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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繩子使勁地一拽。
那嬌氣精又有事了!刑鴻澤火氣很大的回頭,「又怎麼了!」
「嗚……疼!」她把裙擺一提,把她鞋子露出來的,那面有一塊殷了來的紅色血跡。
刑鴻澤當即臉色一變,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花露也不讓他細看,只是含著眼淚兒,然後繞著他走到他身後,一言不發就往上爬。
刑鴻澤:……
還當自己是嬌小姐?別忘記了,她是他買回來的……
「相公,背我,你威武又強壯,腰還那麼有勁兒,真有男人味兒,我不沉。」、刑鴻澤手扶著她屁屁背了起來。
沉是不沉的,反而輕飄飄,讓他微微皺了下眉。
只是他扶著軟乎乎跟麵團似的……腳下的步子都是亂的。
……
清溪村,因附近有一條清溪聞名,水極其清澈,附近幾個村落都在這裡用水。
鍾家在村子裡是大戶,因為家中有一位參軍的後生,聽說升官了,聽說是從九品仁勇校尉,那可不得了。
有品階的武官可是鳳毛麟角,那是朝廷官員,在這村子裡是極榮耀極珍貴的。
鍾家大宅才建不久,是清溪村數一數二的宅院,鍾家在鍾樂山沒有從軍之前,住的是西邊一個簡陋的小院,破破爛爛,沒錢修整。
待鍾家從軍第二年,鍾樂山的俸祿不時的送回來,鍾家的日子就好過了,待鍾樂山跟對了人,受貴人提拔後,升到了從九品的武官,那就很牛了,鍾家也徹底在清溪村翻身,一躍成為人人巴結的大戶人家。
鍾樂山家裡,三個兒子,一個妹妹。
妹妹叫鍾綠蘭,她自前幾天哥哥帶回來的一個同僚,她就念念不忘,聽說他這位同僚要在他家裡住一陣子,她就更歡喜,只是……
「二哥,你的那位同僚,可以住在我們家,為什麼要搬到我們以前的舊屋啊?」那舊屋又小又破,夏天漏雨冬天寒冷,她現在都不願意回想以前的日子。
「那裡怎麼能住人呢?」
鍾樂山身材魁梧,長相卻有幾分俊俏兒郎,十分驍勇,否則毫無背景的他,又如可能得從九品武官的官階,他看著自己這個長像十分秀麗的妹妹,說道:「我那……同僚,早年有個仇家,正要帶回來整治整治,後面那院子如果不破不舊,他還不住呢,你不必理會。」
鍾綠蘭好奇:「仇家?為何要在這裡整治?」
「自是要給一番教訓,難道還朱門拱梁,紅牆黃瓦地供著她不成?」鍾樂山道。
鍾綠蘭忍不住問道:「二哥,你那位同僚官人,也是武官嗎?幾品官呢?」
鍾樂山瞄了眼妹妹:「不該你打聽的少打聽。」她妹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因為之前定的一門婚事,是鎮上的富戶,沒想到是個短命的,倒是他這妹妹落了個克郎的名頭。
不過他鍾樂山的妹妹不愁嫁,只是比鍾家差的鐘綠蘭看不上,好一些的,不是鄉紳就是帶品階的,又瞧不上鍾綠蘭,畢竟農戶長大,不是名門閨秀,所以婚事一直拖到了十八歲。
有算命的說她的命格適合嫁個參軍從武、陽氣旺,不受克的男人。
鍾樂山本身就是武官。
妹妹第一次見到他那「同僚」時,那小女兒態,害羞的躲進了房中,半天才出來。
他心中嘆了口氣,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他還是得替妹妹張羅一下婚事,看看軍中有沒有不錯的,把她妹妹娶了,有他在,將來也不會欺負於她。
刑鴻澤黑著臉背著花露下山的時候,已經是午時,家家戶戶煙囪渺渺,傳來飯菜的氣味。
昨晚大雨沒回來,鍾樂山知道不會有事兒,中午時讓妹妹做好了飯菜,他不時望著下山的路,果然,不久,就看到一人背一個女人,走了下來。
鍾樂山心中有氣,這女人自小欺負他們將……那麼久,還要他們將……背下來,實在是可惡!
他大步走了過去,正要看看這傳說中的「惡毒」女人長什麼樣。
就見到趴在刑鴻澤背上的一個女人,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聲音,那小腦袋立即從男人後面豎起來,然後湊在趴著背男人的頸窩處,露出一張,美若天仙,嬌艷欲滴的小臉兒。
她怯生生地看著人高馬大怒氣沖沖的鐘樂山。
鍾樂山滿心打抱不平的怒氣,頓時僵在了那兒。
直著眼睛,半晌才結巴地道:「將……刑……刑兄,她就是……小娘子啊……」
這小娘子,怎麼會那麼壞?這一定、一定是個誤會!
第69章 買來的美人3
「刑、刑兄……她、她……」她真是你說的那個極其「惡毒」的女人嗎?
不、不太像啊!
這小娘子……長得真好看。
花露身上的衣服破爛,但她整個人藏在破衣服里,白白嫩嫩好顏色,就跟歹竹出好筍似的,破衣爛衫是歹竹,裡面的人兒,那才是頂頂鮮嫩,一掐一泡水的好筍。
而且她現在正嘟著花瓣粉唇,大眼睛烏溜溜好奇地看著鍾樂山,小臉蛋還怯生生地貼著背著她的男人耳朵與頜骨那兒,像是要躲在他耳朵後,害怕似的依賴著他,去看外面的世界。
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要多招人疼,有多招人疼。
看著簡直能把鍾樂山的心給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