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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清聽到這裡,嘆氣:「天理昭昭,徐氏定是死不瞑目,才會掙脫開,飄到了下游,被人發現。」

  瞿睿齊無可無不可地說:「誰知道呢?但,楊氏不敢將衣服亂丟,帶了回去,竟是一直未處理,反倒成了她是兇手的證據。」

  「她沒把衣服燒了?」沈文清不可思議道。

  瞿睿齊看他瞪圓的雙眼,心裡貓爪似的,他解釋:「大概,是把這個當作戰利品了。人心難測,也可以說天理昭彰吧!」

  「唉!可憐了兩個孩子。」沈文清嘆氣,知道了來龍去脈,他總算是鬆了口氣。

  瞿睿齊坐在一邊,認真地看著沈文清開始抄寫那些零散的口供,將其整理成一份完整的文案。

  哥哥最近……胖了?

  第39章 第 39 章

  公告貼出後,果然在清源縣引起了大範圍的討論,畢竟,這個案子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算是頗為驚悚,無仇無怨的,僅僅因為自己過的不好,就對一個人痛下殺手,看的人心惶惶。

  但是,事件總歸是在幾天的時間裡冷淡了下來,才十多天,大家就被新的事件吸引了目光。隨著肖家父母歸家的時間越來越近,肖玉若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她身上的奴籍還未除去,沈文清和她並未有血緣關係,這事還要等肖家父母回來跑動。

  而沈文清也開始詢問肖府的事情,雖然被封,但是因為才一年時間,還未被官府售出。所以,認定肖府無罪,這些財產大部分都是能討回來的。

  隨著越靠近秋季,清源縣開始了新的熱鬧,那便是童試的時間近了。童試是從童生躋身為秀才,參加接下來科舉的必經之路。童試分為縣試、府試、院試三階段,因在秋季舉行,也稱為秋試。

  因為要舉行縣試了,衙門裡便也忙了起來。沈文清沒想到李大雄那在清源縣就讀的弟弟李七郎既然找到了自己,雖然兩人都在清源縣,但是除了每年給李七郎交兩次的束脩,偶有一些吃食上的補貼,兩人多是不來往的。

  其實李七郎自己是很不願來的,他不常來,沈文清一般交費用也是自己去他的學裡給他交的。

  兩人一年見不了幾面,何況李七郎從小被教育讀書,心高氣傲,但又不是讀書的料,書生那些臭脾氣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不說,這些普通上的禮節往來還十分愚鈍。沈文清看在沈君玉的面子上從來沒有和他們計較這些,只因沈君玉嫁的遠,娘家這邊說實在是幫不上的,所以,他只求這家人知點禮,這些白送的銀兩能讓他們對沈君玉客氣些。

  所以看見李七郎來了,沈文清倒也不為難,只笑問:「七郎怎麼來了?」

  李七郎看了看沈文清的住所,眼睛滴溜溜地轉,方形的臉上帶著些小麻雀,勉強將自己穿的人模人樣,但為了省著些,他的衣服一般都會大些做得,因為李七郎還在長個子。

  「唔,你們吃了嗎?」

  沈文清剛剛下值,肖玉若們才剛擺好飯菜未動,沈文清笑著說:「還未,你應該還沒吃吧!進來一起吧!」

  李七郎吸溜一下口水,但還是搖搖頭說:「我和你說些話。」

  沈文清挑眉,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偷偷說,看來所求還不小。沈文清帶著李七郎去了客廳,讓肖玉若帶著沈君和先去吃。

  然後他給李七郎倒了杯茶問:「何事?」

  「這次縣試,你監考嗎?」李七郎問。

  這話只要一個開頭,沈文清便知他所求,他坐在上位淡淡開口:「無論監考與否,你的要求,我都無法應下。」

  李七郎氣道:「為什麼?」

  「為什麼?」沈文清覺得他說的好笑,只能說:「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可能。從公說,便是我想幫你,我一人之力無能為力。從私說,這事無論成與不成,我都可能丟了這職務,這還是輕的。甚至,我可能因此被關起來,受刑判罪。從你個人說,你連最簡單的縣試都過不了,哪怕我便是幫著你過了縣試,接下來的俯試呢?院試呢?只過了鄉試,你依舊只是一個童生。而且我一旦被抓,你也跑不了。」

  沈文清看著李七郎,輕聲說:「於公於私,這事都不成。何況,這事風險如此之大。」

  「你不就是捨不得你的衙役嘛?其他的都是藉口。」李七郎站起來指著沈文清說。

  「我這份工作確實是編外的,甚至不能晉升,一輩子都只能做這個。可我不欠你什麼,我做的心安理得,你若真看不起,為何求到我這裡?」沈文清有時對於這些人真的不知該怎麼說,他們總有一種幫我是應該的,甚至是你榮幸的感覺。

  「我若是做了秀才,對於你也是大大地幫助。」

  沈文清無語地看著他,窮酸秀才窮酸秀才,秀才算什麼?大瞿一年多少秀才,能做舉人的只有三百人。多少人窮其一生都卡在了秀才這裡,而秀才真沒什麼,就是有了一些普通人沒有的權利罷了!

  李七郎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沈文清,便轉身說:「你不要後悔。」然後離開了。

  沈文清便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結果沒兩天,他正當值呢!就看見了他同事說他親家母來了,沈文清一臉蒙逼,親家母?

  沈文清出去見了那老婦人,李氏這次來,比沈文清之前見她圓潤多了,人也白了一些。她看見沈文清出來,還討好地笑了笑:「親家,你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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