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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手機借給她,密碼換成她,還要傻逼兮兮的喜歡她。

  宋彰冷嗤:「我不相信他。」

  「好。」倪迦看著宋彰,一字一句道。

  「我會把那個賤人揪出來。」

  **

  倪迦新買的手機一天後寄到家裡,她把舊卡放進去,下載軟體,恢復數據。

  兩天兩夜的消失,除了顧南銘的幾條微信,其他沒什麼人找她。

  楊雅嵐在忙店鋪生意,周彌山回美國繼續工作,他們忙的時候,通常隔好幾天才打一次電話。

  倪迦給顧南銘打了個微信電話。

  他已經換了別的手機,電話那邊很嘈雜,不知道又在什麼聲色犬馬的場所。

  倪迦開場很直白,「你那個酒保朋友叫什麼?」

  那邊的人似乎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強硬道:「你好好上課,其他別管。」

  「顧南銘。」倪迦出聲叫他。

  「啊?」顧南銘聽出她略微低沉的聲線,聲音不自覺軟了點。

  倪迦說:「我說過我相信你。」

  那邊沉默了一瞬,「我知道。」

  「我要所有人都相信你。」

  「你別把自己牽扯進來行不行?這事兒跟你沒……」

  「我再問一遍,那個人叫什麼?」

  「……」

  良久,顧南銘先敗下陣來。

  「他在我旁邊,城市六號店,你先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裡說一下,這篇文可能會改名字,找不到的話就收藏一下,這兩天又是考試又是給人過生日已經日夜顛倒了,今天又看到別人融梗,真的累到不想說話,我覺得我現在真的很佛系,別人抄到我臉上都懶得生氣,還有啥來著,群號我放文案里,想加的可以加,標準就是要像男女主一樣社會哈哈哈哈,再見各位,現在凌晨兩點,我他媽要睡了。

  第16章

  若有人說,這輩子沒有遭過大起大落,沒有猛烈的悲痛,沒有被傷害,想必是幸福且珍貴的。

  劫後餘生的日子裡,倪迦只圖苟活,她被變故打入消沉的底端,她不認為自己有迎難而上的勇氣。

  她不想再折騰,沒有精力,更沒有勇氣,她沒有精神支柱,沒有底氣,什麼都沒有。

  對於任何攻擊,謾罵,羞辱,她都能自我消化,只要不再攪亂她的生活,得過且過是她唯一奢求。

  氣的跳腳有什麼用?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說話,沒有能力,僅憑憤怒咆哮出來的不公與不堪,只會淪為眾人口中的笑料。

  現世里,多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旁觀者。

  你為什麼忍氣吞聲?

  你為什麼不反抗?

  你為什麼不堅強?

  你為什麼這麼軟弱?

  ……

  誰生來願意低人一等。

  當你從高處跌落,連生存都成問題時,吃飽肚子再談尊嚴。

  難以接受?

  但這裡是人間,不是假象精神世界。

  你能高談論闊,大言不慚的高舉「寧死不屈」的大旗,因為你的生活舒服的像在泡腳,沒有完全一致的經歷,人們很難做到感同身受。

  可現實能讓你把洗腳水喝下去。

  那些開始沉默,開始選擇承受的人,從來不是傷口好了,而是長在了傷口裡。

  不會永遠如此痛苦的。

  因為總會習慣痛苦。

  倪迦兀自搖曳,至於悲喜,已經麻木很久。

  她排斥在人群外太久,一個人孤魂野鬼似的在世上漂泊,她嘗到了久違的善意,哪怕只有一點點,都能讓她格外珍惜。

  所以,哪怕是螳臂當車,她也想去保護。

  ……

  倪迦到城市六號店,直接上了二樓,停在顧南銘發給她的包廂號門口。

  她深深呼吸兩口,推開那扇門。

  燈光昏暗,煙味刺鼻。

  包廂里只有顧南銘和另一個人,他胳膊搭在膝蓋上,低沉的坐在沙發里,看著年紀不大,頂多二十出頭,剃著板寸,五官很粗,身上還穿著酒吧的制服。

  他應該就是那個酒保。

  倪迦走近,注意到他鼻樑上,嘴角處有多處傷口。

  是新傷。

  他遭遇過什麼一目了然。

  顧南銘在一旁悶頭抽菸。

  倪迦走過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雙手慢慢報上手臂,問:「你叫什麼?」

  那男的抬眸看她一眼,「張鵬。」

  「張鵬。」倪迦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語調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

  「出賣朋友好玩嗎?」

  「你知道什麼?」張鵬這兩天不斷被人問話,脾氣也到頭了,眉宇間攢著濃濃的不耐,「陳勁生都找上門來了,就算不是我乾的我也得認,誰他媽願意得罪他?」

  「那就願意得罪朋友?」

  「那你說,我怎麼辦?誰都知道顧南銘和陳勁生這陣子有仇,陳勁生出事那天他好巧不巧就在這地兒,我又好巧不巧是給他們那桌調酒的,我能怎麼辦?」

  張鵬怨氣極大,狠狠揩了把短硬的發,道:「本來這兩天訓練新人就夠他媽煩了,非得整這些破事給人添堵。」

  一旁的顧南銘把菸頭一扔,煩躁出聲:「行了,別整天怨天尤人的,你可他媽閉嘴吧。」

  倪迦抬眼,察覺到什麼,「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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