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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錦,不要與她廢話,也不必再心存妄想,這女人是個禍害,她是不會從了你的,你也不需要用別人剩下的!」

  葉錦輕哂,不理會皇后,而是含情注視著許流深,「我知道現在這麼問很蠢,但還是想最後問你一次,解決了四哥舊部,待我登基便立你為後,也可以放了老九,阿深,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坦誠待你的機會?」

  她搖搖頭,笑得絕望,「哪兒有什麼四王爺舊部?一切都是你們母子搞出來的,想要借刀殺人、逼宮罷了,我從來都不稀罕做皇后,如果不是阿樞,我他媽連這皇宮、連這破地方都不稀罕……」

  這回答根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偏還要不死心的問。

  「找御醫救阿樞,他活,皇后活,他若死了……」她悽厲一笑,眼裡閃著嗜血的光,「你放心,我不會用皇后給他陪葬的,她不配……」

  「但我保證她在我手裡會死得很慘!」

  「你都聽到了!老七,還等什麼,給本宮殺了她!」皇后催得竭斯底里。

  葉錦背過身去,乾脆利落的揚揚手。

  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一眨不眨的看著許流深,微弱的搖頭。

  有熟悉的聲音破空而來,許流深最後看著葉樞含淚擠了個微笑,揚起斷簪就要狠狠刺入皇后的脖子。

  「——噗!」

  「啊——!」

  許流深舉著斷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上暈開大片血跡。

  她眨了眨眼,反應了幾秒鐘,才低頭去看倒在地上的皇后,那支箭不偏不倚正中皇后的心口,她痛得在嗓子眼裡悶哼,死死瞪著許流深,又難以置信的轉向葉錦。

  幾個大臣全都嚇壞了,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出聲,拼命壓抑著自己降低存在感。

  「你……」皇后艱難的抬起手指著他,大口吐著血。

  溫潤如玉的男子負手站在原地看著皇后,沒有絲毫意外,也根本不打算上前。

  許流深怔了半刻,那箭是衝著皇后來的?

  「她,她是你母親……你瘋了……」

  「母親?」他挑起眉頭冷笑,「你問問她,她是嗎?她配嗎?」

  皇后眼神閃爍,難以置信。

  「我的母親只是個五品才人,偶然一次侍寢懷上了我,而皇后生下二姐之後就再沒懷上,嫉妒驅使下,她謊稱自己懷孕,我母親生下我就被她派人調換了,調換了倒也罷了,她竟說我母親生下的是狗崽子,有悖人倫是不祥之兆,那時正巧父皇下江南,她便自作主張搞了一場驅邪儀式,我親生母親是被那狗屁法師用什麼驅邪棍活活打死的!」

  許流深同在場幾位大臣已經聽傻了。

  葉樞咳了兩聲才叫她回神,趕忙跑去他身邊捂住他的傷口。

  葉錦毫不在意,仍然陰冷的盯著皇后,自顧自的說著那些壓抑在心裡許多年的秘密。

  「小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對二姐總是寬容,對我要求卻極高,我的學問不及老九,功夫不及老四,回來就必定是一頓毒打,你總說我是嫡出,將來一定要做太子,父皇對我滿意才會對你更好,我還在心裡愧疚過,以為你不被父皇寵愛都怪我不爭氣。」

  「直到我的奶娘臨終時,顫巍巍的爬起來給我磕頭,說自己不想帶著愧疚下地獄,才將當年舊事和盤托出,打死我娘的所謂『法師』也被我找到,他承認是受皇后你的指使,以驅邪為名打死了我娘親,這樣便可以歸因於邪物作祟……」葉錦紅著眼尾乾笑起來,「你知道嗎,那法師是被我親手用狼牙棍活活打死的,死的時候滿身爛肉,面目全非。」

  皇后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沒人敢上前幫她止血,她眼裡罕見的露出了渴求的情緒。

  「我母親那時,也同你現在的想法大抵相同吧?」他平靜的問皇后,「從證實那日起,我便等著這一天了,本想等正式登基之後叫你走得體面些,但,」他看了一眼許流深,「我不想髒了她的手。」

  「當然,母后的養育與扶持之恩,兒臣沒齒難忘,放心,這麼想做皇太后,日後我追封您,便是。」

  侍衛從東宮取來了玉璽,他只看了一眼便背過身去,目光掃過那幾位膽戰心驚的大臣,沉聲道,「四王爺叛黨混入皇宮,謀害太子、誤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卒。」

  幾人看著尚有一絲氣息的皇后,愣了下,兵部尚書率先跪下,眾人膝下一軟,也跪下來齊聲道,「錦王節哀!」

  許流深緊鎖著眉頭,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她擋在葉樞的面前,像只護崽的母獅子。

  葉錦走到她面前停下,泰然自若像是終於了卻了一樁心事,「阿深,你本就應該是我的妻子,現在所有事都可以回到本來的模樣,你跟了我,我收回老九的免死金牌,放他去封地。」

  葉樞扯了扯嘴角,嘲諷的搖頭,他眸色一沉,「老九,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想要過你的命。」

  「即便我喜歡的人這樣愛護著你,我也始終念著你少時故意考砸讓我贏的情誼。」

  葉樞倒是訝異的抬眼,他居然知道。

  「如果不是皇后貪心,怕你做個手持免死金牌的王爺有天會反,斷不會故意在父皇思緒混亂時誘哄著他立你為太子。」

  許流深氣得閉上眼,她的阿樞連不爭不搶只想做個閒散王爺都不行,皇后非得要皇上醒來時得知他在這太子之位上行事荒唐醜態百出,收回他的金牌,最好再永遠將他打發去隨便什麼地方才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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