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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鎮子上的人沒見過沈墨與白玉這等容貌出眾的人物,每每見到他們,總會不由自主地向他們投去驚艷一眼。

  沈墨與白玉是被人追捧慣的,對此視若無睹。

  幾人正閒逛著,一濃妝艷抹的少婦款步行來,舉手投足間,倒有幾分騷媚。

  她停在他們左側的賣香包的小攤前,見沈墨生得俊美無儔,氣質溫雅高貴,不禁頻頻將視線投注到他身上,不斷遞送秋波。

  白玉注意到她,不過一眼,白玉便知她是做皮肉生意的,這鎮子上沒有青樓,但多的是暗窯子。

  他們方才在一成衣鋪子買女子的抹胸小褲,沈墨與林立不方便進去,便在門口等待,有做皮肉生意的女子上前勾搭沈墨,後白玉出來,那女子才知道他有女伴同來的,失落而去。

  想到沈墨竟對那女子還好聲好氣,彬彬有禮的,白玉就生氣,一看沈墨,見他正往那少婦的方向看去,美眸一凝。

  沈墨喜歡少婦這類型?白玉不自覺又想到他與秦氏的風言風語,雖知傳聞不可信,但她還是忍不住疑神疑鬼。

  白玉暗想,這事遲早有一天她是要問明白的,還有那青梅竹馬的事。

  那少婦見沈墨看她,臉上露出媚笑,她扭著腰肢,看著沈墨,一步一步靠近,在經過沈墨,故意與他肩挨上了肩。

  白玉注意到她將什麼東西塞到沈墨手上。

  白玉美眸凝著冷色,她直接衝上去,抓起沈墨的手,搶過被塞在他手上的字條,打開一看,裡面寫著住址,白玉只覺得整個胸腔都要炸裂開來,直接朝著那少婦的背影,嬌斥一聲,「你給我站住。」

  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當她是死的?

  那少婦站住,回頭不解地看向白玉。

  白玉狠狠地瞪了沈墨一眼,才看向少婦,沈墨神色微僵,隨即心中有些無奈,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招惹這女人了。

  白玉一掠雲鬢,挺起傲人胸脯走向她,論風情,論嫵媚,誰敵得過她。

  白玉將字條的內容展現在她眼前,擺出正房才有的氣勢,「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玉笑盈盈道,語氣卻透著陰冷的氣息。

  少婦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生得妖嬈嬌媚,姿態又輕佻盪媚,只當她與自己一樣是做皮肉生意的,便笑呵呵道:「就是字條上的意思啊,妹妹。」

  妹妹?這兩個字無疑含著侮辱的意味,白玉美眸微眯,氣樂了,「哪個是你妹妹,我認識你麼?你當街勾搭我男人,你害不害臊?」白玉氣極,連沈墨是她男人這種話也衝動地說了出口。

  一旁的沈墨並不知那字條的內容,正感到不明不白,聽聞白玉突如其來的話,不由一陣臉熱,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悅,這女人說好不給他添亂,還當街與人爭吵。

  少婦卻嗤嗤笑了起來,諷刺道:「他是你男人?我還以為你是妓-女呢。」

  沈墨本想勸白玉離去,聽聞少婦的話臉色卻變了下,看著少婦的墨眸微眯了下,有些冷意。

  沒等沈墨說話,白玉已經準備反唇相譏:「你……」然而她腦子突然一片空白,白玉在京中與人打交道時,就算想諷刺人,也絕不會說出『我還以為你是妓-女呢。』這種直接粗暴,不入流的話來。

  白玉被她噎住了,實在不知如何回她這句話,半晌才恨恨擠出一句:「他當然是我男人。」

  見白玉沒討到好,沈墨正要過去幫她解圍。

  白玉擔心他是來反駁她的,手一推他的胸膛,把他推開了。

  沈墨一怔,這個女人還是這般任性妄為,一看林立和小蕖,都是一臉看戲的神色,見他看來,兩人即刻別開目光,東看看,西看看。沈墨撫額苦笑。

  少婦見白玉吃癟,更加得意地笑道:「就算他是你男人又如何?這世上哪個男人不偷腥,你男人愛盯著人看,你自己管不住怪誰。」

  白玉氣樂了,正要與她唇槍舌戰,沈墨卻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攬入懷中。

  白玉蒙了,她已經想好了反駁的話,他攔著她作甚?莫不是心虛?白玉蹙起黛眉,正要推開他。

  沈墨卻緊緊攬著她的腰,不給她掙扎的機會,隨後氣定神閒地看向那少婦,唇含淺笑,溫文儒雅道:「抱歉,我想你是誤會了些什麼,方才我看的不是你,是你手上的那個香囊,只因我夫人也給我做過一個類似的,想起一些事才盯著它看。」沈墨加重『夫人』兩字,說完又狀似體貼地補了句:「不過這也不怪你,夜色昏暗,容易看走眼。」

  少婦臉一紅一白,險些氣歪臉。

  然而白玉沒空理會她當下的反應,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沈墨的身上,想到他方才說了『夫人』兩字,白玉唇角忍不住深深揚起。

  他說她是他的夫人。

  沈墨臉上依舊含著溫潤親近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著,「至於偷腥,我不知別的男人會不會,至於我……」沈墨微垂眸看著白玉,眼裡儘是溫柔寵溺,「我夫人天姿國色,溫柔可人,看著她便知,別的女子不過都是些庸脂俗粉,怎值得我多看一眼?」

  他怎麼能用如此溫柔地說著讓人氣得牙痒痒的話來呢。那少婦被他這暗含諷刺的話弄得滿面羞愧,又叫這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情對視,不禁罵了句,裝模作樣,隨即匆匆走開了。

  那少婦離去後,沈墨收回了搭在她腰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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