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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給她鹹菜就掉淚珠子,連老趙都跟著憔悴了不止一點半點,這些時日,俞桃長了不少肉,珠圓玉潤的樣子叫他上火得厲害,可以說如今墨寧院最舒坦的就是她了。

  更別說墨寧院本就不缺炭火,暗地裡還都緊著欒鳴苑用,若是叫老太太知道了,估計現在就能叫人拖俞桃出來打死她。

  蕭氏也不願意為個妾跟兒子鬧不愉快,犯不上,她提一句是看在過去俞桃伺候的情分上,見狀也不再多說。

  「韓國公府最近可還安寧?眼瞧著重陽都過了,按理說清婉也該能出來走動了。」蕭氏問。

  翟遠晟皺眉:「倒是沒見有人動手,只是……」

  蕭氏拍他:「只是怎麼你倒是說啊!」

  「這位韓小姐自打韓國公去了,身子骨就一直不太好,我私下裡跟大夫打探過,好像是跟韓國公一個疾症,前些時日逮著個不規矩的丫鬟裝神弄鬼,她就暈了兩日。」翟遠晟不動聲色看著蕭氏越來越緊的眉頭,「大夫說倒是性命無虞,可您也知道心疾忌激動和驚嚇,大夫說在子嗣上,許是會艱難些,鬧不好就是一屍兩命……我想這才是韓國公夫人大大方方同意武寧候府先有庶子的緣由。」

  蕭氏有些惱:「咱們一直對他們夠情分了,韓國公夫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如此大的事情也敢瞞著?」

  對如今的人家來說,繁衍子嗣那是頂天的大事兒,尤其是大婦。

  若是大婦不能生育,在任何一家都站不穩腳跟,但凡出嫁之前叫人知道了,也沒人家肯娶。

  武寧候府雖然還有其他三房,可蕭氏打死也不能叫庶子占了這府里,就是翟遠晟這邊,若是將來叫個庶子承了爵,也夠她鬧心的。

  翟遠晟替母親倒茶安撫她:「以前也沒發現如此厲害,韓小姐人孝順,給父親守靈累壞了身子這才察覺出不對。我跟韓國公夫人說過這事兒,若是等時機合適,將庶子抱養到主母名下也是可以的。」

  蕭氏眉心還是松不開,這可叫什麼事兒?

  那麼多好好的人家不娶,非得娶個身子有問題的媳婦兒進來,她當年就受夠了庶子的憋屈,如今心裡怎麼都還是膈應,她對韓清婉也開始有些牴觸起來。

  「先看看再說吧,若是她身子有問題,影響了壽數,你以後再娶個填房進來,若生了孩子,豈不是要鬧得兄弟鬩牆?」蕭氏已經操心到韓清婉人沒了以後的事兒了。

  翟遠晟垂著眸子不語,這對他來說並不是難題,只要到時候填房生的孩子跟前頭那個是一個娘,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可這話眼下也不能提,翟遠晟乾脆換了話題。

  「兒子接了殿前司指揮使也有些時日,如今該是好些人打量夠了準備動手的時候,且不說別的,榮威堂您千萬看顧好,別叫人鑽了空子,大哥大嫂還好說,二房和三房那邊您都防備著些。」

  蕭氏聞言冷了臉,隨即嘲諷笑出來:「我就知道都是餵不熟的狼,除了地頭上出來的安分些,流浪途中能有什麼好芯子。」

  老武寧公原算是地主家出身,翟遠清的生母是老武寧公的母親替他在家鄉找的通房,後來翟遠林和翟遠東的生母都是在戰時撿到或者下峰逢迎上來的可憐人,可惜好日子過久了心裡就不安分,當年可沒少給她使絆子。

  翟遠清的生母在老公爺死後就自請家廟做了姑子,翟遠林和翟遠東的生母貪心不足蛇吞象,在她懷著翟遠晟時陰私手段就不少,老公爺去了以後還想夥同族老平分了府里,她這才沒了耐心狠心將兩個人都打發去了家廟,還是她們自己作死才沒了命。

  原蕭氏想著老二翟遠東好歹從小是個乖順的,沒想到是咬人的狗他不叫,這些年蕭氏可從沒虧待了他。

  翟遠晟倒是很看得開:「自打我出生,就註定了是對立面,誰還不想出息呢?這次過後,也是該跟三房分開了。」

  蕭氏冷著臉點頭:「我早就打算好了,你爹彌留前也囑咐過這事兒,到時候我來跟族老說,你不用管這個。」

  「嗯,那我先回去了。」翟遠晟知道這事兒母親出面最好,沒多說便起身回了墨寧院。

  進門後,翟遠晟只看了常海一眼,已經習慣了的常海立馬稟報:「那位午膳進的香,用完膳說是腰疼,翠芽給按著,又睡著了。」

  常海反正是想像不出來眼下俞桃是什麼樣子的,可日日聽老趙稟報,知道俞桃揣了小主子以後,他怎麼都想不出胖娃娃的樣子來,滿腦子都是豬崽子白生生吭嘰的模樣。

  翟遠晟點點頭,進了書房,叫他和常翰都進門。

  「常源那邊可有動靜?」翟遠晟突然問。

  常翰:「您預料的沒錯,自打常源頂替常硯接了外頭的鋪子,已經先後有兩撥人找他了,也不獨找他,常硯那裡暗地也有人接觸。奴才瞧著,有二皇子的人,也有德平公主的人,奴才還發現……聖人身邊的暗衛似是出現過。」

  「常源說什麼了?」翟遠晟淡淡問。

  常翰搖頭:「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應承,可好處也沒還回去。」

  翟遠晟眸子裡冷意更甚:「讓常硯敲打敲打他,讓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若非常源還有別的用處,這樣吃裡扒外的奴才他早就抽筋扒皮扔亂葬崗去,他閉上眼捏了捏鼻樑,好在也不需要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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