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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林「嗯?」一聲,一臉不解的看著祁律,祁律登時臉皮發燒,趕緊改口說:「午膳十足可口、可口。」

  姬林並沒有懷疑什麼,用了午膳之後,唇角的地方又有點破開,方才的雞絲涼麵實在太過可口,因此姬林一個不注意,便將唇角給抻破了。

  姬林隨手將案几上的一個小盒子打開,那盒子是醫官留下來的,天子說自己上火,嘴唇破了,讓醫官開一些藥來,醫官便留了這方藥膏,塗在唇上以免乾裂,還有促進傷口癒合和消炎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消炎功能的潤唇膏。

  姬林伸手點了一點藥膏,輕輕抹在唇角,他也沒有照著鏡鑒,所以難免下手歪了一點。

  祁律用餘光偷偷看著,天子修長的食指在藥膏上輕輕一點,沾染了一些潤滑的水色,然後抹在下唇唇角的位置。天子的下唇比上唇要厚一些,雖平日看起來十足威嚴,但只有祁律知道,其實天子的嘴唇溫柔極了,吻起來的時候還彈彈的。

  祁律這麼想著,越發覺得自己對天子的企圖簡直是「昭然若揭」「野心勃勃」!

  祁律輕輕咳嗽了一聲,鬼使神差的便說:「天子,您的藥塗歪了,若是天子不介意的話,可否讓律來幫天子塗藥?」

  幫忙塗藥?

  姬林一愣,明顯的愣了一下,因著自己的傷口在唇上,如果祁律要幫助自己的話,便要用手觸摸自己的嘴唇,那豈不像是在親吻太傅的手指一樣?

  怪不得姬林要愣住,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姬林自從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後,便總是克制著自己,怕將祁太傅這個榆木疙瘩給嚇跑了,他哪裡知道,依靠著自己的盛世美顏,足以勾引榆木疙瘩一樣的祁太傅了。

  祁律主動要求給姬林塗藥,姬林心中猛跳兩下,隨即又想,不會不會,太傅怎麼會如此快便開竅?必然是因著自己太笨,把藥膏塗歪了,所以太傅才想要幫忙的。

  雖這麼想著,但一想到能親吻太傅的指尖,姬林的心中還是升起一團熱氣,眼眸的顏色不由加深了一些,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模樣,笑著說:「那便有勞太傅了。」

  祁律聽到天子答應了,立刻躍躍欲試的淨了手,將手擦乾淨,然後取了藥膏打開。

  祁律當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了,這可是一個名正言順輕薄天子的機會,祁律真是佩服自己能想得出來。他稍微有些激動,日前不是仗著酒醉,就是半夜偷偷摸摸,如今可是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祁律能不激動麼?

  打開藥膏的動作一頓,差點將蓋子扔出去,也幸虧是天子眼疾手快,食指中指一夾,夾住險些要掉在地上的蓋子,放在一邊。

  天子在席上坐下來,祁律跪坐在旁,用食指輕輕蘸了一些藥膏,指尖感觸到了滑膩的藥膏,慢慢抬起手來。其實祁律的「賊膽」也不是很大,一副十分鄭重的模樣,將食指輕輕點在天子的唇上,用藥膏將咬破的傷口遮蓋起來。

  天子的唇角其實已經結痂了,只是稍微有一點撕裂,不是很嚴重,藥膏抹上去沒有一點子的疼痛之感,反而涼絲絲的,甚至能感受到祁律指間的溫度,在溫暖的唇上化開,帶起一絲絲麻癢的感覺。

  祁律打著給天子抹藥的旗號,其實「假公濟私」,壯著膽子輕輕的壓了壓天子的嘴唇,心想著,好軟啊,這麼軟果然好親!

  而天子則是假裝正直,借著祁律給自己抹藥的空當,感受著太傅指間的溫度和溫柔的觸覺。

  兩個人各懷心思,但是不得不說,竟是異曲同工的心猿意馬起來,祁律只覺得指尖一熱,天子的嘴唇輕輕一抿,竟然抿住了他的指尖,祁律下意識立刻抽回手指,指尖上還殘留著那火熱滾燙的氣息。

  其實姬林也有點發怔,他只是覺得唇間太癢了,麻癢的感覺一直順著嘴唇,划過喉結,深深鑽入心口,在心竅中不斷生根發芽,滋生著,也是姬林的定力不好,一時沒忍住,便用嘴唇輕輕的抿了一下祁律的指尖。

  姬林的動作比意識快,抿過之後立刻便後悔了,因為祁太傅一臉「如遭雷劈」「五雷轟頂」的模樣。

  姬林生怕祁律會對著自己露出一臉厭惡或者嫌棄的表情,便抬起袖袍掩住口鼻乾咳了一聲,說:「寡人之後還有一些公文要處理,太傅無事的話,先退下罷。」

  祁律的指尖發抖,那感覺比花椒還要麻,一直抖到心坎兒里,方才天子那一抿,祁律更加確定了,他對天子的垂涎好像是真的!

  祁律以往根本沒有談過戀愛,還是個青瓜蛋子,又被天子狠狠撩了一把,站起身來,面子上恭敬無比,嘴上卻差點打磕巴,說:「律告退。」

  隨即一溜煙兒便跑了。

  姬林看著祁律快速退出寢殿的模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還以為太傅是怕了自己,一時頭疼不已,還打了自己嘴唇兩下,心想著寡人怎麼就抿下去了呢?看把太傅給嚇得……

  獳羊肩發現,太傅自從打寢殿回來之後,便有些……奇怪。總是看著自己的食指發呆,一會子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一會子臉上露出「狡詐」的笑容,總之笑的令人發毛。

  祁律因著有心事,早早便歇下了,他本以為自己調戲了天子,必然刺激的睡不著,哪知道因著做芝麻醬太累了,祁律體力消耗太大,很快便沉入了夢鄉。

  而在夢鄉之中,天子竟然也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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