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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那層布料下,他的掌心是溫熱的,還是帶著冰山的冷。

  「還要往上一點嗎?」隱忍不住的自然是梁裕白,他深吸了口氣,抬頭,撞進她的眼,叫的名字,「陸相思。」

  陸相思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而後反應過來,「拿到了。」

  梁裕白把她放了下來。

  像逃離洪水猛獸般地往後退了兩步。

  陸相思的情緒,隨著他後退的動作,沉了下去。

  無法言說的難過蔓延著她。

  她沒注意到梁裕白從她手上拿過遙控器時,手裡泛著涔涔冷汗,顫抖著的手泄露出他此時的心緒難平。

  感應門打開。

  密室里的燈驟然亮起。

  她被刺的閉上眼,再睜開眼,是他清瘦冷削的背。

  他偏著臉,視線冷而淡地看向她。

  他嗓音低啞:「陸相思,走了。」

  陸相思像以前的每次一樣跟上他。

  但她知道,有的東西變了。

  比如說。

  在她俯視他的時候,她心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他們永遠都出不去,那麼存在在他懷裡的是不是只能是她?

  她成了唯一。

  永遠的唯一。

  -

  但出了密室。

  他們各司其職。

  梁裕白對她而言,是堂哥的好友。

  她對梁裕白而言,是好友最疼愛的妹妹。

  密室里不能帶任何東西進去,二人去儲存櫃裡取放在那裡的東西。

  他們的手機和鑰匙之類的都放在陸相思用來裝零食的購物袋裡,陸相思把購物袋遞給他,「哥哥,你自己找一下。」

  梁裕白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機,他撿起手機後,忽略那一串銀灰色的鑰匙。沒把購物袋遞還給陸相思,而是自己拿著,「走了,送你回去。」

  她很輕地嗯了聲。

  送她到宿舍樓下。

  梁裕白:「上去吧。」

  陸相思接過東西,欲言又止之下,最後仍舊還是選擇揮手和他告別。走到樓門口時她轉身回望。

  宿舍樓下有許多的情侶們親密地站在一起,梁裕白一個人站在那裡,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低頭抽著煙,煙霧繚繞在他面前。

  似有感覺般,他朝她這裡看了過來。

  偷看被抓,她大大方方地和他揮手。

  不知是天色太暗,還是她的心已經亂了。

  她似乎看到了他對她笑了一下。

  轉瞬即逝的一個笑。

  太難得的溫柔像是虛幻。

  那一晚,陸相思都沒有睡好。

  -

  宜寧大學的新生軍訓時長半個月。

  雖然到了九月,但是氣溫仍舊居高不下,直逼四十度的高溫。陸相思站在太陽下曝曬,在她對面,江夢在樹底下乘涼。

  藝術系和他們一起軍訓。

  江夢開了個證明,逃過一劫。

  陸相思萬分後悔,當時爸爸問她要不要開個證明不參加軍訓的時候,她竟然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哨聲響起,眾人繃著的身體鬆懈下來,走到角落處拿水喝。

  陸相思走到江夢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水。

  江夢嘲笑她:「你這小身子骨能站幾天?」

  陸相思下巴放在礦泉水瓶上,「不知道。」

  江夢:「要不你待會別去了,直接和教官說你中暑。」

  陸相思眼神放空,不知道盯著哪裡,聲音悶悶的:「那也只能今天不軍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江夢:「誰讓你不開證明的?」

  陸相思轉過頭,「你別和我說話,我現在非常後悔。」

  她這麼頹廢,江夢反倒笑了。

  休息時間轉瞬即逝。

  陸相思拖著沉重疲憊的身子回到太陽下曬。

  第一天結束,陸相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她沒看來電信息,有氣無力的:「餵。」

  「是我。」

  聲音冷得像冰,在她的耳邊給她降溫。

  陸相思坐起身,「裕白哥。」

  梁裕白:「你有看到車鑰匙嗎?」

  她莫名:「車鑰匙?」

  梁裕白言簡意賅:「昨晚密室,好像放在那隻袋子裡忘拿了。」

  陸相思爬下床,她翻了翻袋子。

  果不其然,從裡面翻出一串銀灰色的車鑰匙。

  她說:「在這裡,你現在就要嗎?」

  「沒,」梁裕白說,「過幾天我來找你。」

  電話掛斷。

  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往上揚。

  他的無心之舉,讓他們又有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江夢洗完澡,催她:「去洗澡。」

  陸相思從柜子里拿出換洗衣服,進洗手間。洗漱好再出來,宿舍已經熄燈了,其他三人卻聊的熱火朝天的。

  「江夢,你男朋友哪個學校的?」

  「就咱們隔壁,南大的。」

  「南大在這邊好像都是金融和計算機專業的吧,你男朋友學的什麼?」

  「金融。」

  陸相思恍惚地記起,梁裕白也是學的金融。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下一秒,這個名字就被提及。

  「南大商學院的梁裕白你們知道嗎?」王思琪說,「他是我們學校出來的,去年的高考狀元,成績好家世好,最關鍵的是長相,要怎麼形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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