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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鄋瞞將領斷了一隻手臂,疼的直接跌落馬背,虎賁軍衝上去,一把將鄋瞞將領壓住。

  鄋瞞的頭子被俘虜,他們又被兩軍夾擊,根本沒有了退路,那些伏兵一看,紛紛丟下武器自發投降。

  這一場偷襲站,簡直逆襲的風風火火,公子叔段還沒鬧清楚怎麼回事,他從馬背上跌下去,伸手一摸自己的腦袋,禿了好大一塊,頭髮紛紛落下來,嚇得他脖頸冰涼,僵硬的甚至無法轉動。

  諸位將領在前面浴血奮戰,祁律是不會功夫的,也不會騎馬,他帥了一句之後,立刻「縮」回來,貼身的護衛石厚也上前去參戰,留了會武藝的獳羊肩保護祁律。

  祁律縮在獳羊肩後面,時不時探頭說:「那邊,那邊要跑一個,對抓回來……那邊又有一個,快去,小羊,別讓他跑了。」

  獳羊肩:「……」

  獳羊肩著實有些無奈,他突然發現風度翩翩、衣冠楚楚的祁太傅什麼的,都是假象,其實祁太傅又懶又怕麻煩,關鍵他還唯恐天下不亂……

  很快,殘局便被控制住,虎賁軍將俘虜全部抓起來,姬林收起長劍,立刻回身去看祁律,說:「太傅,未曾受傷罷?」

  祁律一直躲在比他還瘦弱的獳羊肩身後,這時候才撣了撣衣袍走出來,衣冠楚楚的拱手說:「謝天子關心,律無事。」

  獳羊肩:「……」

  虎賁軍很快原地紮營,今日還要善後,自然是走不了了,且梅山已經安全,並不需要匆忙撤退。

  大軍的營帳很快立起來,眾人來到幕府營帳之中,姬林坐在上手,鄭伯寤生與卿大夫們,並著祁律全都跪在幕府之中,拱手叩拜,說:「天子英明,大破鄋瞞!」

  「天子英明!大破鄋瞞!」

  一聲一聲的山呼迴蕩在幕府之中,姬林抬起手來,說:「寡人此次能破鄋瞞襲軍,一方面是因著君臣齊心,寡人洛師的虎賁軍,與鄭公的鄭軍配合的天衣無縫,才能兩面夾擊,大破鄋瞞……鄭公,寡人說的可對?」

  什麼君臣齊心,這分明是在敲打鄭伯寤生,鄭伯寤生立刻說:「是,天子所言甚是。」

  姬林又說:「另外一方面,鄭國公孫不畏辛險,冒死下山援軍,當為勇士!」

  公孫子都拱手說:「全憑天子信任,子都不敢居功。」

  姬林最後將目光放在祁律的身上,笑著說:「這最後……也有祁太傅一份功勞,祁太傅忍辱負重,背負著細作罪名,才能將鄋瞞人一網打盡,太傅辛苦。」

  祁律站起來,拱手說:「相對比浴血將士,律所作所為實在不值一提,天子厚愛,律愧不敢當。」

  姬林說:「罷了,各位請入席罷,這說完了褒獎之人,也該說一說作亂之人了。」

  眾人立刻起身,回到班位之間坐好,祁律覺得天子現在真是越來越有派頭了,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兒,而且舉動姿儀也十分貴氣,配合著俊美的容顏,根本沒得挑。

  姬林話鋒一轉,說:「共叔段聯合鄋瞞作亂,罪無可赦,倘或不誅,難平民憤。」

  最想讓共叔段死的,不是別人,就是他的親哥哥鄭伯寤生,立刻拱手說:「天子英明!」

  姬林又說:「共國包庇罪臣共叔段,倘或寡人沒有記錯,共國隸屬於衛國,周公可在?」

  黑肩立刻從班位上出列,說:「黑肩在。」

  姬林說:「勞煩周公修書一封,向衛公與共國討要一個說法,這事兒若是不給寡人一個說法,那便不算完,周公草擬之後,交給寡人過目。」

  周公黑肩應聲,說:「黑肩敬諾!」

  姬林再次開口,說:「除了衛國與共國之外,鄭國便沒有錯麼?」

  鄭伯寤生趕緊又跪下來,說:「請天子責罰。」

  姬林幽幽一笑,說:「這共叔段本是鄭國之人,鄭國內亂,卻引來外敵入侵,何等恥辱,這也是鄭公你治國不嚴,難逃其咎。」

  鄭伯寤生今日特別好說話,立刻說:「是,寤生萬死!」

  鄭伯今日為何這麼好說話,這還要說起鄫姒。畢竟鄭伯寤生想要殺人滅口,結果被姬林攔住,如今鄫姒還在關押之中,只要細細審問,必然會將鄭伯寤生準備打壓天子,陷害祁律的事情拽出來,這可是大罪過,因此現在態度好得不得了。

  姬林敲打了鄭伯寤生,也沒有窮追猛打,說:「念在此次鄭國抗擊鄋瞞有功,功過相抵,兩不追究。」

  鄭伯寤生說:「天子寬宥,寤生慚愧之至。」

  姬林說:「誅殺共叔段一事,便交給鄭公來處置,畢竟共叔段是鄭國之人,沒有旁的事兒,便散了罷。」

  鄭伯寤生有些發懵,鄫姒還沒有審問,所有的人都處置了,但唯獨沒有處置鄫姒的事情,鄫姒才是關乎鄭伯的關鍵,姬林卻沒有拿到表面上來談論。

  其實這一點,是祁律的主意。

  周公黑肩手中有鄭伯寤生僭越的移書,如今他們又抓住了鄫姒,不公開鄭伯僭越的事情,就是想用移書和鄫姒,雙管齊下,威脅鄭伯,逼迫他自動交出卿士一職。

  眾卿很快退出幕府營帳,姬林並沒有離開,很是淡然的說:「太傅,隨寡人來。」

  祁律作禮,跟著姬林離開了幕府,進入天子營帳。姬林一回身,立刻抓住了姬林的手臂,笑著說:「太傅,寡人今日的表現可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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