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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沁聽著這姑娘說了一堆,右耳朵一倒不當回事。

  二姑娘也看出她不耐,冷笑一聲

  「我好意奉勸,周姑娘你不聽便算了,可不要使什麼陰謀詭計的,沒的將自個兒折進去……」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哪壺加料的酒。

  周元沁這下被唬住了,有些不自在的轉身看何霜降眼色,她不知道何霜降往裡頭加了什麼 ,若出什麼事兒,跟她們脫不了干係。

  何霜降站到前面來,底氣十足

  「哼,什麼陰謀陽謀的,你這姑娘倒是好笑,我先都說了,這酒性寒涼,吃多了怕是要跑肚兒,這會兒真跑肚了,反倒指摘起人家來了,真是笑話」

  「我同周小姐說話,你這死丫頭插什麼嘴?」這二姑娘雖是庶出,先跟周元沁還能好聲好氣的說話,對上何霜降,有些氣急敗壞。

  「你空口白牙的污衊我,還不許我駁回去?」

  這二姑娘乾脆略過她「周姐姐應當是個聰明人,若真嫁到我們府上,前有狼後有虎也難應付,等周姐姐你嫁到我們府上,我幫襯你,如何?你們在這酒里放東西,我權且當作不知道」

  這話一說顯然是想合作了,只是周元沁不知道自個兒身上又有什麼值得她這般費力討好。

  何霜降跟周元沁使了個眼色,示意靜觀其變。這二姑娘分明就是在詐她們,她那藥在家裡就擱了,怎會被她瞧見。

  那邊大姑娘被丫頭攙扶著過來了,頭髮散亂,發間金簪都快掉了,兩腳還有些站不穩。

  幾個人都識趣兒的閉上嘴。

  大姑娘坐在凳子上,狐疑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剛想說話,肚子咕嘰叫了一聲 ,臉又一黑,被丫頭攙走了。

  直折騰了大半晌,她才歇下來,難受便不說了,還丟人至極。本來懷疑那酒裡頭摻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那一小壺酒已經被她自個兒喝完了 ,這會子桌上還剩下幾壺,擺了擺手,叫身邊的丫頭都收起來,回頭慢慢驗。

  「原當揚州比我們蘇州還富庶些,這回一來,瞧著沒半分特色,做菜的廚子也不知道是誰,燒的蘇州菜不正宗便罷,還難吃的緊。」這大小姐稍微好些,就又開始折騰了,正好這會兒肚子餓了,又進廚房逮著廚子找茬。

  中午還意氣風發炒菜的廚子,這會兒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她們家那二姑娘緊跟著溜須拍馬「大姐姐什麼東西沒吃過?爹爹心疼大姐姐,府里廚子都緊著大姐姐」

  何霜降聽著氣不打一處來

  「姑娘當真什麼都吃過?我今兒只做兩道菜,姑娘若是叫不出來裡頭是什麼,該當如何?」

  大姑娘喝了她給的一壺酒。跑了半日茅廁,這會兒看她還敢往前,更是氣不過。「如何?我若是猜出來了,又當如何?」

  「姑娘若是猜出來。我便自願給姑娘當丫頭使喚。端茶倒水服侍你。若是猜不出來。便對著今兒中午做飯的廚子賠禮道歉如何?」

  「哼!你給我當丫頭。笨手笨腳的樣子,我怕我用著還不順手。不過今兒你既敢吃了豹子膽來激我,我便應了你,白得個丫頭罷了。」她心裡也不虛,在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游的,哪一樣她沒吃過。不知道如何做的正常,當真連是什麼菜做的都嘗不出來?

  周元沁有些擔心的看著何霜降。那大姑娘先回屋了。

  二姑娘慢了一步。悄聲叫周元沁儘快考慮,否則晚了,她有些話……該說還是得說出去。

  等四下無人何霜降才跟周元沁提了一嘴「那藥過了兩個時辰,便會自行消散,失了效力,因此姐姐不必擔心,即使二姑娘同大姑娘說了也是不懼的。」謝明遠將藥給她時,她還有些怕,世上竟然還有這種藥,現在看來。

  這種藥對付這種人,剛好。

  聽了這話,周元沁便放心了,查不出來就好

  「只是你說的那菜真的能做出來?她們家襲了三代爵,底蘊深厚,御賜的菜色都吃過,單猜出用的是什麼菜?恐怕是極簡單的事兒。」

  跟著何霜降去廚房想搭把手,若是需要什麼菜,她也好立時吩咐人去找。

  何霜降不需要,反倒好奇地問她怎麼同那般人家攀上了親。

  周元沁苦笑

  「說來那家還是正經襲爵的伯府,只不過都三代了,子孫不爭氣,朝中沒個一官半員。那家老祖母聽了什麼算命道士的話,須得去個屬羊且六月初八生的姑娘方才能轉了一家運道。」

  「尋了大半年。這才找著一戶出生不算低的人家,可那家姑娘還沒過門,就染了一場風寒去了。後又兜兜轉轉尋著我家。以勢壓人,我父親不敢不允,加上去廟裡算過,是樁好姻緣這才定了下來。」

  何霜降聽完,旁的不關心,只大剌剌開口問「你可曾見過那家公子?」

  「揚州城外菩提寺見過一面,品性上佳」抿唇淺笑「那一大家子糟污事我也聽他講過,只不過那公子的確不錯,心性相貌皆是上乘,舉止不似紈絝子弟一般輕浮,反倒勤勉好學。因此我才應了。否則便是上吊跳河我也不從的」

  「我喜歡姐姐的性兒」說著嘆了口氣。「只可惜相識太晚。只怕姐姐明年春就要成婚了。不過今兒能幫姐姐出這一回氣,我是極開心的。」

  「我也只覺得相見恨晚呢」

  二人想起大姑娘今兒下晌的衰樣,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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