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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迷迷糊糊的夢到了天子,天子穿著蠶絲的黑色裡衣,笑眯眯的側臥在榻上,那笑容當真是俊美,根本就是盛世美顏,唇角還掛著自己咬破的結痂,看起來異常的旖旎曖昧。

  天子沙啞的低笑了一聲,說「太傅,寡人的嘴唇,軟麼?」

  祁律一時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反正是做夢,便使勁點頭,如果用點頭的速度來砸芝麻碎,估摸著沒一會子便能做出一大堆的芝麻醬來。

  天子又笑一聲,繼續問:「太傅,寡人的嘴唇,好親麼?」

  祁律立刻又點頭如搗蒜,雖祁律也沒有親過其他人的嘴唇,但他可以肯定,天子的嘴唇絕對是一級好親,簡直原汁原味,唇齒留香,食髓知味,親了還想親……

  天子第三次發笑,沙啞的對對祁律說:「太傅,除了嘴唇,你便不喜歡寡人別的什麼嗎?」

  祁律腦袋裡有些發木,別的甚麼?不等他考慮清楚,夢中的天子仿佛一頭豹子,直接將祁律撲在地上,然後……

  「嗬!」祁律在黑暗中猛地抽了一口冷氣,突然驚醒過來。

  他猛地從榻上翻身而起,看了看左右,根本不是什麼寢殿,而是自己的屋舍,身邊也沒有天子,只趴著一隻小土狗,已然過了午夜,不知是不是自己把狗兒子給吵醒了,小土狗抬起頭來,圓溜溜的眼睛關切的盯著祁律。

  祁律方才做了一個旖旎的美夢,只不過除了親吻之外,其餘的全都自帶馬賽克……

  畢竟祁律這個人,以往是非常的不解風情的,他以為自己不解風情,是因著戀愛太麻煩,自己素來是個怕麻煩之人,所以便沒有戀愛的興趣。他哪裡知道,以往的興致缺缺,根本是因著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如今祁律已然垂涎上天子的「美色」,然而他對這方面知之甚少,平日裡除了工作,一顆心全都撲在美食上。

  祁律這個鋼鐵直男壓根兒不知道南風到底該如何是好,所以做夢的緊要關頭全都是馬賽克,竟然自帶馬賽克。

  祁律嘖嘖舌,似乎有些遺憾。

  祁律醒過來,這會子來了精神,也睡不著了,小土狗歪著頭看著他,似乎很擔心祁律,祁律可不知道,他的狗兒子便是他垂涎的對象。天子過了子時,立刻穿成了小土狗,因著中午「咬手指」的事件,所以天子心中有些忐忑,想要晚間打探一下虛實,哪知道祁律突然被什麼噩夢給驚醒了。

  小土狗眼看著祁律起身來,便追在後面,也跟著起身,剛跑了兩步,「噗——」一聲,被祁律的衣衫迎面兜頭埋在了下面。

  祁律方才做了一場馬賽格的春夢,雖說一切全靠意識,大夏日裡的卻也出了一身熱汗,他想換件裡衣,把衣裳脫下來隨手一扔,哪知道小土狗跟在後面,瞬間便給埋了。

  祁律趕緊蹲下來,把衣衫從小土狗身上拽起來,抱歉的笑了笑,說:「乖兒子,爸爸沒看見你。」說著,把換下的衣衫又扔在了旁邊。

  小土狗好不容易從衣衫里刨出來,一抬頭,登時看到了祁律赤著上身,白皙的皮膚在昏暗的屋舍中異常扎眼,腰間還有一抹嫣紅的胎記,在夜色中仿佛一朵血紅的花朵,肆意怒放。

  「嗷嗚!」小土狗先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秀色,隨即立刻用兩隻小爪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大眼睛,因為爪子太短,還要低下頭去。

  祁律被小土狗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抓過一件乾淨的裡衣套上,小土狗等了一會子,稍微挪開一點點小爪子,發現祁律穿好了裡衣,這才鬆了口氣,把小爪子放下來。

  小土狗歪頭看了看扔在地上的衣衫,晃著小尾巴走過去,十分賢惠的用小爪子將衣衫疊起來,放在一邊。

  祁律除了換上裡衣,竟然還換上了外衫,小土狗奇怪的歪頭去看祁律,不知道祁律這深更半夜的,要去甚麼地方。

  祁律其實並非要去甚麼地方,只是因著他睡不著,恐怕自己睡著了又要做馬賽克的春夢,便起身出門散一散。

  小土狗自然要跟著祁律,祁律便把狗兒子抱起來,大黑天的一人一狗出門散步去了。

  祁律走出來,還沒走幾步,便遇到了熟人,那人一張剛毅的方臉,十分俊逸,身材挺拔,一身黑甲,腰間配著寶劍,看到祁律便走過來,說:「祁太傅,怎麼還沒歇息麼?」

  祁律一看,這不是祝聃祝將軍麼?日前刮掉了滿臉的大鬍子,露出了俊美的面孔,臉上還橫著傷疤沒有退卻,不妨礙祝聃的顏值,反而讓祝聃看起來英氣又威嚴,一身黑甲襯托著祝聃威風凜凜,簡直便是個十足十的型男。

  祁律見到祝聃,上下打量了一番祝聃,心想著果然,雖祁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愛南風,但是他知道,並非是所有的男子自己都喜愛的。祝將軍長相俊美有餘,但祁律看著祝將軍的時候,便沒什麼垂涎欲滴的衝動。

  祁律這麼打量著祝聃,一時沒有說話,小土狗立刻警鈴大震,還以為祁律被祝聃的美貌所傾倒,日前祁律便和祝聃走的十足親密,如今祝聃沒有了大鬍子,一張臉俊美的世間少有,小土狗怎麼能不防備呢。

  祝聃則是被祁太傅打量的渾身發毛,不知祁太傅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有點審視,有點深意,還有點複雜。

  祝聃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甲,好像沒什麼不妥?他試探的說:「太傅?祁太傅?可是卑將有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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