城聿主動說起:「沈棠給我買的。」

  陸知非垂眸喝咖啡,他這是到現在還舊情未了?

  蔣城聿陪侄女又玩了半小時攀岩,幾人返程。

  陸知非和黎箏坐了蔣城聿的車,她們自己的車讓司機開回。

  黎箏直接拉開后座的車門,陸知非示意她坐副駕駛,黎箏找個理由,「我陪你坐。」

  「咱倆都坐後排,不是把你小叔當司機了?」

  黎箏到現在氣也沒消,不過不想在外人陸知非面前跟小叔鬧不愉快,她坐上副駕駛。

  蔣城聿抬手,給她繫上安全帶。

  他瞧著侄女:「我跟沈棠分手不是故意要瞞你,彆氣了。」

  黎箏:「......」

  這人故意的吧,她都不表現出來,他還非得當著陸知非面說。

  既然提都提了,她一吐為快:「我嗑了那麼久的CP,你一聲不吭就分手。分手快三個月,還瞞著我。我房子塌了,知道嗎?還不准許我有情緒啊。」

  她難受的是:「我給你們倆手繪了那麼多幅CP畫,準備送給你們四周年禮物,白畫了。」

  很沒意思,她轉頭看窗外,不搭理蔣城聿。

  陸知非攬過責任,「箏箏,是我不對。」

  她自責道:「我要不多那一句就好了。」

  蔣城聿從後視鏡看她一眼,「跟你沒關係,早晚要知道。」他又看向侄女氣哼哼的背影:「那些畫沒白畫,我追沈棠用得上,什麼時候打包發給我。」

  黎箏猛轉身,陸知非也抬頭。

  蔣城聿:「今晚請你們吃飯,就是想跟你們請教,怎麼追人。」

  陸知非:「......」

  黎箏:「......」

  陸知非輕輕抿唇,所以他這是不動聲色告訴她,他跟她沒戲?

  --

  海棠村的夜晚比白天熱鬧,前來旅遊的年輕人三五成群,在老街覓食、打卡如夢如幻的夜景。

  海邊更是人聲鼎沸,歡笑聲不斷。

  海棠村的醫院坐落在村子的東南角,住院部不算高,只有七層。站在頂層VIP病房的窗口,整個村子和海岸線盡收眼底。

  陳南勁無心賞景,沒法抽菸,他手裡那支煙早揉得稀碎,滿手都是菸絲。

  樊一爍剛從手術室出來,麻醉還沒過去,意識不清醒。

  護士交代過注意事項,離開病房。

  樊玉關上病房門,外面有助理守著。

  她眼睛通紅,「說吧,你打算怎麼辦?」

  陳南勁扔了菸絲,去洗手間沖手。

  樊玉堵在洗手間門口,「陳南勁你什麼意思?一下午你都給我臉色看。」

  陳南勁拿毛巾擦手,「樊玉,這是病房,別大喊大叫。」

  樊玉冷笑,「我這叫大喊大叫?我就問你打算怎麼辦?一爍傷得這麼重,我怎麼跟我哥和我嫂子交代?」

  「只是傷到脾了,你不用自己嚇自己。」

  「呵。感情沒傷到你閨女,你在這說風涼話。」

  樊玉哪能咽得下這口惡氣,「沈棠這是故意傷害,重傷,我要是起訴她,你說她能在裡面待幾年?」

  陳南勁對上她威脅的眼神,「你什麼意思直說。」

  樊玉儘量讓自己有理有據,「讓她退出這部劇,主動退出,你看她是來演戲的嗎?她就是故意砸場子,不讓我好過。我不想跟她計較,可她太過分了,咄咄逼人,我忍不了。」

  她呼口氣,「這部劇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我不允許任何人毀了它。陳南勁,我知道你愧疚她,想補償她,我不反對,也支持你,這是你當父親應該的。可補償不是這樣的,不是拿投資去開玩笑。」

  「退出是不可能的,你別想了。」陳南勁把手裡毛巾甩在毛巾架上,『砰』一聲。

  「至於你要告她,可以,我覺得有些事走法律程序反而公平。」

  這回輪到樊玉說那句:「你什麼意思?」

  陳南勁沒繞彎子:「到時我會出庭作證,說明我跟沈棠是什麼關係,樊一爍又為什麼要對沈棠下狠手,到底是誰故意傷害,誰是正當防衛,我相信法官自有定論。」

  樊玉往後退了半步,差點沒站穩,她望著這個如此陌生的男人,「你竟然為了沈棠,你要毀了我和一諾,毀了一爍,陳南勁你還有點良心嗎?一諾她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陳南勁一點耐心都沒了:「差不多得了,別胡攪蠻纏。下午這個事到此,等樊一爍康復出院,去給棠棠道歉。」

  「憑什麼!」

  「憑他肆無忌憚,當著我的面還敢傷我女兒。要是不道歉,他出院後可以直接打包行李回北京了,提前殺青。至於他剩下的戲份,我會改劇本,改給另一個演員。說不定比原劇本還精彩。」

  「陳南勁!」

  樊玉咬牙切齒。

  陳南勁懶得再多說,他推開樊玉,打算到病房外透透氣,忽然腳下頓住。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他看到了陳一諾。

  海棠村的住院部條件有限,即便VIP病房也只是個單間,洗手間靠門口,病房大門基本沒隔音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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