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什麼!」南歌震驚地看向寧長鳶,好半天才緩過來,「可……可他們不是全都死了嗎?」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照進了一絲光線,一切就都有了希望。南歌震驚過後,甚至激動得有些顫抖。

  「他運氣好,逃過一劫。」寧長鳶道,他抬手揉了揉面前女人的頭髮,「先別想那麼多,嗯?我會讓雲澤查清楚的。」

  南歌闔了闔眸子,她努力讓自己從方才的情緒中抽離,「所以,你才在一開始徐勉提出要把人送去大理寺的時候,沒有拒絕,而且跟著一起來了?不是因為要給雲澤傳遞南祁楓的警告?」

  「嗯。」寧長鳶指腹輕捻過女孩兒的臉頰,他眉宇間凝了幾分,他不喜歡看到南歌這樣失控。

  「他為什麼要殺你?」

  「他的目標不是我。」寧長鳶語氣溫柔,很耐心地解釋,「他心理清楚,他動不了我分毫,而今天這一齣戲,他才是策劃者。所有人都被他算計在內,抓他的人只能是徐勉,因為只有他才會想到送大理寺,而對於其他人來說,直接殺了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他算計自己被抓,大理寺究竟有什麼值得他待的?」

  「據我猜測,應該是保命。不然你以為堂堂禁衛軍,怎就成了那副模樣。」

  寧長鳶說完,看到南歌愁眉緊鎖的樣子,有些後悔跟她說這麼多,可是這些事……她早晚都要知道。

  他只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

  書宜駕著馬車徐徐來到他們的身邊,寧長鳶摟著南歌上車,捧著她的小臉,強迫她看著他,「好了,別想了,有進展的話我跟公主說,嗯?先去換衣服,然後我送你回將軍府。」

  南歌望著他,心裡安慰了不少,她點了點頭。今天突然穿成這樣,也是知道外公在碧月閣,若是讓他發現自己一出門就找寧長鳶,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這天夜裡,南歌靜靜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海中還是會浮現出白天的事情。

  「那是誰要殺他?」南歌喃喃道。

  其實,想到此,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答案……

  第40章 口供

  京都一座別院內,青牆灰瓦,假山青水,庭院中的石桌上的棋盤裡擺放著單調的黑白棋子,這裡到處都透著古樸的氣息。

  「爹,人已經被抓進去了,相信寧長鳶會跟南歌好好講『清楚』的。」岳少辛在得知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就跑來告訴岳痕。

  岳痕一身青衫,沒了戎裝的束縛,看上去少了幾分鐵血氣息,像一位普通的世家老人,他的指尖正執著黑子,認真地研究著眼下的棋局。

  近日岳痕都住在這裡,不願意在岳侯府等著那些逢迎諂媚的人上門。

  物靜心安中才能辨清更多的事情,也能更好地布局。

  「嗯,這人留著沒用,既然他不肯開口,自有人讓他開口,若是他無能,被殺了也是他活該。」岳痕淡淡出聲。

  岳少辛點頭,「是啊,我好吃好喝待他,他非要跑,還一句話都不說,知恩圖報都不懂,這樣的人留著確實也沒什麼用。」

  「太后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岳痕指尖猶豫,黑子不知落往何處。

  岳少辛目光落在棋盤上,頓了一晌後說道:「太后自從爹您回來那日傳遞過來一次消息後,就再也沒有傳過了。」

  「倒是小看那小子了。」岳痕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渾厚的笑聲低低地傳了出來。

  「爹你是說陛下?」岳少辛皺眉,「陛下少時就跟在皇太子身邊,他的手段謀略也學了六七成,可是他……」

  「可他沒學會太子的仁義,倒是把先皇身上的不擇手段和冷漠寡情學得透透的。」岳痕把話接了過去,鷹雋的眸子深了幾許,「其實要說這裡面最像先皇的,也就咱們這位陛下了。」

  語落,子落。白棋已經被黑棋重重包圍,再無生機。

  「這盤棋下得夠久了,他們也折騰得夠久了。」

  岳痕起身,看著這庭院鎖窗處,唇角勾出輕弧。

  侍花弄草的日子雖清閒,可命始終掌握在別人手裡,爭權奪位的路途雖艱險,但成功之後的所得卻足以使人萬死不辭。

  大理寺。

  雲澤悠閒地在房中撫琴,接到南祁楓的警告之後,雲閣老也專門到大理寺好好地「教育」了下他這個不省心的兒子。

  無奈之下,雲澤便很聽話地消停了些時日,除了審案子,也就不怎麼到牢獄中動粗,也不會為難那些犯了事的達官貴人,算是給足了陛下和他老爹的面子。

  「大人。」邱清風的到來順利讓古琴聲斷,「之前徐侍郎送來的那個犯人已經審了幾日,他死活不承認自己是去謀害太師的,一口咬定是去行竊,拿著刀也是為了割錢袋上的繩子。」

  雲澤雙手扶在琴身上,斜眸睨了邱清風一眼,樂兒了,「這人倒是聰明,行竊跟謀殺朝廷命官比起來,這罪名可輕太多了。」

  「他那窮極潦倒的模樣說是行竊也不為過。」邱清風說道。

  「用過哪些手段了?」雲澤往後靠在椅背上,修長的腿往前一伸,閒閒地問道。

  「能用的刑都已經用了,只是那人嘴硬得很,畢竟他還沒有動手,就已經被徐侍郎抓到了,所以……」邱清風也是一臉的為難。

  雲澤瞭然,「查過此人的身份了嗎?」

  「查過,他叫阿厲,清河人,家住在一個小山村,這些信息下官派人去查過,都對的上。可是下官在去尋他家人的時候,那個小山村的人都說他們一家早些年就已經搬走了。他也說家中親人也就只剩他一個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