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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很快,這問題也不用她回答了。

  聞立在外敲了敲御書房的門,「陛下,岳侯爺和刑部尚書墨大人求見。」

  「這時候他們怎麼來了?」南歌嘀咕著看向門外。

  南祁楓先將棋盤收了下去,隨後坐到了書案後,側頭詢問道:「皇姐可要留下來聽聽?」

  南歌正好也沒什麼事,遂點了點頭。

  「宣。」

  一道低沉不容侵犯的聲音傳到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要倒霉了

  第48章 搜查

  太師府門口。

  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道雪色的身影逐漸清晰,男人的墨發被風吹得亂了些,肩頭還沾了些水珠。

  在他翻身下馬後,等候在太師府門前的一小隊御林軍忙圍了過來,其中一人走上前,恭敬地朝寧長鳶拱手行禮。

  「啟稟太師,陛下急召,請您隨卑職入宮。」

  寧長鳶解下身上的白色大氅,遞給候在一旁的景於,深眸看了眼這些不速之客,周身的溫和從容沒有絲毫被驚擾。

  「走吧。」

  御書房。

  「微臣參見陛下,長公主安好。」君臣之禮不可廢,進門後,寧長鳶先拱手行了禮。

  南祁楓抬手,輕嘆了聲,似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岳侯,你把事講與太師聽。」

  「臣遵旨。」

  岳痕回應了一聲,旋即把墨深做的事情,以及他的說辭都講給寧長鳶聽了,而且還叫了幾個刑部大牢里的「證人」到御前作證。

  寧太師看上去很認真地在聽,可是餘光自進門起就不自覺地看向側靠在椅子上的某人,絲毫不在意自己腦袋上正頂著一口莫名的鍋。

  時不時瞥來的灼灼目光讓南歌挑了挑眉,長公主殿下也不吝嗇地朝他揚了揚唇,嬌艷無方的小臉上波光流轉,掛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寧太師頓時心情甚好。

  「太師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不是沒發現寧長鳶漫不經心的姿態,岳痕黑沉的雙眸似要吞噬一切,聲線又低又硬。

  「侯爺想讓我辯解什麼?」寧長鳶語氣平和,一點兒也不像是正在被審問的人,「我對此事一無所知,侯爺講的這些與我無關。」

  岳痕氣笑了,「怎會無關?搜宮抓敵國奸細是陛下的旨意,奸細親口招認是你寧太師的吩咐,還有證據在手。若非此次陛下明察,還不知道我南國位高權重的太師心存異心,意圖對南國江山不軌呢!」

  這罪名,扣下來誰能擔得起?南歌嘲諷地勾了勾唇。

  「侯爺這話有些聳人聽聞了吧。」

  墨深站出來,朝南祁楓拱了拱手。

  「陛下,侯爺口中所謂的證據,不過幾封來往的書信,還有熙國的密文,且不說看不到與太師的絲毫聯繫,就連與太師府有關的人也無從提到,而且這信件還封存完好,紙張嶄新如初,栽贓陷害之意過於明顯,臣一時氣不過,才燒了它。」

  「你們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岳痕義憤填膺,朝南祁楓拒了一禮,「陛下,奸細已經招認,縱然證據已被居心叵測之人燒毀,可有那麼多人作證,寧長鳶也絕非無辜,請陛下聖裁。」

  墨深也同樣拱手道:「請陛下聖裁。」

  聽他們說了這麼久,南祁楓輕扣在桌面上的手收到了膝蓋上,身子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深眸總算有了些波動。

  「愛卿們都各執一詞,岳侯無法分辨證據是否為真,太師也無從自證清白,奸細的話依墨卿之言又有誣陷之意,你們倒是說說,讓孤如何聖裁?」

  不咸不淡的嗓音,透出些許的不耐,南祁楓眉宇輕蹙,看向他們的深眸淡然無波,似乎這麼久的分辯對他來說都無足輕重。

  岳痕擰了擰眉,正要開口,就被南祁楓再次打斷。

  「不過,墨愛卿此舉,惹侯爺這樣一番言論不說,還讓太師陷入兩難境地,你說,孤該如何降罪,嗯?」

  墨深:「……」

  這事這麼算下來確實是他的問題,可他也沒想到岳痕能來得那麼及時,還親眼看見他把那幾張破紙給燒了。

  穩了穩思緒,墨深撩開袍子跪了下來,俯首道:「臣自知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什麼解釋都不要緊,這認罪態度得好。

  「看在你自知有罪的份上,孤也就從輕處置,罰俸一年,再將朝廷的刑律獄訟抄一百遍。」

  墨深震驚地抬起頭,右手指有些哆嗦:「一百……」

  「怎麼?有異議?」南祁楓冷聲道。

  「臣不敢。」墨深忙將頭低下,餘光瞧了眼身側立著的人,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墨尚書咬了咬牙,交友不慎!

  這期間,岳痕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看,這種無關痛癢的懲罰怎能服眾,就算摘了墨深的烏紗帽也是他咎由自取,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南祁楓明顯不會再聽他所言,也就只能沉著臉,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太對。

  「陛下!」岳痕站到案前,他的目的還沒達到,當然不甘心於此。

  「依岳侯看,此事還當如何解決?」

  「陛下,就算信件已毀,也還有奸細的口供在,此事若不徹查,又如何為太師證明清白?」說到後面幾句的時候,岳痕的口吻諷刺至極,「依臣所看,至少應該限制寧長鳶的出行,搜查太師府。」

  岳痕的話擲地有聲,寧長鳶面色依舊風輕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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