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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蔣城聿頓了下,「你那個脾氣,放心不下你。」

  第三十二章 (那蔣總得排隊等著了,我也......)

  不是放心不下她,是放不下她。

  尤其做了那樣一個夢,這種強烈的感受衝擊著每個感官。

  沈棠不再言語,掛了電話。

  蔣城聿扔了手機去洗澡,這個午覺睡得著實難受,心裡的不安一直持續到現在。

  難得周末他在家休息,被夢給攪和。

  五月,北京還不算熱。

  蔣城聿沖了一個涼水澡,平靜清醒之後,他竟然還在惦記夢裡沈棠的處境,她聲嘶力竭喊他名字找他那一幕,遲遲揮散不去。

  手機有消息進來。

  陸知非:【我今天犯了大錯,禍從口出。】

  蔣城聿看著莫名其妙的一句,以為她發錯了人,沒回。

  陸知非又發來:【今天我去俱樂部攀岩,哪知箏箏也在,她跟我說起沈棠,聊天中我說沈棠厲害,把你小叔都甩了。箏箏吃驚,她說不知道你分手。對不起,我以為箏箏什麼都知曉。】

  除了沈棠的消息,蔣城聿很少將一條消息看兩遍,他回:【沒什麼,本來就分手了。】

  陸知非:【那也是我多嘴,你自己的事應該由你自己來說。下次我注意不該說的不說。】

  她再次歉意。

  蔣城聿看著攀岩兩個字,【你們還在俱樂部?】

  陸知非:【嗯,沒想到箏箏體力不錯,還想挑戰高難度攀爬路線。】

  蔣城聿:【那你們多玩一會兒,我去接你們,晚上一起吃飯。】

  陸知非愣了,不敢置信。

  他主動來接她,還要一起吃飯?

  克制著這份激動,她連忙道:【不用接,我們都開了車來,選家箏箏喜歡吃的餐廳,我們過去找你。】

  蔣城聿依舊堅持:【我在家也沒事。】

  陸知非不至於傻到再拒絕:【行啊,那就過來跟我們一起攀岩,新增了幾條路線,還不錯。】

  蔣城聿熱衷戶外徒手攀岩,對室內攀岩沒丁點興趣。

  擱下手機,他去衣帽間找了運動服出來,換下身上的家居服。

  今天沒讓司機跟著,蔣城聿自己駕車前往。

  路上,夢裡沈棠的聲音再次繞在耳邊。

  《那年初夏》劇組裡,他唯一認識的是導演周明謙。

  當初給沈棠拿下這個角色,周明謙幫了不少忙。

  他給周明謙發語音:【沈棠最近在劇組怎麼樣?有沒有跟人起爭執?】

  隔了十幾分鐘,周明謙回過來:【沒死,沒殘。】

  蔣城聿聽到這幾個字臉色變了,他直接撥了電話。

  「什麼意思?」

  周明謙:「就是字面意思。她還活著。」

  蔣城聿沒有心情跟他扯閒篇,「到底怎麼回事?」

  周明謙反問他:「你不是跟我說,你看過《那年初夏》劇本,一個字都沒漏。那你應該有印象,沈棠在劇里被人掐著脖子頂在牆上那場戲。」

  怎麼會不記得,跟沈棠有關的每場戲,他後來又看了一遍。

  周明謙解釋:「掐她的那個演員是樊一爍,樊玉侄子。下午拍這場戲時,他小子公報私仇,對沈棠下了狠手,掐死估摸著他不敢,不過照他的手勁,當時沈棠估計得半死。」

  蔣城聿用力握著方向盤,手臂肌肉緊繃,「幾點?」

  「什麼幾點?」

  「幾點拍了那場戲?」

  「一點半左右,怎麼了?」

  「沒什麼。」

  他正好在午睡。

  以前他從來不信什麼心靈感應,但那個夢,確確實實讓他心慌不已。

  周明謙還在片場,匆匆收線。

  蔣城聿打開車載音樂,是那首沈棠唱給他聽過的歌。

  他不明白,她有很多路可以走,為什麼非得走這條不適合她,連她自己都覺得孤獨的演藝路。

  這首歌單曲循環,一直到俱樂部。

  黎箏剛攀完一條中級難度的路線,她坐在休息區吃水果,不時看手機。

  陸知非給她拿來咖啡,「你小叔應該快到了。」

  黎箏笑笑,咖啡放一邊,「謝謝。」

  陸知非跟她閒聊:「幾月份去電視台實習?」

  「六月,考完試就過去。」

  陸知非加了牛奶在咖啡里,輕輕攪動,「要不你實習時住我那,我現在就住在電視台對面,隔一條馬路。房子太大,我一個人住著冷清。」

  黎箏婉拒:「我小叔早就給我安排好了住處,我住他公寓。」

  「箏箏。」

  蔣城聿磁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黎箏和陸知非不約而同轉頭看去,蔣城聿今天穿了一套黑色運動裝,上衣合身,褲子略短半寸。

  現在是初夏,短一點也不突兀。

  黎箏沖蔣城聿翻個白眼,悶悶不樂吃著水果。

  陸知非把自己那杯還沒喝的咖啡給他,「溫度正好,放了牛奶,沒放糖。」

  「我在車上喝了不少水。」蔣城聿敲敲侄女腦袋,「過來玩也不提前給我說,你不是不放心旁人做你安全員?」

  「嚴賀禹帶我來玩的,說你最近忙。」原來是忙著分手,虧她真情實感,還給他買了化妝品送人。

  她仰頭質問:「你不會把我化妝品送給別人了吧?」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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