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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醉酒啃了天子,可謂是犯了大錯,趕緊恭敬的說:「是,律想起來了。」

  姬林用一副很平靜的口吻,說:「罷了,太傅也不必跪了,昨夜太傅醉了,寡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祁律愣了一下,沒成想天子竟然這麼大度,自己被啃了都沒放在心上,祁律狠狠鬆了一口氣,謝恩說:「謝天子寬宥。」

  姬林又說:「寡人自然知太傅並無惡意,只不過……」

  祁律趕緊裝作十分恭敬乖巧的樣子,一副專心聆聽,洗耳恭聽的模樣,姬林被他那裝乖的樣子險些逗笑,倘或姬林不知道祁律的為人,恐怕會以為祁律是個特別溫順之人。

  姬林繼續說:「只不過,太傅可要記著,往后里絕對不能再飲醉。」

  祁律立刻頷首說:「是是,天子教訓的是。」喝酒誤事兒,祁律酒品本就不好,上次喝醉了大罵天子,沒成想這次更過分,竟然變成了接吻狂魔,祁律以前也聽說過有人喝醉之後會變成接吻狂魔,還十分不屑,沒成想自己就是這種酒品驚人的類型。

  姬林再次說:「倘或以後飲酒,不管是否飲醉,都要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可知道了?」

  祁律並不知昨日自己被宋公拐走的事兒,倘或不是姬林去的早,祁律的「清白」早就沒了。祁律什麼都好,還十足的精明,唯獨在這個事兒上沒有任何防備,覺得自己是個男子便特別安全,讓姬林操碎了心。

  祁律不知道天子這是什麼意思,大抵就是不讓自己飲酒的意思罷,因為做錯了事兒,趕緊恭敬的應聲,說:「是,律記下了。」

  經過昨夜的事情,宋公與夷因著丟了面子,今日一大早便想離開會盟營地,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被正式冊封了公爵封號,早點離開,也免得被公子馮要挾。

  祁律從天子營帳退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宋公的隊伍準備離開,天子竟然沒有去送行,當然了,發生了昨夜的事情,宋公也不敢讓天子來送行,便想灰溜溜的離開。

  祁律正好遇到公子馮,公子馮對祁律拱手說:「祁太傅,昨日歇的可好?」

  祁律不知昨日發生了什麼事兒,拱手回禮說:「宋公子,律歇的很好。」

  他說著,便看到了公子馮的唇角,也破了一塊。公子馮的唇角是被宋公一拳打破的,但這傷口莫名有些像天子唇角上的傷口,祁律一看,登時便想歪了。

  公子馮似乎發現了祁律的目光,抬起手來蹭了蹭唇角,不做一回事兒的笑著說:「叫太傅見笑了,昨日裡不小心,馮被瘋狗咬了一口。」

  公子馮和祁律打了一個招呼,又說:「馮奉天子之命,去送一送宋公,這便少陪了。」

  祁律點點頭,公子馮匆匆往轅門而去,堵住了宋公一行的去路,明著是去送行,暗地裡……祁律「嘖」一聲,搖搖頭,這暗地裡不就是去找宋公的晦氣了麼,天子也真是的,宋公臨走的時候還給人添堵。

  祁律可不知,姬林因著宋公差點子「毀了祁律的清白」這個事兒,吃味兒的很,因此怎麼也要報復回來,便讓公子馮去噁心噁心宋公,巧了,公子馮十分樂意,兩個人一拍即合。

  祁律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距離轅門有點遠,宋公的臉色鐵青,說了一會子話,恨不能當場翻臉,躍上軺車揚長而去了。

  公子馮站在行轅門口,遙遙的看著宋公遠去的軺車,軺車揚著黃土,一路飛馳而去,直到看不見了,公子馮仍然兀立在那裡,仿佛一尊蒼白的石雕……

  宋國離開之後,剩下就是蔡國了,蔡國因著得罪了天子,他們的國君都給削了爵位,自然不好多留,蔡國的卿大夫們很快也離開了。會盟大營安靜下來,只剩下洛師的人馬和鄭國的兵馬。

  鄭伯寤生是不會先走的,因為他要護送天子回到老鄭城,回到老鄭城小住幾日之後,天子的隊伍便準備從老鄭城出發,回到洛師去了。

  第二日一早,鄭國護送天子回老鄭城的隊伍也準備啟程。

  祁律昏昏沉沉的睡著,獳羊肩從外面進來,準備叫祁律起來洗漱,今日一早便要啟程,上了輜車再睡不遲。

  「太……」

  太傅兩個字還沒喊出口,便有人掀開帳帘子走了進來,竟然是天子姬林。

  獳羊肩趕緊作禮,姬林抬起手來,食指搭在嘴唇上,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吵醒祁律,獳羊肩便沒有開口。

  姬林走進來,祁律沒有醒過來的意思,睡得還挺香,沒人吵他他能一直睡到中午自然醒。眼看著便要啟程,姬林扔沒有吵醒他,而是彎下腰去,將祁律從榻上打橫抱起來。

  祁律「唔……」了一聲,調整了一下睡姿,沒有被吵醒,躺在姬林懷裡,老老實實就被抱了出去。

  姬林抱著祁律從營帳走出來,直接將他抱上輜車,輕輕放下來,輜車裡鋪著厚厚的蓆子,一點兒也不比軟榻硬,還放了一張毯子,姬林順手給祁律蓋在身上。

  「骨碌碌——」車隊很快行動起來,祁律毫不知情,依然睡得香甜無比。

  日頭漸漸逼近中午,祁律睡得特別香,還伸了一個懶腰,伸手撈了一下自己的頭枕,按了按頭枕,用臉頰輕輕的蹭著,心想著小羊就是體貼,知道自己用不了太高的頭枕,便給自己找了一個這麼合適的,雖然硬了點,但是頭枕上竟然還蒙著蠶絲枕巾,也是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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