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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毫不猶豫的甩下眾人,步伐極快的來到席清音身邊。

  衝著發牌人說:「攔王冠金牌的『座上賓』,你想死?」

  發牌人面色一白,恭敬的連連鞠躬,全無方才的盛氣凌人:「原來是『座上賓』,快請進,快請!」

  席清音正懵逼,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老遠處看見一群人穿的跟紅黃蒙面俠似的,就效仿的搞了套黑色袍子披上,剛穿戴好就恍惚的被人群擠到了最前排。

  「我……」

  剛說了一個字,魚木槿立即用眼神制止,順手塞給席清音一個變聲器,低聲說:「您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待會我帶您去更衣,換個金黃色的袍服。」

  席清音裝上變聲器,被魚木槿領到入口旁,實在忍不住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魚木槿說:「您什麼都不需要做,坐在原位就是一隻了不起的鎮宅神獸。」

  席清音:「……???」

  魚木槿一邊朝魚禍心走去,一邊低聲快速說:「我知道您現在應該會有很多疑惑,先不要急著問。接下來我要說的三點,希望每一句話您都能深刻銘記。這件事關係關係到殿下的安危,甚至直接關係到帝國的存亡。」

  席清音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含糊:「你說。」

  魚木槿話語沒有空隙:「第一,會場內是兩派角逐的非暴力屠宰場,我們是金色令牌,代表了王冠。拿這個顏色令牌進場的一瞬間,所有持有紅色令牌的人……」

  頓了頓,他說:「都可看作殺父仇敵。」

  席清音皺眉:「……好。」

  「第二,會議天明一瞬正式開啟,在此之前您是鎮宅神獸,也是我們金色牌最大的反擊點。前期千萬不能暴露身份,您需要做的是就是安靜坐著,安靜觀察,到會議的後面,您就會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清音窒息說:「為什麼我是神獸?」

  魚木槿苦笑說:「我們將所有的紅牌權杖者視為殺父仇敵,他們又何嘗不把我們看做弒母元兇。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恨不得互相去刨祖墳,問候對方的列祖列宗。但您不一樣。」

  席清音說:「怎麼不一樣?」

  魚木槿忽然轉頭,盯著席清音面具下的雙眸,一字一頓說:「他們都怕你。」

  ……怕?

  席清音眉頭皺的更緊。

  他將這個字牢牢刻在腦子裡,點頭說:「我記住了,第三點是什麼。」

  「第三點,活著。」

  魚木槿說:「飯不要亂吃,可能下毒。水不能亂喝,可能下/藥。如果中招脫隊時有人搭話,冷麵說滾開即可。要是有人識出您的身份,立即當面告知我,我會叫人處理掉他。紅袍人近身,殺之無罪。就算是身著金袍的人,也不可不提防,這一點您可能不太理解……」

  「理解。」席清音淡定出聲:「有些人身朝陽,心嗜血。」

  魚木槿詫異的看了席清音一眼,只覺得這人話語裡的寒意透著黑袍都能感覺的到。

  他笑了笑:「也是,差點忘記了,您也不是什麼養尊處優的溫室花朵。」

  笑完,他似乎想再叮囑些什麼,然而此時的魚禍心就在幾米開外,魚木槿別無他法,只得極力壓縮語句:

  「如果這次金牌勝利,或許我們就可以一舉揪出幕後兇手,還姐姐清白,也必定會還您一個公道。」

  席清音:「如果失敗了呢?」

  身旁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臉色更加慘白,眼睛看著魚禍心露出大大的笑臉,嗓子裡傳出來的聲音卻帶上了令人心驚的顫音。

  「帶著殿下和姐姐逃,逃的越遠越好。如果可以,把我燒、燒掉,請不要讓姐姐從政事新聞里看見……我的遺體。」

  席清音啞然幾秒,愣愣的看著含笑走上來的魚禍心。

  這兩個魚家人面容長的完全不相似,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卻一模一樣——那是走向墳墓的赴死眼神。

  第63章 戀你其十一

  越來越靠近入口, 黑暗籠罩上來。

  所有人的面容都變得模糊不清, 只剩下腰間別著的金、紅令牌在閃耀光芒。就好像是大家並肩走進了凶獸的咽喉, 狹長的過道後,眼前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席清音謹慎的皺眉。

  他能感覺到身前身後有無數人在走動,但沒有人發出聲音。所有人都是兩眼抹黑的在胡亂走, 又不敢隨意拽著人問, 又找不到路。

  這就造成了一個尷尬的局面, 走了幾分鐘後,沒有人知道身邊人是敵是友。只能本能的靠腰間令牌顏色分辨陣營。

  這一路上席清音都死死盯著魚禍心的令牌,眼睛都快看花了, 好歹是沒有跟丟。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作用。

  恍惚間看見光亮時, 前方十米處忽然起了巨大的騷動, 聽聲音應該是有人在奔逃求救。

  求救聲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身旁人都像是害怕被牽連, 焦急的轉換方向,向著牆的邊緣貼去, 生怕被那求救的聲音給『賴上』。

  人群一奮起, 席清音不出意外的跟丟了。

  肩膀時不時被人撞一下,腳尖不知道被誰重重的踩的生疼。他現在只感覺身邊有無數隻洪水猛獸, 在無聲的喧囂著。

  忽然,不知道哪裡伸出來一隻手, 猛的扣住席清音的肩膀, 一把將他從困境中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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