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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兩步,張崇就發現這方向不對勁,好像不是朝宮外去的路,他抬頭看了眼,雎椒殿的宮門就在眼前。

  張崇抬頭,偷看了眼自家王爺的背影,心中泛起嘀咕,王爺當時說的那句,進宮看望母妃,究竟說的是誰?

  剛走近雎椒殿,就聽見一聲:

  「娘娘身子不適,恐是無法接待殿下了,安王殿下還是請回吧。」

  安王臉上溫和的笑稍頓,眼底不著痕跡閃過一絲狐疑。

  因著他和周韞的關係,他在雎椒殿從沒受過冷待,前段時間,他分明感覺到貴妃對他態度越發溫和了些。

  怎得短短几日,這雎椒殿的人就變了另一種臉色?

  安王生怕情況會發生變化,他眉眼掛上一抹擔憂:「母妃身子不適?可有請過太醫?」

  他口口聲聲稱珍貴妃為母妃,心底打的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茯苓不欲和他多說,怕控制不住自己:

  「已請過了,娘娘身邊離不得人,奴婢就不送安王了。」

  她話間皆是送客之意,但安王慣是厚臉皮的,還想說些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句:

  「既然珍母妃身子有礙,五弟還是不要打攪珍母妃休息了。」

  安王臉色稍變,轉頭就見傅昀負手站在不遠處,他捏緊了手心,才垂眸說:

  「皇兄說的是。」

  他話音一頓,轉而抬起頭,露出些許疑惑:「皇兄怎會在此?」

  傅昀掃過茯苓稍有難色的模樣,眉眼冷了些,似是被安王問得煩了,只敷衍一句:

  「準備去給父皇請安,五弟要一起?」

  安王身子微僵,他素來不討父皇喜歡,所有皇子,只有他及冠後,沒甚正經官職,他如何去給父皇請安。

  傅昀這句話,不知有意無意,總歸是叫他覺得甚是刺耳。

  他溫和笑著說:「父皇朝務繁忙,我就不去打擾了。」

  傅昀只平靜點頭,掀起眼皮子看向他,仿若是在說,既如此,你還在這作甚?

  安王臉上的笑幾欲要維持不住,不滿傅昀的態度,但他心中也著急貴妃為何會有這般變化,心中藏著事,他匆匆離開。

  他走後,茯苓才走出來,請傅昀進去。

  這一番,就算傅昀不知前因後果,但也猜到,這是貴妃對安王生了不滿了。

  他眯了眯眸子,不知怎得,就想起昨日在雎椒殿哭得可憐兮兮的女子,心中生了疑惑,他不動聲色地朝里走,一邊低聲問:

  「太醫如何說?」

  茯苓倒沒有實話實說,只簡單回道:「如今已無礙了。」

  就在傅昀在雎椒殿的時候,與此同時,儲秀宮也生了一波不小的亂子。

  一聲驚叫,直接打破了儲秀宮的寧靜。

  宮人慌亂地跑去尋劉嬤嬤,嚇得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嬤嬤,您快去看看,張小主她、她……她起了一臉的紅疹!」

  劉嬤嬤起身,朝張華裳的廂房趕去,擰眉:

  「怎麼回事?」

  小宮女快要哭出來:「奴婢也不知曉,張小主只是睡了一覺,就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周韞剛坐起身,就看見劉嬤嬤帶著宮人匆匆從她窗邊過去,她輕輕挑了下眉梢。

  這麼快,就見成效了?

  她受了傷,動作不便,可劉茹香卻是看過熱鬧回來了,手捂著胸口,一副後怕不已的表情:

  「天哪,周姐姐,你沒瞧見,張華裳的那張臉,幾乎要沒法見人了。」

  周韞的確沒見到,但也從她的話中知曉大致發生了什麼。

  她心底清楚,劉嬤嬤不會得罪皇后太狠,這症狀頂多維持一段時間罷了。

  不過,這也就夠了。

  剛斂了思緒,周韞就察覺到劉茹香的視線停在她身上,她抬眸看過去:「這般看著我作甚?」

  劉茹香訕訕收回視線。

  昨兒剛出了顧妍一事,今日張華裳就遭了殃,她當然會有些多想。

  她忽然想到什麼,遲疑地發問:

  「這、明日就是殿選了,張華裳如今的情況,是不是就要出宮了?」

  周韞斂眸:「我怎知曉,畢竟主持選秀的是皇后娘娘。」

  「可……」劉茹香些許猶豫,道:「張華裳若是以這副模樣參加殿選,豈不是對皇室不敬?」

  第7章

  半個時辰後,皇后娘娘親臨儲秀宮,這還是選秀開始後,各眾女第一次看見皇后。

  她一身華服,金釵琳琅,被身後十數個宮人簇擁,貴不可言,眾秀女皆被震懾住,圍著張華裳的廂房遠遠地站著。

  洛秋時側過頭,嬌俏地問身邊的莊宜穗:

  「莊姐姐,你說,張姑娘還有可能留下嗎?」

  莊宜穗平淡地斂眸:「端看太醫的本領。」

  洛秋時笑了:「那恐是難了。」

  她剛瞧見了,張華裳那張臉,如今可有些叫人倒胃口。

  這副模樣去面聖,是唯恐嚇不倒聖上嗎。

  周韞將兩人對話聽進耳里,稍有些惡寒地抖了抖身子。

  和張華裳是進宮後才起了齟齬不同,她和莊宜穗二人算是進宮前的恩怨。

  這長安城的貴女也不過就那些,來來往往的宴會甚子的,總會遇上。

  然而,有人的地方總就會有比較。

  她常被拿來和莊宜穗作比較,莊宜穗素來大方得體、又溫柔穩重,理所當然,她總是比不過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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