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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席清音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就是換房間的原因,只不過新的疑惑又來了。魚養年為什麼見不得『明黃色』,為什麼要念叨著『可笑不自量』?

  魚木槿顯然也有這個疑惑:「為什麼一定是黃色呢?不砸其他顏色麼?」

  容雲景搖頭:「她只砸黃色。」

  屋內三人共同沉默下來。

  明黃色是皇室、也就是容家的主色,不是說懷疑皇室,他們畢竟沒有殺人動機。只是這個顏色實在是太過於指向性明確,就連席清音也不敢胡亂發言猜測。

  魚木槿畢竟救姐心切,他還是忍不住直接問:「殿下,有沒有這個可能……兇手囚.禁姐姐的地方是一片明黃色,所以她才會這麼敏.感?」

  容雲景頓時皺眉:「你是在說誰?」

  魚木槿直言不諱:「我在懷疑元帥大人。」

  容雲景說:「叔叔沒有理由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去害你的姐姐。」

  魚木槿沒有正面回答,反而隱晦暗示:「眾所周知,皇室只是以明黃色作為主色系,全體黃色裝潢的實在很少見。就連您這所常居的金色宮殿,不也正是您的舅舅——威名赫赫的元帥大人所監督建成的麼?」

  容雲景笑容淡了,說:「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也請你理解我的心情。魚養年是你的姐姐,容天河也是我的叔叔。我不認為只是一個模稜兩可的『明黃色』,就可以牽強的懷疑到他的頭上。再說了,親疏有別,我不了解你和你的姐姐,但了解我的親叔叔。他在我這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存疑。」

  「殿下!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魚木槿此時也管不了太多了,一下子站起來,氣喘的看著容雲景說:「兇手害的可不僅僅只有我的姐姐!魚家主系魚養年、陶家主系陶笑笑、李家的、趙家,還有各大世家的那一代人……」

  連著報出許多席清音記憶深處的名字,最後魚木槿恨聲說:「當年的事件,唯一的倖存者現在就坐在您的身旁,即便如此,您、您還要說容天河他沒有疑點麼?!」

  唯一倖存者說的當然不是魚木槿自己,在他話語的引導下,兩人一齊看向默不作聲的某人。

  席清音緩緩抬眼:「……?」

  容雲景面色微變,抿唇不言。

  席清音心有不忍,出聲給他台階下:「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要你懷疑養年,你一定也不可能懷疑。殿下和元帥大人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忽然一下子叫他懷疑——」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容雲景忽然抬頭,堅定點頭,煞有其事說:「叔叔似乎是有疑點。」

  席清音:「……」

  殿下您變卦未免也太快了吧!

  剛剛說的『親疏有別』、『在我這裡絕對不會存疑』……轉眼就被狗吃了麼?!

  魚木槿這邊也是愣神了好一會,腹中準備的幾萬字勸說草稿一下子全部作廢,嘴巴張張合合,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只能懵逼問:「您剛剛不是還堅信不疑,怎麼忽然就轉變了主意?」

  容雲景說:「剛剛說過了,親疏有別。」

  一句話說完,屋內沉寂了足足幾秒鐘。

  好一會席清音才後知後覺的理解了容雲景話語裡的潛台詞。

  所以這個意思是,和容天河比起來,他才是更親的那一個?

  魚木槿瞪大眼睛,憋著臉坐回原位。

  ——他剛剛是不是一不小心,吃到了一個驚天無敵三百六十度螺旋特大瓜?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上任何堅定不移的疑難雜症,最後都可以被真香解決。

  雀雀:別問,問就是護短。

  第59章 戀你其七

  魚木槿說:「殿下,您真的不需要再好好考慮一下麼?」

  容雲景說:「我只是將他暫時放到兇手的位置上, 考慮了一下可行性。」

  魚木槿說:「結果呢?」

  容雲景還是那句話:「不可行。」

  他看向席清音, 表情放緩,溫和問:「席畫師, 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

  席清音:「請說。」

  容雲景:「我想知道以你的視角,怎樣看待當年的縱火案。」

  席清音:「……」

  容雲景立即說:「如果觸及到你的傷心事,可以不說。我們不如……」

  席清音打斷:「沒有什麼傷心不傷心的,如果能找出兇手, 可以說。」

  對面的兩人頓時擺出洗耳恭聽狀。

  從來沒有在公共場合看見席清音說過當年的事情,大家只知道他當時在第一現場,被人營救出來時昏迷不醒,精神不振。

  也有人懷疑過是不是席清音做的這些事情, 不過御畫師體能實在是太弱了, 再加上他又毫無背景。就算席清音有這個害人的心, 也沒有那個害人的能力。

  久而久之, 兇手是誰更加無法估測。

  席清音回憶了好一會,方才開口。

  「那日白天我去找李言,他似乎在房間裡和養年起了一場很大的爭執。養年氣的摔門而去, 他的神色也非常難看。深夜時候,陶家園林起了一場大火,火源就是在他的屋子。」

  「當時我夜宿在李言的隔壁房間,半夜被煙霧嗆醒。那個時候火勢還不大,我擔心他睡得太深,想要衝進房間叫醒他。一打開房門就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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