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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凌兒唇際抿成了一條直線,顯然對這套說辭心存疑慮,若是宸國人自己說也就罷了,說不定是有人嫉妒其身份貴重,但全天下對這位世子爺都沒什麼好評價,這就令人難解了。

  不過這些姚凌兒自然不會說出來,她應承道:「姑姑的眼光自然是不錯的,凌兒也相信這位世子絕非旁人所揣測的那樣,還真是可惜了一門好親事。」

  「哀家能有什麼辦法,昭元如今的模樣,是斷不會答應下來的。」姚氏拍了拍姚凌兒的手以示安撫。

  「可現下這件事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真的就只能這麼算了嗎?」姚凌兒氣結,硬扯出了一個笑容出來。

  姚氏明白她心裡的算計,裝模作樣地說道:「陛下都已經回絕了世子,除非昭元主動答應,不然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公主親自答應。」姚凌兒小聲咀嚼著這句話,驟然眸中划過一抹亮光,「對了姑姑,長公主是不是都還未曾見過世子,說不定公主會願意呢?」

  「今日昭元並不在宮中,她的心意哀家雖然不知,可是……」

  「姑姑!」姚凌兒打斷姚氏的話,「這樣吧,這不是中秋節快到了嘛,您就留世子在宮中多住一段時日,等過了中秋,世子和長公主見了面,這事說不定還有變數。」

  「今年的中秋不同往年,先皇和皇太子相繼離世,國喪才結束不久,只怕陛下無心操持。」姚氏道。

  「那正好姑姑就替陛下操辦,陛下如今日理萬機,心勞國事,姑姑此舉,定會讓陛下感念姑姑,更加孝順姑姑的。」姚凌兒靠著嘴甜,將姚氏哄得很是開心。

  姚氏想了想,答應了下來,「這樣也好。」

  倆人又接著說了好些話,姚凌兒才離開。

  她離開後,殿中退去了好些下人,周嬤嬤上前為姚氏按揉著頭部的穴位,姚氏輕靠在塌上,闔上了雙眼。

  「太后,這凌兒姑娘想設計長公主和北麟王世子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太后累了一早上,如今身子乏了,怎麼還和她說這麼久的話。」

  周嬤嬤在姚氏剛當上皇妃的時候,就跟在她的身側伺候,如今姚氏成了太后,她身份也就水漲船高。

  加之她是會些武的,姚氏交代的很多事都是由她去辦,故而周嬤嬤很受姚氏器重,如今她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不過那雙眼睛卻依舊凌厲,說話的聲音也是中氣十足。

  姚氏享受著她的按摩,語氣悠悠,「凌兒有那份心思,哀家也要給她一點膽量才行,這樣做出來的謀劃才能一勞永逸,畏手畏腳哪成得了大事。」

  「太后英明。」

  「對了,你別忘了找人看著她,必要的時候替她處理下尾巴,別叫人發現了,萬一事發,她自己擔著也就是了,別讓哀家跟著沾一身腥。」

  姚氏不急不緩地說著,仿若這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語中哪裡還有平日裡對她侄女的溺愛言辭。

  「奴婢明白,自會安排人去做,太后放心。」

  將軍府中,南歌和寧長鳶沒有等多久,白鴻熙他們就過來用膳了,只是並沒有看到白靳懷的身影,南歌問起,柳月茗也只道他在休息。

  膳後,寧長鳶起身告辭,白鴻熙直接讓南歌去送,那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柳月茗坐在一旁掩唇輕笑。

  南歌滿頭黑線,拗不過自家老頭,隨著寧長鳶出去了。

  「公主,你當真就這麼嫌棄跟臣待在一起?寧可一直垂首望著腳下,也不願抬頭看臣一眼?」寧長鳶似無奈道。

  南歌抬眸,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並非真的在意,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在想事情,一時想不通罷了。」

  寧長鳶笑道:「公主可否說與在下聽聽,讓臣幫你解解惑?」

  南歌頓住腳步,轉身凝著他,像是試探,又像是懷念,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長鳶。」

  「臣在。」寧長鳶淺笑應道,聲線平穩,面色無方才無意,只是負在身後慢慢收緊的手已然暴露了他此刻內心掀起的驚濤巨浪。

  南歌終是說了出來,「若是我嫁給胥容,姚氏除了能看不見我之外,並不能得到一些實質性的好處,她這麼做到底為何?

  宸國和南國交好,之前父皇皇兄都曾親自前往過宸國交換文書,以示兩國情誼,小時候,我還在京都見過北麟王,對他印象很好。

  現下父皇和皇兄都不在了,新帝繼位,就我如今跟她們母子之間的關係而言,她就不怕我去了宸國之後借兵,逼她兒子下位嗎?」

  午前她聽到下人稟報的時候,心裡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可是後來細想,當年她就是去宸國借的兵,讓南祁楓防不勝防。

  寧長鳶握拳的那隻手青筋凸起,指關節微微泛白,他並不喜歡這個假設,她只能嫁給他。

  「長鳶?」南歌見他不語,遂喚了一聲。

  寧長鳶慢慢放鬆,將手解放,彎了彎唇,「公主所言不無道理,姚氏雖有此意,可陛下不是拒絕了嗎?」

  「你是說南祁楓之所以會拒絕,是如我剛剛說的那般?」南歌問道。

  寧長鳶把重點都放在了南歌的第一句話上面,後面的話他就聽了幾句,此刻忽然心中雜亂,他沒有回答南歌的問題,只道。

  「公主無需多想,這件事有了新的眉目臣再來說與公主聽,還有,若是公主不願,臣定然竭盡全力護住公主,沒有人能逼你遠嫁,公主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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