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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野上下,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中宮。乘風的一舉一動都能引起軒然大波。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原以為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冷宮皇子,以驚人的天賦驚掉一眾眼球。

  別說禹王一派等著抓把柄的人措手不及,就是硬著頭皮替武德帝擦屁股的內閣朝臣們也震驚不已。他們著實沒想到這個孩子如此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不僅如此,他悟性極佳,時常不出聲則以,一出聲便語出驚人。三公三孤教導之時心中就在心中感慨,這等資質的皇子沒被埋沒,是大曆皇室的運氣。

  孩子越優秀,朝野上下對武德帝避長立嫡的阻攔聲兒就越小。武德帝這段時日耳根子可算是清淨了。

  禹王一派吵得再厲害,也無法掩蓋越來越多對乘風的讚嘆。這般一來,原先立場不穩的朝臣便有了別的想法。人心一散,禹王的聲勢氣焰便漸漸被打壓下去。

  且不說禹王回府又如何大發雷霆,想盡辦法阻止武德帝立儲。就說秋闈終於開考了。

  八月初,三年一度的秋試開考。這次主考官官乃當朝太傅曹知恩,聯名四位輔政大臣一併監考。開考前夕,徐宴的兩位師兄都來徐家與徐宴秉燭夜談。幾人關在書房裡,雖然不清楚聊了什麼,但兩人對徐宴的科舉似乎都十分有信心。

  蘇毓雖然早知結果,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擔心。劇情已經被她改的面目全非,蘇毓實在懷疑徐宴的命運是不是也隨之發生改變。蘇毓沒當過送考人,但當初她高考的時候很隨意,此時也不大明白別人的心情。乾巴巴地寬慰:「下場也不是一次就成,這次不成還有下次,不必太緊張。」

  「安心。」徐宴被她逗笑了,這是安撫?有這麼安撫人的麼?

  「你在家等著便是。」

  考場要用的東西他都不必蘇毓去準備,對這些事情,他向來料理得很清楚,開考當日,他自己準備好紙筆和乾糧,準備一兩件換洗的衣物便赴了考場。

  蘇毓點點頭,也沒送他去考場,把人送出府便回了。

  火鍋店籌備一切準備就緒以後,蘇毓便多出了許多閒暇。閒暇多出來,蘇毓除了給曹家提供設計稿和衣裳樣本,剩餘的時間便照看一下孩子。

  龍鳳胎已經七個月,大點兒的灼灼已經能咿咿呀呀地到處爬。

  蘇毓給小傢伙的屋子鋪了厚厚的地毯,屋裡的擺設都挪空了,就讓兩孩子滿屋子爬。不過這時候也看出姐弟倆性情的不同。灼灼好動,丟在地上爬的飛快,她肢體靈活,且人鬼靈精。還不會說話,就已經會咿呀咿呀假哭騙人。方思是個懶的,除了吃就是睡。屋裡擺了冰釜,倒也不熱。他肉鼓鼓的一團窩在地上,反正就是不動彈。明明出生的時候還沒一點大,如今都比姐姐都白胖。

  不得不說,徐宴的基因是確實不錯。龍鳳胎一個比一個長得好。若說乘風是四分像母親六分像父親,那灼灼儼然就是徐宴的翻版。眼睛鼻子嘴巴,沒有哪一出不像她爹的。方思就跟哥哥姐姐不同,他既不像父親又不像母親。但他確實兄弟姐妹之中長得最出彩的一個。

  蘇毓很少抱孩子,但兩孩子一個比一個親人。灼灼只要一聽到蘇毓的聲音,就倒騰著四肢嗖嗖地往蘇毓的跟前爬。方思這小子也親人,就是懶得動又弄不過姐姐。每次蘇毓過來抱孩子,他在蘇毓懷裡待不到一炷香,就會被姐姐給摳走。

  摳走他就閉著眼睛張嘴嚎兩聲,隨便給點吃的糊弄過去便不哭了。

  「這孩子定然是幾個孩子當中最笨的,」蘇毓偶爾笑著輕點他臉頰,「真好哄。」

  照看孩子的嬤嬤是宮裡出來的,白皇后精挑細選的人。照看了孩子這麼久,比蘇毓這親娘都上心。聽蘇毓說孩子笨,她忍不住就笑著找補:「三公子並非笨,這是心寬。」

  「對,心寬體胖,」蘇毓點頭,「就他最胖。」

  嬤嬤看著方思白嫩的藕臂,確實比灼灼胖一圈,也說不出話。

  就在蘇毓憂心徐宴科舉的事兒,一輛馬車匆匆停在了徐家門前。車夫取了腳踏凳放下,蘇李氏便扶著僕從的胳膊匆匆走下來。徐家門前已經有人敲門了,門房認得蘇家的馬車。蘇李氏嫌被人扶著走得慢,甩開僕從的胳膊,牽著裙擺便火急火燎地往徐家門裡跨進去。

  「你家太太人在府中吧?」蘇李氏一臉古怪的神情,眉眼之中藏不住厭棄之色,「快點去通報,就說我找她有要事要談。」

  徐家僕從看她這神色,哪裡敢耽擱?飛快點著頭便轉身往後院去通報了。

  第一百三十章

  蘇李氏被引著去了前院的花廳。坐立難安地等了好一會兒, 蘇毓才姍姍來遲。

  徐家的院子不算小,但比起定國公府府邸自然是比不得。說是要等,其實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蘇毓過來之時蘇李氏捏著帕子不知在想什麼, 臉色是青一陣紫一陣的變化不停, 全是嫌惡之色。蘇毓的身影出現在花廳, 蘇李氏霍地一下轉頭看過來:「妹妹,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蘇毓快步走過來。

  蘇李氏為難地看了一眼蘇毓身後跟著的僕從。

  「你們先下去。」蘇毓扭頭吩咐了一聲, 抬腿便在蘇李氏的右手邊坐下來, 「嫂子怎麼了?怎麼會這個時辰有空過來?」

  僕從屈膝行了一禮,紛紛退下去。

  蘇李氏身邊的僕從順勢也退了出去,花廳里就只剩下兩人在。蘇李氏兩手捏著帕子, 無疑是地在腿上擰了好幾圈。抬頭翕了翕嘴,話沒說出口又低下頭去。心裡又琢磨了會兒, 似乎覺得這話必須說。抬眸對上蘇毓神情淡漠的臉, 又有一種開不了口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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