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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於議事廳的往事後,傅星河心裡就有一股強烈的,想陪在孟崬庭身邊的信念。
按照孟崬庭的手段,杭州一干人員應該處理得很乾淨。但是太子餘黨全部剿滅也就是前三個月的事,萬一還有點什麼呢?
州府是索欒建的。
傅星河:「秋醉,給我找一套男裝來。」
她有一米七,小點的男裝完全可以套下。
秋醉:「娘娘是要?」
傅星河:「太無聊了,想在陛下身邊解解悶。」
秋醉:「陛下會同意嗎?」陛下要接見很多人,貴妃娘娘不好拋頭露面的。
傅星河揚唇:「本宮就死皮賴臉的,陛下他能把我怎麼辦?」
說著不要臉的話,語氣卻很囂張。
秋醉:「……」
秋醉直接找了一套女暗衛通用夜行衣,傅星河穿上之後覺得自己也像個冷酷無情的殺手。
她走到議事廳門口,對守衛道:「去通報一聲。」
福全年紀大了,沒有跟著來杭州,要是福全守門,連通報都省了。
孟崬庭聽見貴妃自己送上門來,沉了沉氣:「讓她進來。」
「怎麼穿成這樣?」
孟崬庭盯著她利落的裝束,傅星河還挺符合「淡妝濃抹總相宜」。
傅星河殷勤道:「我現在是陛下的小廝。」
孟崬庭意味深長:「朕身邊的叫太監。」
傅星河:「……那就太監。」
秋醉和李霄征都在外頭,孟崬庭下定決心,攬過傅星河,咳了下:「朕身邊還有女暗衛,大臣也經常看見的。你把束胸解了吧,懷孕了別天天折騰自己。」
傅星河想暴君還挺貼心:「我不是擔心自己不會武功,不像暗衛——」
她聲音急轉,「我自己來!」
孟崬庭的手掌從傅星河的後領探進去,一臉正氣遊刃有餘:「朕幫你,貴妃你可不要有別的心思。」
「……」傅星河趴在桌子上,她懷疑孟崬庭在報昨晚之仇。
第50章
傅星河臉蛋擱在桌子上降溫, 她坐在孟崬庭大腿上,要是不趴著桌子,整個人就陷進暴君懷裡。
孟崬庭單手把她撈起來, 因為傅星河不配合, 他不敢在小腹處使勁,只能稍稍往上移, 手臂箍著肋骨處。
這個位置本來沒什麼, 但當他右手解開束胸時,按著肋骨的左手頓時一僵。
他不動聲色地往上扶了一把傅星河。
主要時為了上移自己的手。
孟崬庭盯著傅星河紅透的耳根, 側過頭看了看她的神情。
貴妃還是貴妃,理智而淡然。
孟崬庭忽然就想知道傅星河的另一面, 有沒有他沒見過的神情。
上次他瞎著眼,傅星河在床上什麼樣子他都沒看見。他有些遺憾, 但是不多,因為下次他就可以把自己深愛的人的樣子深深描摹進心裡,不是因為藥物作用, 似乎更有意義。
孟崬庭只占了一下便宜, 就把手從傅星河胸前移開, 免得控制不住自己自食惡果。他抓住傅星河的手腕摩挲了下, 一邊慢慢抽出她的束胸,一邊正經地問:「朕有個重要的細節記不清了。」
傅星河以為他有什麼重要大事,冷靜問:「什麼?」
孟崬庭:「三個月前,貴妃這隻手是不是帶著玉鐲子?」
傅星河:就這點屁事?
暴君就是故意提起那件事吧,傅星河臉頰微微發燙:「對。」
孟崬庭:「玉鐲子呢?」
傅星河:「出來時有點餓, 把她跟附近大嬸換吃的了。你問這個幹嘛?」
難不成還要她去贖回來,當呈堂證供?
她乾脆全說出來:「當時耳環只剩下一隻,我怕留著有風險, 就扔到河裡了。我不會去找回來的。」
孟崬庭聽著她的語氣,失笑:「這麼輕飄飄地對著罪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事了?」
傅星河看著屋頂:「太醫說本宮受不起驚嚇。」
孟崬庭把束胸扔到一邊,深吸一口氣,拐回正題:「朕怎麼沒見你戴過了?」
傅星河愣了下,幾乎以為暴君發現了什麼。
原主喜歡打扮得珠光寶氣,手鐲耳環必不可少。但是傅星河無論出於職業習慣,但是嫌棄手鐲做飯礙事,她都沒有佩戴玉鐲的習慣。
「後來經常下廚房,怕磕壞,就不戴了。」
孟崬庭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他的目的只是撩撥傅星河。
他彈了下傅星河的腦門:「也好,那晚你的手鐲砸到朕的額頭好多次。」
可惜,貴妃要是不戴,給皇室打造手鐲的匠人生計要出問題了。
傅星河:「……」怎麼沒把你腦袋砸扁。
她沒吭聲,從孟崬庭腿上跳下來,整理自己大開的領口。孟崬庭也人模狗樣地坐直身體,整理桌上的奏摺。
再過一會兒,他要考核江南官員的政績,有些事適合而止。
傅星河撿起扔在地上的布條,環視一圈不知道放哪。
她拿在手上甩了甩灰塵,突然想起了三尺白綾。
她又看了看房梁,隨口問:「陛下能把這白綾拋上橫樑嗎?」
孟崬庭聽見她把貼身物品說成白綾,皺眉道:「不許胡說。」
頓了頓,又道:「可以。你是聽說索欒上吊的事了?要是害怕可以先回去。」
傅星河:「大快人心的事有什麼好害怕的。陛下真龍天子,陽氣最足,我怕什么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