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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寧長鳶沒有放在心上,「那公主想嫁給誰?」

  「嫁給……」

  「嗯?」寧長鳶傾身,與之平視,微微上揚的語調有著道不清的危險,讓南歌的話戛然而止。

  「沒有?」寧長鳶站直身體,「那還是委屈公主一下嫁給臣吧。」

  南歌又瞪了他一眼,她發現這男人有點喜怒無常的。

  在宵禁之前,寧長鳶將南歌送了回去。

  此刻,他坐在書房裡,指間一直捏著一根暖玉簪,目光望著它出神。

  書宜一進來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主子,刑部大牢傳來消息,鳳譯被人偷梁換柱,剛剛已經逃跑了。」

  寧長鳶狹長的眸子微斂,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將簪子放在盒中,收好。

  「魚兒上鉤了,再過幾日就該收網了。」

  第24章 佳人

  祁月宮,中秋夜宴。

  這裡可以說是宮殿,也可以說是一座觀景台,百階的石梯直達殿門,兩側是麒麟玉柱,在階梯的正中間嵌著一副的石雕畫,上面是一隻巨大的鹿蜀,雲深時初現,目光如炬。

  南歌此時一身妖艷的藍色,百無聊賴地坐在位子上擺弄酒杯,慵懶的眸光不經意掃向身側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位置的寧長鳶。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換到了她身側的席位,反正關於她的流言也已經夠多了,再多一條跟寧長鳶的,對她來說也無關痛癢。

  要不是這男人非要跑到將軍府來接她,她怎麼可能會來這麼早,一想到當時外公他們一副好像什麼都知道了的表情,她就不想搭理他!

  「公主在想什麼?」

  寧長鳶一身墨色華服,舉手投足間仍是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他坐下後都注意著南歌,沒有錯過她略微嫌棄的表情,寧長鳶薄唇彎出一抹弧度。

  南歌左手支著頭,露出凝脂般的一小截皓腕,波光瀲灩的雙眸微掀,不咸不淡地說道:「我在想,太師大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剛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在炫耀。」

  寧長鳶挑眉,倒是沒否認,認真地看著南歌,「糖果自然不能跟公主相較,而且,臣所為之事,不過是在為自己正名。」

  「是嗎?」南歌似乎有些訝然的樣子,不過嘴角上揚的弧度暴露了女孩此時的內心,「太師原來也有這麼不自信的時候,怎麼,以為我答應了你的事情會反悔?」

  不然為什麼要做得滿世界皆知。

  寧長鳶看了她半晌,最後悠長似無奈地嘆了一聲,「公主,臣也想讓自己的心踏實一點。」

  南歌靜靜地看著寧長鳶,眼前這個溫潤又帶著些許不安的男人,與那個狠辣果決的他迥然不同。

  男人那般熟悉的神色,此時南歌不禁想起了前世,寧長鳶也是這樣,總是待她以深情,卻從未奢求什麼。

  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頓時席捲了四肢百骸,濃濃地攪在心臟的位置,讓她坐直了身體,認真地凝視著寧長鳶,似許諾般說了句:「好,我以後會注意的。」

  寧長鳶狹長的墨眸里染了笑意。

  在南歌注意力被其他人分散的時候,寧長鳶方才轉過身,收回了落在南歌身上的目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划過一絲寵溺,他哪裡會不知道南歌在想什麼。

  這個傻丫頭。

  他確實有這方面的想法,不過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女孩如今比之前世更加耀眼,他需要讓某些不長眼的人知道,南歌是他的,也是他護著的女孩。

  欺負她就得做好與太師府為敵的準備,敢覬覦她就得先給自己備好棺材。

  由於倆人實在過於矚目,很多朝臣進來之後都先給南歌和寧長鳶見禮。

  不過很多人也都在嘀咕著,這倆祖宗向來都是踩點到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會來得比大多數人都早。

  宮室很大,足以容納上百人,被宴請的各家小姐也都打扮得一個比一個嬌艷,黃鸝般的嗓音充斥在殿內各處,讓這清月之下的地方熱鬧了許多。

  南歌在她們挨個兒進來的時候,就在尋找人群中熟悉的面孔,結果看了半天也沒找到。

  「公主以為,今夜何人會入選?」寧長鳶見南歌挺有興致的,開口問了句。

  上一世,因為南祁楓,後來白家又出事,南歌根本沒有參加過,所以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此時聽到寧長鳶問,她也有些好奇。

  「我覺得,以南祁楓的性子,肯定會以姚氏為先,而姚氏選的,肯定是她自己人。」

  她只知道遲傾後來嫁給了南祁楓,至於是什麼時候嫁的,她還真沒了解那麼多。

  「公主認為,陛下跟太后的關係如何?」南歌諷刺的話讓寧長鳶忍不住發問。

  南歌皺眉,「那男人不是最重孝道嗎,自然以他那位表里不一的母后馬首是瞻。」

  南祁楓對姚氏這一點上,南歌在多年前,就很不喜。

  寧長鳶抬手捏了捏眉心,修長的手指與面冠如玉的臉色相襯,為他添了幾許溫柔,薄唇翕動間,含著星星縱容。

  「公主,有時候不要看表面。」

  他這句話都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南歌愣愣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她現在根本都不在意這些,反正兩個人她都恨。

  寧長鳶一看就知道南歌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想了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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