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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憫心裡咚咚咚跳了起來,這藉口太爛了!這是饞他了,要將他拐去哪個角落沒命地磋磨呢。
他臊起來,卻是裝模作樣地配合他,「也好。」
接過了他手上的韁繩,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手,當下便聽到了一聲重重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李元憫有些怕了。
二人一前一後策馬出了營地。
他們走出去了很遠,直至營地瞧不見半點火影,路過一片滿是草皮的坡上時,那隱忍多時的餓狼終於發作了。
他一蹬雙腿,縱身躍到他身後,李元憫一聲驚呼,被緊緊鎖在懷裡,身後的人騰出一隻手幫他掣住韁繩,三兩下便一把將他從馬上攔腰抱了下來,蠢東西頂著他的,李元憫心裡驚了一下。
天!鐵一樣!
李元憫臉立時燒了起來,趁他稍稍鬆懈從他懷裡掙出來,他往前跑,沒兩下便被身後的男人撲倒了。
二人在草地上滾了幾滾,猊烈沾了一頭的草屑,眼睛通紅通紅的,他牛一樣喘著氣:「別跑。」
李元憫見他這滑稽的樣子不由想笑,卻是故意板起臉,賴皮孩子似的:「不讓你碰!不許你碰!看下次還敢如此明目張胆不成!」
猊烈哪裡聽得,只將腦袋鑽到他脖頸間亂拱,猛嗅著,李元憫終於教他弄得咯咯直笑。
方才掙扎中他的鞋早已不知丟在哪個角落,他支起一隻雪白的足朝他胸口蹬了一腳,青年一時不備被他踹得向後一昂,李元憫連忙往外爬,然而褲腳被扯住,還來不及拉住,啊的一聲,身下一涼,竟被他扯了去,身後的人雙手居然抓著堆在鼻尖深深吸嗅著。
李元憫簡直要叫他羞死了。
怎麼能!他怎麼可以!簡直不要臉!
他羞惱地撲上去要奪下自己的東西來,腰肢被摟住,尖叫著被握了腳腕子一把扯回他身下。
青年急吼吼地只一把抽掉他的腰帶,生吞活剝似得扒拉著他。
「阿烈……別急……我的好阿烈,」李元憫換上了懷柔的手段,只摟著他亂拱的腦袋,哄孩子似的,「我過幾天才走呢,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好不好……」
他甚至主動抬起下巴貼上了他的唇,啄吻著,輕輕摸著他的後脖頸,撒嬌似的說些軟軟的話,安撫著這隻躁動的餓慌了的野獸。
猊烈不滿地咬著他的唇,又捨不得地,拿舌舐著,帶著幾分發苦的委屈。
這是想了多久!
李元憫心間憐意一起,抱著他向下游移的腦袋,迎合了上去。
夜色溫柔,熱浪翻滾。
月色下,曹綱躲在遠處灌木叢後面,驚得瞪圓了雙眼,心間如五雷轟頂!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我居然在忙得焦頭爛額的空隙準時更新了!!
第41章
竟真是如此!
曹綱十指緊緊掐進了面前的雜草叢。
他先前心間早存有懷疑, 一直悉心留意二人之間的種種,旁人許是瞧不出端倪,但他曹綱如何不能。縱然一個人際遇改變, 但心性多多少少還保留著幾分,上一世他跟著他打了十年的天下, 自然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知曉赤虎王情緒波動時的反應。
他憂心忡忡,看見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策馬出了營, 便一路跟了出去, 循著馬蹄的痕跡好容易跋涉過來,結果卻讓他瞧見了如此一幕!
不由心急如焚。
他自是心智剛硬, 清淨守持, 自不是那等溺於床幃的男子, 可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間不由一盪,心下暗道怪道乎此子迷得赤虎王反骨全無,一心為主,白天時候那副玉潔端方的絕世模樣便罷了, 沒成想在竟是還有這樣艷惑的一面, 看赤虎王那副失了魂魄的痴迷狂熱模樣,恐怕便是此時那人讓他去死也行了!
為逗褒姒一笑,周幽王竟昏庸至烽火戲諸侯, 男人若是沾惹情愛, 確是昏聵!
曹綱急氣難當, 又看了一眼,心裡重重一跳——簡直沒眼看了!
那睥睨天下的王者仿佛被下了降頭, 饞極了的犬只一般一頭鑽在那腌臢污穢的地方,急赤白臉地拱,伴隨著那變了聲調的哭腔, 曹綱心跳如擂,忙別過臉,悄聲往後退去。
他躡手躡腳佝了背走了許久,等到身後那些淫、靡的動靜幾乎聽不到時,才放開了手腳。
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緊緊握住拳頭——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赤虎王對一個人生了執念,而且是一個別有用心地用身子困住他的前世亡魂。
只是不知這其中,是欲多些,還是……情。
若是後者……曹綱不由得倒抽一口一口冷氣。
上輩子的他,原以為赤虎王是沒有情的,可破城後,他為了一個兒時施過恩的宮女尚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甚者。
想起了上輩子那副怖人心肝的狂怒模樣,曹綱不由得腦筋激痛。
難辦了!
***
風平浪息。
兩隻馬兒踢踏著腿,在不遠處打著響鼻,偶爾悠閒地低下頭去吃草,月色下,顯一派安寧。
李元憫背上蓋了一件衫子,趴在猊烈汗濕的胸膛上,烏髮已經散落,盡數被歸到一邊,露出半段雪背,猊烈撫著,偶爾抓起一撮烏髮置在鼻尖聞。
李元憫一張臉紅撲撲的,眼角尚還淌著□□後的餘韻,他嚀了一聲,似百無聊賴般用指尖撥著他下巴的青色,他這些東西長得很快,一日不刮便冒出黑茬來,若這樣的時候他發狠起來,總會弄得他四處又疼又癢的,這回顯然來的時候又細細處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