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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昀聽到這些稟告上來的消息時笑得樂不可支,歪倒在聶柏昶身上,「你看,他們自己都腦補好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你一開始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讓老陶回來幫我?」義父雖然給了他兵權,可他從未上過戰場也沒訓練過將士,那些人還真沒說錯,至少不少老將真不一定服他。

  再說,他也不是領兵打仗的料,雖說他們聽義父的,義父如今身板硬朗倒是沒什麼,可……還有一個人不太好搞定啊。

  所以焦昀雖然當個笑話來聽完,就想到那個已經快馬加鞭往這邊來的兩人,怕是不日就會到達京城。

  焦昀想到他那舅舅,倒是不太擔心,畢竟焦秀生忠心為的是護住白家唯一的子嗣再替白將軍報仇為白家平反,如今這三樣都實現了,焦秀生與聶柏昶只是君臣,所以新帝娶誰,對他而言倒是不太重要。

  可另外一個就不一樣了……白煊,白家如今唯一還存活的子嗣。

  他是聶小柏的表兄,血脈相連,他還真可能會直接到聶小柏面前讓他取消這場婚事。

  聶柏昶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妥當,將老陶給喊回來,並將陶家與焦昀牽扯在一起,未嘗沒有這個心思,不過最主要的也是想一家團聚,給焦婉娘撐腰,一個誥命夫人,加上陶許棠日後平步青雲,那這整個京城沒人敢看不起婉娘,敢對她這個陶夫人說半個不敬的字。

  聶柏昶:「你放心,我有安排,表兄那裡,他會同意的。」就算是不同意,他也會讓他同意的。

  焦昀倒是不擔心,寧家和齊家他們都過去了,還能過不去自己的親人?又不是仇人,管天管地還能管到自己的表弟婚事上?

  焦昀愁的是另外一件事,「娘說明個兒讓我們去陶家吃飯,你說舅舅的事,何時跟她說?」

  白日裡見到婉娘的時候沒敢說焦秀生的事,畢竟他們兩個還活著已經夠刺激婉娘,若是知道當初她的胞兄為了護住白家唯一的血脈不惜假死,這些年生而不見,怕是婉娘受到的刺激更大。

  聶柏昶:「明日尋個機會說吧,算著時間,後天他們兩個也差不多到京城了。」

  焦昀想想,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只能硬著頭皮說了,不過對婉娘來說,焦秀生活著應該算是意外的驚喜吧?

  翌日焦昀和聶柏昶出現在陶家,幾乎引起整個陶家全體出動,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陶家突然受到重視竟然是因為一個本來想求穩妥娶回的二兒媳,陶侯爺和陶大夫人跪地接見時還暈陶陶的,覺得這麼好的事怎麼稀里糊塗就撞到他們頭上了呢?

  尤其是昨日消息一出,他們陶家的門檻差點被前來遞帖子要拜訪的人給踩壞了。

  陶侯爺很清楚皇上和未來皇后過來主要是給老二家的面子,由陶老夫人帶著一眾人見駕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陶侯爺、陶夫人和焦婉娘招待二人。

  聶柏昶因為身份問題倒是一直沒怎麼開口,全程都是焦昀詢問陶侯爺一些事宜,最後等用過膳食之後,焦昀藉口想去陶家花園逛逛,陶侯爺明白意思,立刻讓婉娘一起去。

  焦昀和婉娘一起去了陶府的花園,這次過來,跟了兩個心腹,不遠不近的,隔絕了其餘人,等確定只有他們兩人時,焦昀才硬著頭皮開了口,「娘,孩兒有話跟你說。」

  婉娘經過這一晚已經消化掉昀哥兒兩個還活著的消息,至於他們的身份她也接受了,無論他們如今是誰,可都只是她的孩子,聞言,以為他還在意他和柏哥兒的婚事,「娘不是迂腐的人,你既然決定和柏哥兒在一起,那娘就祝福你們。比起這個,你們能活著已經是上蒼給娘的恩賜了。」

  焦昀鼻子有點酸,若非不合禮儀,他只是義子,真想摟著娘撒嬌,畢竟在娘面前,他無論多大都還是個寶寶,「咳,那娘你想不想要另外一個恩賜?」

  「嗯?」婉娘眉眼柔和,自從知道兩個孩子活著,她覺得自己精神氣都好了不少,眉眼都帶了笑,「你還想給娘什麼驚喜?突然給娘這麼大的封賜,娘這一晚上都不夠解釋的了。」不過她沒說實話,誰問都只是說與聿世子有緣分,就認了她當乾娘。

  焦昀摸了摸鼻子,莫名心虛,「娘你昨個兒也聽到了,孩兒提及過,白家如今還有一個存活的,他是白將軍唯一的子嗣,也是柏哥兒的親表兄。」

  婉娘嗯了聲,聽出焦昀話里有深意,看過去,「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妥的嗎?」

  焦昀更心虛了,「不是他不太妥,是當年白將軍身邊有個護衛,當初白將軍出事的時候,就是拜託他將唯一的子嗣給護好帶走,日後尋機會找到白妃的兒子也就是柏哥兒為白家報仇平反。這個護衛,其實娘你也認識。」

  婉娘奇怪:「娘認識?娘怎麼會認識這麼大的官?」當年的事,那都多少年了,得二十來年了。

  她那時候還不到二十。

  焦昀望著婉娘疑惑的雙目,一鼓作氣說了出來,「他……如今已經改名換姓,但是當年的真名喚作……焦秀生。」

  直到聽到最後三個字,婉娘一開始還是疑惑的,可等最後終於意識到什麼,這個已經離她很遠很遠的名字重新出現在耳邊,像是隔了半生一般的遠,婉娘其實已經記不清兄長的模樣,她不大的時候兄長就被迫去了軍營,那時候她是捨不得的,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等兄長戰死的消息傳來時,她甚至已經記不得自己當時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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