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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一聽,心中十分擔心,天子身子骨那麼硬朗,箭傷早就癒合了,怎麼突然疼痛起來?祁律沒有進入天子營帳,反而轉了個彎,去了醫官的營帳,想要問問天子的箭傷問題。

  醫官營帳有人值守,看到祁太傅走進來,連忙迎接,祁律開門見山的說:「律聽說天子的箭傷復發,不知嚴重不嚴重?」

  那醫官聽了一愣,隨即態度有些不對勁,支支吾吾的說:「是、是了,回太、太傅,天子的確是箭傷復發,敷了些傷藥。」

  祁律皺起眉來,自己只是問天子的病情嚴重不嚴重,這醫官卻吞吞吐吐,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如今身在會盟大營,因此祁律便留了一個心眼兒,還以為是醫官接受了誰家的賄賂,想要謀害天子。

  他哪裡知道,是天子本人吩咐的,天子的箭傷根本沒有復發,只不過如今過了子時,所以找個藉口而已,卻不料醫官這麼不中用,讓他說個謊,瞬間拆穿。

  祁律故意冷著臉,說:「怎麼,醫官何時變成了結巴?」

  醫官嚇得不敢作聲,祁律呵斥說:「大膽,你吞吞吐吐,可是打算謀害天子?」

  醫官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瞬間全都招認了,說:「太傅饒命啊,小臣沒有那麼大膽子啊,小臣不敢,是……是天子吩咐的。」

  祁律狐疑的說:「天子吩咐?」

  醫官使勁點頭,說:「對對對,是天子吩咐的,天子把小臣叫過去,吩咐小臣看診,還叮囑小臣說,說……說是天子舊疾復發,誰也不見……就連……就連太傅也不見……」

  第81章 捶丸子

  祁律眯著眼睛,說:「就連律也不見?」

  醫官戰戰兢兢,說:「太傅饒命啊,真的是天子吩咐的,天子還……還特別吩咐了,不見……不見太傅。」

  那醫官看起來很是害怕,一直默默觀察著祁太傅的臉色,祁律沉默了一陣,終於說:「你起來罷。」

  祁律說完,不等醫官站起身來,轉身便離開了醫官的營帳,往自己的營帳而去。

  祁律滿腦子都是疑問,天子躲在營帳中在做什麼?為什麼什麼人都不見,而且連自己也瞞著,到底是什麼事情?

  祁律一直以為,自己對於天子來說應該是特別的,畢竟那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天子卻瞞著自己不知搗甚麼鬼,還專門找了醫官來編謊話。

  但是轉念一想,人的確都有自己的隱私,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和別人分享的,例如自己,自己本不是這個原主,但也沒有向天子坦白過,或許是覺得不必坦白也沒什麼干係。

  祁律這麼想著,已經回到了自己的營帳,有些疲憊了,直接癱在榻上,呈大字躺著。

  「嗷嗚!」便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叫喚,側頭一看,是小土狗,小土狗搖著尾巴跑過來,蹭在祁律身邊,對著祁律「嗷嗚嗷嗚」的叫喚。

  已經過了午夜,姬林從天子變成了小土狗,他可不知原來掉馬如此容易,還以為自的計劃天衣無縫,醫官一定會幫自己嚴守秘密,不該說的不多說。

  哪成想醫官是個沒種的,沒什麼膽子,祁太傅還沒嚇唬呢,便全都和盤托出了,把天子出賣得一乾二淨。

  此時此刻的姬林,兢兢業業的扮演著狗兒子的身份,賴在祁律身邊,用小腦袋拱著祁律,拱起他的手臂鑽進去,讓祁律抱著自己,搖晃著小尾巴撒嬌。

  小土狗敏銳的感覺到,今日祁太傅的情緒不高,不知是怎麼了。

  「嗷嗚嗷嗚!」小土狗歪著腦袋蹭祁律,祁律感覺到狗兒子在撒嬌,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將狗兒子抱在懷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這樣沉沉睡下了。

  祁律都沒有換衣裳,和衣躺在榻上,摟著小土狗,很快沉入了夢鄉,或許是因著只想眯瞪一會子的緣故,祁律睡得根本不怎麼安穩,很快做起夢來。

  祁律竟然夢到自己參加天子的大婚典禮,無錯,是大婚典禮。

  天子告訴祁律,自己雖然很喜歡祁律,但是身為一朝天子,不可以沒有子嗣,天子的席位還要有正統的血脈來繼承,因此準備娶一位夫人。

  在天子的大婚典禮上,天子還將自己的夫人介紹給祁律,笑著說這是寡人的太傅。

  那溫柔賢惠的天子夫人笑著對祁律說,聽說太傅以前親身侍奉天子,把天子侍奉的很好,以後自己這個天子夫人,還要與太傅多多討教討教才是。

  後來……

  後來祁律便醒了。

  天色剛蒙蒙亮,小土狗堪堪變回天子,祁律突然就醒了過來,是被噩夢給氣醒的,無錯,不是嚇醒,是給活活氣醒的。

  祁律都不需要獳羊肩叫早,自己便醒來了,而且這是他有生之年頭一次不想睡回籠覺,一看到軟榻心裡便沒來由的生氣,真是火上澆油一般。

  獳羊肩一大早上來到太傅的營帳伺候,剛剛打起帳帘子,便與人撞了個滿懷,定眼一看,竟然是祁太傅。

  獳羊肩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面露出一絲絲驚訝,說:「太傅……?」

  他說著,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才亮起來,又說:「太傅怎麼起的如此早?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祁律黑著臉,好像隔夜沒有刷的鍋底一樣,說:「捶丸子。」

  捶丸子?

  不賴獳羊肩沒有聽懂,這沒頭沒尾的,捶丸子?這麼一大早,太傅竟然要去捶丸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丸子,竟然如此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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