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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姜嬉口噴酒香,摟著他的脖子道:「好香啊,比我們家的黑臉冰塊還香。」

  顧煊氣極反笑:「我是誰?」

  姜嬉疑惑道:「你是誰?」

  顧煊咬牙道:「我比你們家黑臉冰塊還香,我是誰?」

  姜嬉「恍然大悟」:「嗯……你是……你是香哥兒!」

  香哥兒……

  好一個香哥兒……

  顧煊把姜嬉放上馬,脫下斗篷,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一路策馬,迅速回了府中。

  郡主府眾人見他一臉沉色從外走來,懷中還抱著郡主,連忙紛紛避讓。

  顧煊一路目不斜視,徑直把姜嬉帶回房中。

  陶嬤嬤趕來關懷,被顧煊反手關在門外。

  郡主府已經點起燭火,照得里外透亮。

  姜嬉躺在榻上,臉上被酒氣熏成酡紅,雙唇朱色如錦。

  顧煊收回目光,在榻邊坐下,惡狠狠問道:「為什麼去喝酒?」

  姜嬉咂吧咂吧嘴,並不回答。

  顧煊又訓:「為什麼和姜嫵去?」

  到如今還有什麼煩心事不能找我,非要找姜嫵對飲?

  姜嬉偏在此時又喊:「來!嫵兒,干!」

  顧煊氣極,回過頭來要說些什麼。

  未想瑩潤紅唇入眼,腦海中哪裡還有什麼是非公斷,甚至連同鬱悶也煙消雲散。

  他心裡惶然打鼓,咚咚直響。

  喉結上下一動,他道:「你、你不答我,我要罰你了。」

  姜嬉氣息勻稱,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顧煊又盯了半晌,饒是已經捏緊了雙拳,心裡仍舊發癢,恨不得在那唇上狠狠廝磨一番。

  「嬉兒,你再不答,我要、我要……」

  姜嬉迷迷糊糊,以為對方是姜嫵,只拉著道:「嫵兒,你要什麼?」

  紅唇闔動,如春山紅果,萬分勾人。

  顧煊腦袋一空,湊上臉去。

  嘴唇觸及溫軟的那一剎那,他如遭雷擊。

  食髓知味,他又含了一口。

  軟唇帶著酒香,沁入心脾,叫人頭上冒出一層細汗。

  顧煊的心砰砰跳得飛快,臉上飛起可疑的鴻運,整個人癱坐在榻邊。

  半晌後,他撐著起身,強迫自己不要去看姜嬉地醉態。

  只伸手稍微掖緊她身上的被子,而後逃也似的掀開珠簾,出去了。

  他出屋以後,反手把門關上,深深吸了口氣。

  李舒景找來,往屋裡一望,「神仙姐姐回來了?」

  顧煊慌忙站直了身子,點頭:「嗯。」

  他臉上紅暈未退,一口薄唇紅得像沾了鮮血,水光瑩澤。

  李舒景走到他面前,上下觀察了個遍,皺起眉道:「你這是……」

  顧煊雙手垂落在側,緊緊握成拳。

  他那鋒利的喉結微微一動,泄漏出幾分緊張,生怕李舒景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李舒景拍了拍他肩膀,想說點什麼。

  顧煊說:「姜嫵還在虞樓,喝醉了。」

  李舒景的手僵在半空,「喝醉了?」

  顧煊點頭,「你看著辦。」

  他說著,伸手扒開李舒景,沿著迴廊往廚下去。

  李舒景在原地愣了半晌。

  等顧煊從端了醒酒茶過來,他已然不在了,想是接姜嫵去了。

  姜嬉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很。

  一聲冷哼從珠簾外傳來:「哼,醒了?」

  這是顧煊得聲音。

  姜嬉回想起昨日在虞樓的情景,繼而想起去虞樓的原因,神色從驚慌轉成疏離冷淡。

  「給你餵了些醒酒茶,頭還疼麼?」顧煊問。

  姜嬉點頭:「還有些。勞煩皇叔了。」

  她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顧煊手裡的湯碗。

  顧煊大拇指一彎,把碗扣住,蹲下身來。

  「昨日為什麼叫姜嫵去虞樓?」

  姜嬉沒料到他這麼快就興師問罪,微微張著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顧煊的目光又落到她唇上。

  柔軟的觸感,輕彈緊緻的觸覺仿佛就在唇畔。

  他心裡一晃,鬆了手,有些悶悶道:「為什麼不是叫我?」

  姜嬉目露疑惑。

  「我們以後就是最親近的人了。」顧煊解釋道,「你有什麼愁苦煩悶之事,應當同我說才是。在你心裡,是不是姜嫵還比我親近些?」

  姜嬉差點嗆到。

  大慶厭夜王是個多麼驕傲的人,從來戰無不勝,揮刀所向皆無人能敵。

  他是站在山巔的人,從未和任何人作比,也沒有人敢與他作比。

  眼下他卻把自己和姜嫵相提並論,甚至為此心中頗有不平,當真叫人啼笑皆非。

  她把喝了半碗醒酒茶,把茶碗遞迴去。

  「攜書呢?皇叔傳攜書進來伺候吧。」

  顧煊把茶碗擱到矮凳上,直接在腳踏坐下。

  「難不成我還比不上一個丫鬟嗎?」

  姜嬉哭笑不得,「皇叔金尊玉貴,叫皇叔伺候我,我是萬死難贖的。」

  顧煊見她疏離至此,心裡那股執拗勁兒也上來了。

  「我在你心中,是不是還沒姜嫵親近?」

  姜嬉道:「阿嫵是我姜家姐妹,血承一脈,自是比皇叔親些。」

  「你再說一遍。」顧煊抬起眼皮,凝視她。

  他的目光太過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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