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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整日都在外面,雁涼很早就困倦起來,摟著溫靈遠,他很快就陷入了熟睡。

  而溫靈遠睡在雁涼的身旁,他於漆黑中緊緊盯著雁涼的臉頰,整夜未曾入睡。

  第11章

  次日雁涼睜眼的時候正好便撞見溫靈遠躺在他的身邊,雙眸認真地注視著他。

  雁涼睜大眼睛故意玩笑著眨眼道:「夫君這麼喜歡看我,該不會盯著我看了整晚吧?」

  溫靈遠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像是許久未曾說過話般,慢慢地開了口道:「嗯,從昨夜你睡著看到現在。」

  雁涼沒有將他這話當真,他只認為溫靈遠是在附和著他的玩笑,於是他笑著又抱住了溫靈遠,兩個身高腿長的男子擠在一起,雁涼仿佛沒長大的小孩般裹著被子跟溫靈遠滾了兩圈,又起身壓著他低頭道:「夫君你來這邊以後好像都不太開心。」

  溫靈遠聽聞這話,抬眸看著他道:「為什麼這麼說?」

  他這麼問是因為他其實來到這裡之後與從前相比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他依然每天都用溫和的態度微笑待人,他自己知道自己表現出來的神態是什麼模樣,所以他才在聽到雁涼的話後不禁多問了句,他不明白雁涼是如何看出來的。

  雁涼抬手揉了揉溫靈遠的眉心,像是想用這樣的辦法揉去他眉宇間的愁緒,他道:「我能看出來的,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沒有人比我更在意你的動作,你是不是真的開心我很容易就看出來了。」

  溫靈遠雖然一夜未睡,但卻似乎沒有任何精神不濟,他自床上起身,因著雁涼還壓在他的身上,他起身的時候自然將人也給撐了起來。

  兩個人在床上相對坐著,溫靈遠吻了吻雁涼的額頭,這才揉了揉他的頭髮道:「起來穿衣,我幫你梳頭。」

  雁涼重新倒了回去,眼看著是要耍賴:「還早,還可以再睡會兒。」

  「不行。」溫靈遠唇角噙著笑意,似乎心情比先前要好了些許,「昨日南卿堂主說過,今天是該段流堂主過來幫你回憶從前的事情,算算時間他應該也要到了。」

  雁涼嘟囔道:「我覺得你好像比我更期待我恢復記憶。」

  溫靈遠動作微頓,垂眸隱去眼底神色,笑著說道:「我當然盼著你能完全好起來。」

  於是雁涼縱然百般不願,卻也仍是被溫靈遠從床上拉了起來,剛才他鬧溫靈遠的時候看起來精神不錯,現在真要起床了,他卻又似乎困倦起來,等待對方替他梳頭髮的時候,他靠著溫靈遠幾乎要再睡過去。

  等到溫靈遠替他束好長發的時候,門外也正好傳來敲門聲響,是段流到了。

  和南卿不同,段流對於溫靈遠的厭惡和排斥幾乎都是寫在臉上的,而他對雁涼的忠心和關切也都是毫不掩飾的。所以在見到開門的溫靈遠之後,段流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冷了下來,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向溫靈遠道:「我們尊主呢,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傢伙怎麼沒有好好服侍尊主……」

  他話才說到一半,雁涼就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動作熟門熟路地將自己整個掛在溫靈遠的身上,回頭對段流道:「夫君,段流堂主剛才在跟你說什麼嗎?」

  溫靈遠語調平緩地道:「段流堂主問我是否有……」

  段流臉色微變輕咳了兩聲,趕緊打斷他的話道:「我問溫先生您是否已經醒來了,問尊主昨夜休息得如何了。」

  雁涼不疑有他,點頭應道:「睡得挺好的。」

  除卻有時候待在這房間裡雁涼會不自然地想到房間地道內那個密室,其他的他並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適,只不過相比起這處布置精美什麼都有的寬敞閣樓,雁涼其實仍是更懷念過去他與溫靈遠在村中居住時的小屋。

  他們相互說了會兒話,但其實主要是段流在極力挽回著氣氛,他見到溫靈遠就忍不住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冷眼相對,但礙於雁涼對溫靈遠信任有加,他便也只能強自將心底對溫靈遠的不滿給忍下去。

  等到寒暄得差不多了,溫靈遠終於開口問道:「今日段流堂主準備帶阿涼去何處?」

  段流聽到「阿涼」這稱呼從溫靈遠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幾乎要整個僵著臉叫出聲來,但他轉臉見雁涼沒什麼反應額樣子,沉默片刻終於仍是忍辱負重道:「我們去前山山門處,十年前我就是在那裡初次見到尊主的。」

  段流所說的山門就是之前雁涼和溫靈遠進來的地方,不過當時雁涼並沒有仔細看過,現在聽他提起來,雁涼也沒有太多的印象。

  雁涼和溫靈遠收拾好之後隨著段流從房間裡離開,順著來時的路往前走去,三人沒多時就到了山門之處。

  從裡面向外看卻是不同的,也是等到了山門,站在某處山丘上往下看去,雁涼才發現從這個角度往下看去,他們之前所經過的那處石壁並不是唯一能夠進入厭塵宗的入口,那處石壁所經過的是條能夠讓人快速上山下山的密道,而另一邊,其實還有條道路,那是條極長的台階,順著那處台階往上,需要經過好幾處地勢險峻的山崖,甚至路上還有許多的荊棘灌木,顯然那條小道是很少有人會經過的。

  雁涼仔細看著那條道路,怔了怔問道:「既然你們有密道了,那條路為什麼還存在?」

  段流苦笑了下,正想要開口解釋,溫靈遠卻已經先出聲道:「我們之前所走的密道是厭塵宗弟子走的路,而那條道路是其他人走的路,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條山道上應該還有不少陣法阻攔。」他說完這話,仿佛接著又顧慮起段流的情緒般,善解人意地將話又拋了回來,對段流微笑道:「段流堂主,是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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