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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下來的時候沒站穩,南歌身子晃了晃,她皺眉,這牆是高了點,但也不至於讓她用了次輕功站都站不穩。

  「也不知道這時候寧長鳶在不在書房。」南歌伸手摸了摸盒子是否還在,小聲咕噥著。

  「他不在書房。」

  一聲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這靜寞的地方驀地響起,差點把做賊心虛的南歌嚇了個半死。

  她急忙轉頭,看著一步步走過來且面無表情的男人,南歌面色微囧,心跳得更快了。

  南歌心虛的模樣落在寧長鳶眸底,讓他鬱悶了許久的心情得到了一絲緩解。

  其實在南歌剛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通報了他,她以為他的府邸是什麼地方,還能任由她翻牆。

  好在她沒有穿得很奇怪,不然肯定會當刺客處理。

  寧長鳶走到南歌的面前站定,負手說道:「公主大晚上來翻臣太師府的牆,有何貴幹?」

  語氣冰冰涼涼的,就跟這夜裡的風吹過一樣。

  南歌魅惑清絕的臉上有些不自然,她抬頭,望著男人那張堪比月華的容顏,「那個……今天中午的事謝謝你。」

  「若是公主為了中午的帳特意翻牆來感謝臣的話,其實大可不必。」寧長鳶臉上依舊沒有一點表情,聲音沒有平日裡的溫和。

  他看向南歌,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接著道:「畢竟公主已經答應了嫁給臣,為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付帳理所應當,公主也不必覺得內疚,這點錢太師府還是有的。」

  話聽著好聽,可男人的語氣,讓南歌總覺得心裡拔涼拔涼的,若說這男人還沒有氣消,打死她都不信。

  可是這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看了他好一會兒,無奈之下,南歌只得掏出自己的殺手鐧。

  她將一個鍍金的盒子從袖子裡拿了出來,雙手握著遞到寧長鳶的面前。

  「這是我今天下午在店裡給你刻的,那裡的玉石很多,我本來想挑一個好的送給你,可是腦海中想到你送給我的玉墜,就想刻一隻顏色差不多,形狀相似的玉簪給你。」

  說著,南歌從脖子上勾出一條鏈子,上面躺著一塊質地光澤極佳的暖玉,同時也取出盒子裡的簪子,指著簪子的尾部。

  「看,這兩個是不是很像?」

  寧長鳶從南歌的手中接過簪子,觸手升溫,也是暖玉。

  「我刻得不是很好,雖然已經讓那裡的師傅幫我修了下,可還是跟你送給我的那塊有些差異。」南歌輕咳了一聲,她也沒想到這種精細活兒這麼難。

  寧長鳶狹長的眸子深深注視著南歌,女孩兒費心哄他的樣子很可愛,其實剛剛他就已經心軟得一塌糊塗了。

  「公主刻的,是世間最好的。」

  大手一伸,寧長鳶拿過盒子連同南歌的柔荑一起握在手心,聲音里蘊了柔和,還有無限的深情。

  「所以你氣消了?」南歌感受到男人手心裡的溫度,挑眉道,瀲灩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的狡黠。

  寧長鳶緋薄的唇瓣彎出一抹天妒人怨的弧度,深邃的眸子裡似折射出滿天星辰,嗓音里裹攜著些許的低啞:「臣哪裡敢生公主的氣。」

  南歌愣愣地看著他,好似被他蠱惑了一般,等她緩過神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信」的表情。

  寧長鳶輕笑出了聲。

  寧長鳶陪著南歌走了會兒,倆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寧長鳶也沒有放開握住南歌的手,兩道被燭光拉長的身影醞著無限的暖意。

  許久以後,南歌側眸,「那天你的問題我又想了一遍。」

  寧長鳶身子微僵,他已經害怕從南歌嘴裡聽到與這件事有關的話。

  「我想,如果我的身邊是你,我應該能堅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南歌的話很輕,輕到隨時可能消散在空中,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最簡單的陳述。

  而南歌的話也讓寧長鳶徹底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語氣中卻又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公主此言為真?」

  「嗯,我已經想過很多遍了。」南歌回去以後,也思量了很多。

  其實……她已經放棄過他一次了,現在,她捨不得放棄了。

  寧長鳶目光緊鎖著身側的女孩,忽然放開了她的手,凝視了她許久,最後,情不自禁地傾身,試探性地附在女孩兒的唇瓣上。

  而剛剛吻上去,就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大掌直接扣住南歌的後腦勺,狠狠地採摘女孩的芬芳,心跳加快,全身湧出一陣熱流,不斷向四肢蔓延。

  南歌長睫顫動,呆愣地瞅著面前這張放大的俊顏,她也不知道做何反應,唇上的溫熱讓她有些迷離,此刻只覺得心都快跳得蹦出來了,慢慢地,她閉上了眼睛。

  少頃。

  「寧長鳶,太過分了。」南歌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整個人都靠在男人的懷中,她感覺身體軟軟的。

  寧太師此刻的表情,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狼,滿足地垂眸,看向懷中嬌嗔的女孩,溫聲道:「臣只是太高興了。」

  南歌沒有絲毫攻擊性地瞪了他一眼,「以後你還是生氣算了,懶得再哄你!」

  這男人上次親她,也是這麼突然,也說自己高興!

  寧長鳶輕笑了一聲,指間觸到南歌的髮絲,輕柔地理順它,「好想,早點將你娶回家。」

  南歌一想到他剛才的舉動,早點娶回家好天天這樣麼,小臉一垮,涼颼颼看了他一眼,說道:「不想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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