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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祁太傅的玉扣躺在地上,正與宋公與夷的玉扣纏纏綿綿,姬林的臉色能看好的了麼?

  他立刻抬起頭來,向營帳裡面看過去,就見宋公與夷半跪在榻上,他的手伸在半空,另外一隻手扒著祁律的衣衫,祁律的太傅朝袍和裡衣一併子被拉下來,已經滑到腰下。

  姬林看到這一幕,火氣「騰!」的衝上來,「咔嚓!」一聲,直接將宋公與夷的玉帶扣踩碎,冷聲說:「宋公,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公與夷正在做壞事,其實他對祁律並沒什麼興趣,只是誤以為祁律愛好南風,所以才「委屈」自己,上演一出酒後亂性的場面,用來要挾祁律罷了,哪知道計謀還沒得逞,天子竟然沖了進來!

  他特意選了一個偏僻的空置營帳,便是不想讓人打擾,哪知道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兒,天子竟然找了過來。

  宋公與夷還扒著祁律的衣裳,立刻縮回手來,眼眸亂晃,狡辯的說:「這……天、天子,與夷是想……對,想為祁太傅換衣裳,太傅飲酒醉了,弄濕了衣裳,若是這般睡下去,恐怕要……要害了風寒。」

  姬林眯著眼睛,直接踩碎宋公的玉扣,快速走過去,將宋公與夷與祁律隔開,將祁律的衣裳快速給他套上,又抓過錦被蓋在祁律身上,這才用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宋公與夷,唇角一挑,說:「哦?如此勞煩宋公,那寡人便很奇怪了,宋公的腰帶,怎麼也不見了?」

  宋公與夷低頭一看,自己雖沒有退下衣衫,但是腰帶已然扔了,剛才被天子一腳踩爛,沒了腰帶,衣衫顯得松松垮垮,十分不規矩。

  宋公與夷趕緊攏著自己的衣衫,乾笑說:「與夷……與夷的腰帶不小心……不小心撞碎了。」

  姬林陰霾的笑了一聲,說:「那宋公還真是不小心。」

  他說著,收起了冷笑,陰沉的說:「有勞宋公了,不過這裡有寡人便可以,宋公可以告退了。」

  宋公與夷做壞事被抓了一個正著,後背全是冷汗,自然不敢留在這裡,聽到姬林讓自己離開,簡直如蒙大赦,趕緊拱手說:「是,與夷告退!」

  他說著,轉身要走,哪知道姬林突然說:「等等。」

  宋公與夷停下來,說:「不知天子還有什麼吩咐?」

  姬林並沒有看宋公,而是在照料醉酒的祁律,給他將衣衫一點點整理好,淡淡的說:「寡人正式冊封宋公,是想讓宋公給宋地的百姓做出榜樣,盼望宋公以身作則,好自為之。」

  宋公與夷瞬間又落下汗來,知道姬林另有所指,連忙說:「是是,與夷敬諾。」

  姬林沒有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宋公可以退下了。

  宋公與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快速從營帳中退出來,「嘩啦!」營帳帘子一放下來,隔絕了內外,宋公與夷立刻狠狠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一個低沉的嗓音說:「大哥這是怎麼了?換個衣裳竟然出了這麼多汗?」

  宋公與夷剛剛鬆了一口氣,聽到笑聲立刻轉頭,一眼便看到了公子馮!他方才沒有留意,公子馮原就站在他旁邊,抱臂靠著營帳,微微側頭看著他。

  公子馮身材高大,在昏暗的月色下,微微低著頭,唇角帶著一抹譏諷的笑意。

  宋公與夷看到他那笑容,心裡「咯噔!」一聲,恍然大悟,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說:「是你?」

  宋公說的沒頭沒尾,公子馮卻聽懂了,坦然的點點頭,說:「什麼都瞞不住大哥,的確是馮兒令天子前來。」

  宋公與夷就說,自己特意帶著祁律來到這無人的空置營帳,也沒有帶從者和寺人過來,怎麼就會被天子一抓一個準兒呢,原是公子馮告密!

  公子馮微微一笑,說:「馮兒記得大哥一向不勝酒力,因此眼見大哥從筵席離開,還以為大哥醉了酒,本想來探慰一番,正巧了,碰到了天子,便一同前來了。」

  公子馮說的冠冕堂皇,分明便是他看到了宋公與夷帶著祁律離開,所以特意告密,卻搞得仿佛公子馮十足敬重自己這個大哥似的。

  公子馮微微一笑,他的臉色蒼白,笑起來時眉眼反而充斥著一股陰鷙的氣息,抬起袖袍,取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給宋公與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嗓音十足溫柔的說:「大哥為何出了這麼多汗?是了,一定是為了宋國鞠躬盡瘁勞累的,畢竟大哥為了宋國,可是甚麼都做得出來的,下毒暗害已然不足掛齒,如今還為了拉攏祁太傅,準備為國捐、軀呢。」

  公子馮特意狠狠咬了捐軀兩個字,宋公與夷何等聰明,立刻明白公子馮是在羞辱自己,惡狠狠的盯著公子馮。

  公子馮笑了笑,似乎宋公與夷的面容越是狠戾,公子馮便越是歡心。他為宋公擦了汗之後,還輕輕的整理著宋公的鬢髮,微微彎下腰來,在宋公的耳邊低聲說:「怎麼?馮兒說的不對麼?大哥為了宋國,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弟弟真是自嘆不如,是了……大哥或許也是如此留住大司馬的罷?怪不得大司馬會如此忠心耿耿,愚忠不改。」

  「子馮!!」宋公與夷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他平日裡是「怕極了」公子馮的,因為做過虧心事,公子馮和宋國大司馬又師出一門,武藝驚人,若是論單打獨鬥,宋公與夷是鬥不過公子馮的,因此幾乎不和他單獨相處,生怕公子馮報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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