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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罕邪牢牢地環住她的腰,臉頰貼著她的耳鬢,帶著點命令的口吻說道:「斟酒。」

  姜瑉君受制於人,不得不聽從。她前傾身子去拿葫蘆與酒壺。忽罕邪順勢將她身上的裘衣脫下,她裡頭只穿了輕薄的幾層紗衣,肌膚隱約可現。忽罕邪撩起她後背的頭髮移到前側,情難自禁,在後背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姜瑉君的臉不可抑制地漲紅,她扭了扭身子,想躲過一點點,忽罕邪輕笑著抬起腦袋,接過她遞過來的半個葫蘆,問道:「怎么喝?」

  姜瑉君低著頭說道:「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忽罕邪有些不解:「合卺酒這么喝得?怎么喝得像分家?」

  姜瑉君被他憨到了,笑道:「喝完再告訴你。」

  月氏的酒是真的烈,一口就讓姜瑉君從喉間燒到了胃裡。她掩著唇咳嗽,忽罕邪拿過她的那半葫蘆將酒喝盡,迫不及待地問道:「然後呢?」

  姜瑉君看自己的酒沒了,忿忿地拍一下忽罕邪:「那是我的!」

  忽罕邪又不解了:「你不是喝不完嗎?」

  姜瑉君咳出了眼淚,又被他逗笑,眉眼如畫,兩頰生霞,美不勝收。她接過忽罕邪手中的兩半葫蘆,將他們合到一起再用紅繩綁好,遞給忽罕邪看:「你瞧,這才是合卺。」

  姜瑉君秉持著盡職盡責普及習俗的態度和他說著話。可忽罕邪眼裡卻不是什麼葫蘆,什麼合卺,當他看見二人嘴巴碰過的地方相接時,他腦內就仿佛炸開了驚雷,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顧不得了。

  「瑉君。」他有喊了一聲,卻不似先前那般是為了好玩,這次喊她聲音低啞,帶著些隱忍多年再難自抑的愛意與情.欲。

  他吻上了姜瑉君的唇,吮吸輾轉。

  他將葫蘆從她手中抽走,認認真真地抱著她,體味她身上的觸感和她嘴裡的味道。

  姜瑉君微微顫抖,難得間隙呼吸,輕輕地喊了一聲:「忽罕邪,我……」

  叫了他一聲名字,忽罕邪再也忍不住,雙臂墊著她的臀部將她整個人托抱在懷裡,仍舊親吻著她,一路走到榻邊將她放下。

  忽罕邪是認認真真做過功課的人,他知道漢人喜歡紅色,大婚之時,總是要以紅色點綴。是以他叫人將自己的王帳用紅色裝點,有鴛鴦帳,龍鳳燭,紅棗花生,桂圓蓮子。

  真是難為他費心。

  姜瑉君看著入目的紅色,竟也升起心癢難耐之意。忽罕邪趴在她的頸間,帶著點小小的狠勁啃咬,似要將她拆吃入腹。

  「嘶——疼啊。」姜瑉君抱著忽罕邪的腦袋,手指插在他的發間,被他在鎖骨咬了一口,疼得嬌嗔抱怨。

  忽罕邪拉下她的手十指相扣,抬頭問道:「還冷嗎?」

  姜瑉君不敢看他,搖搖頭:「不冷。」

  忽罕邪得逞地勾了勾嘴角,伸手去解她的衣帶。姜瑉君覺得方才的酒開始上頭了,想抬手制止,卻提不上力氣。她綿綿軟軟地握住忽罕邪的手,輕聲道:「等……等一下。」

  「我等了很久了。」忽罕邪拉著姜瑉君的手伸到自己的腰間,湊到她的耳邊,曖昧的熱氣打在姜瑉君的耳窩,激得她一抖,「瑉君,幫我。」

  姜瑉君的手觸到了他的腰帶,她咽了咽口水,幫他解開腰帶的束結。

  忽罕邪在她脖間呼出一口濁氣,又低低地笑了笑,知道她害羞,便也不強求她,自己起身褪去衣裳。

  忽罕邪常年在外征戰,刀劍無眼,身上斑駁痕跡,皆是他年少成名的勳章,試問匈奴西域齊國,有誰人不知他月氏小單于的赫赫威名?

  忽罕邪將二人的衣物都扔下榻,坦誠相見,姜瑉君紅著臉拉過被子稍稍遮了些,她瞥了眼忽罕邪,忽然倒吸了口涼氣。

  他的胸上有一道從左肩延伸至右腰的疤痕,看如今的樣子,應當是深可見白骨,險些丟命的傷。姜瑉君被這疤痕吸引,目露擔憂與驚嚇。

  忽罕邪揉著她的腰,看她這副樣子有低下身去哄道:「又不是第一次見了?怎麼還驚訝成這樣?」

  姜瑉君知道他意有所指,她本是老單于的妃子,老單于也是常年征戰,身上必定也是有這些痕跡的。

  「可我……沒見過啊。」姜瑉君被他揉得有些氣喘,渾身上下軟成了一灘水,半點使不上力氣,講話也是氣若遊絲,在忽罕邪聽來是帶著意亂情迷的邀請。

  這話說完,忽罕邪有一瞬沒反應過來,等他漸漸回過味來,笑容在他臉上綻開。他迫不及待地攔腰抱起姜瑉君,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嘴角,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嘴唇,喃喃道:「你真的,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忽罕邪將她放倒,她難耐地抓住身下的被褥,卻被忽罕邪拉過手圈住他的脖子。忽罕邪拱到她身邊,喘著氣低聲道:「抓我,不許抓別的東西。」

  姜瑉君很聽話,她不是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做,但是理論與實踐都是不同的,古人說要知行合一,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姜瑉君抱著在自己身上聳動的忽罕邪的頭,撫摸著他順長的頭髮,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身心愉悅。

  龍鳳燭燒了半截,夜已深,忽罕邪拉過被子蓋在二人身上,他抱著她,像是無價之寶。

  身上汗涔涔的,姜瑉君有些難受得動了動,忽罕邪按住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不是要歇會兒嗎?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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