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她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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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員與柳牧只是懷疑是紀顏寧動的手腳,而范氏卻是篤定了就是紀顏寧害的,自從紀顏寧到了柳府之後,她就沒有遇過一件順心的事情,定然就是她從中做的手腳。

  周氏在一旁看著,只覺著紀顏寧這個丫頭片子果然是個煞星,早該除去了。

  柳員的目光看向紀顏寧,似乎是要把她看穿一般,然而卻只能看到她一臉的淡然,沒有半分心虛。

  他沉聲道:「派人去把玥兒從阮家接回來住幾日,就說老夫人患疾,讓她回來多陪陪。」

  阮雨晴急忙跪了下去:「多謝外祖父!」

  柳員道:「你回去罷,多勸勸你母親。」

  他看了一眼阮雨晴,倒是沒有多說其他,抬步走出了大堂。

  然而范氏卻沒有松下那口氣,狠厲的目光緊緊望著紀顏寧,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紀顏寧也抬頭看向了范氏,隨即微微一笑。

  「紀顏寧!」老夫人咬牙切齒地喊道。

  紀顏寧起身,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老夫人有何吩咐?」

  「你!」范氏憤然道,「你姨母出事,你就這麼幸災樂禍嗎!今日就罰你去跪祠堂,跪足四個時辰!飯也不許送!」

  她好歹也是這柳府的管權人,就不信還治不了這麼一個黃毛丫頭!

  「老夫人罰得似乎太重了些。」柳牧開口道。

  「我再怎麼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難不成你還想忤逆我不成!」范氏怒道。

  柳牧剛要開口,卻被紀顏寧打斷了。

  「既然是老夫人罰的,顏寧自然不敢不遵守,只是顏寧卻不能承認是自己錯了,定要在祠堂訴苦一番,若是列祖列宗在天有靈,錯的人自然會受到懲罰。」

  她說完這句話,福了福身子,頭也不回的往大堂外走了出去。

  「砰!」范氏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口無遮攔的怒罵道,「孽障!你這樣的野種,居然也來教訓我!」

  柳牧聽得范氏這般毫無顧忌的罵紀顏寧是野種,心中燃起了一片怒火,冷冷的說道:「既然老夫人這般不待見顏寧,往後我們大房的人也不會在老夫人的面前礙眼了。」

  他說完徑直站了起來,目光看了兩個弟弟一眼,冷得沒有任何的感情,甩袖離去。

  兩人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大概是要遭殃了。

  然而范氏扔在氣頭上,抓起桌子上的被子便朝著柳牧的背影扔了過去,「啪」的一聲摔打在地上,濺的滿地都是碎瓷片。

  安氏和柳長源連行都不行,直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這回是徹底鬧翻了。

  「都怪紀顏寧那些小賤人!」周氏惱怒的低聲罵道。

  柳聘婷的目光也有些擔憂起來,柳府鬧出這般模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以後二房三房定然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紀顏寧被下人帶到了祠堂,直接關上了門。

  祠堂里很是陰冷,連紫玉都有些受不了,看了一眼四周,心中有些不平。

  「小姐,這兒連點炭火都沒有,若是在這兒跪上四個時辰,會被凍壞的。」紫玉說道,「為什麼要聽老夫人的罰,若是小姐說不,她又能小姐如何!更何況舅爺會向著小姐的。」

  紀顏寧提起裙擺跪在蒲團上,看著這些牌位,目光清明:「無妨,反正跪不了多長時間。」

  今日的天氣本來就有些陰涼,雖然沒有下雪,但是微風過去,仍是讓人忍不住顫抖。

  柳牧來到了祠堂前,讓下人打開了門,看見紀顏寧正直挺挺的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雙手合十緊閉著眼,似乎很是配合的在自省。

  「顏寧。」柳牧開口道,「天冷,回去罷。」

  紀顏寧站起了身,朝著柳牧行了一禮:「顏寧是自願的,也理當該罰。」

  柳牧看著紀顏寧:「柳玥兒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紀顏寧沒有否認,「當然,這僅僅只是開始。」

  柳牧問:「然後呢?」

  紀顏寧淡淡道:「然後是阮雨晴,這樣一來,她們母女都會被人說成得了瘋病,如同當年我母親與外祖母一般。」

  她說得語氣太過平淡,就像是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

  柳牧道:「這樣做,難道範氏就會承認當年的事情了嗎?若是她不承認,反而抹黑你,你也會與她們一樣,這不值得。」

  「她承不承認已經沒有關係了。」紀顏寧說道,「有人會承認的。當年在她身邊服侍的丫鬟還有嬤嬤,她們會如實把事情說出來的。」

  柳牧道:「她們怎麼會承認?」

  紀顏寧道:「再簡單不過的辦法,把她們的丈夫孩子都抓起來,她們自然就能說真話了。有個嬤嬤的嘴硬,我就讓人把她兒子的腿給打斷了。」

  她的回答不帶一絲的溫度,仿佛這冬日裡的寒風,冷的刺骨。

  紫玉解釋道:「那人活該被打斷腿,他可沒少欺負老弱病殘,可惡的很呢!」

  柳牧聽著她這般坦白,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舅舅是不是覺著顏寧是個很可怕的人?」紀顏寧看著柳牧,說道,「然而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紀家的祖母,我的二嬸,還有堂弟堂妹,都是這樣栽倒在我手裡的。」

  只要是擋她路的人,她統統不會手軟。

  柳牧看著這樣的紀顏寧,卻是心疼不已。

  「孩子。」舅舅握住了她的雙肩,「不要怕,這不是你的錯,你能保護自己,舅舅很欣慰。要怪只能怪舅舅當初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讓她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往後有舅舅在,不必委屈自己。」

  紀顏寧點了點頭。

  在柳牧的面前,紀顏寧不想再裝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閨中小姐,她有她的手段,卻是瞞不住柳牧的。

  紀顏寧沒有繼續在祠堂跪著,沒多久便被了柳員叫到了書房裡。

  范氏卻無暇顧及她。

  因為阮雨晴也發病了。

  還沒等她們將柳玥兒接到柳府,阮雨晴就突然想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發起瘋來,還將周氏抓傷了。

  府中的家丁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她制服,可是府中也有不少的人看見了她「發瘋」的模樣。

  護衛將阮雨晴直接打暈過去,這才制止了她繼續傷人,周氏立馬請了大夫前來,府中已然亂成一團。

  換下了官服的柳員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正在書房裡處理公務,哪裡知道又出了這檔子事情,他不是傻子,多少能猜出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與紀顏寧有關係。

  因為他不相信她說的話,所以她就用這樣的辦法來證明。

  范氏聽到了消息,氣得又發了病,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一股臭味,她惱怒得將屋子裡的東西砸得滿地狼藉。

  「殺了她!」范氏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她身邊的嬤嬤身子一顫,卻是不敢接話。

  書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紀顏寧就像是上次一樣站在柳員不遠處。

  只是這回柳員卻沒有閒心再晾著她了。

  「你姨母還有雨晴的事情,是你做的?」柳員質問道,語氣滿是憤怒。

  紀顏寧卻道:「她們得了瘋病,與我有何干係?外祖父這話倒是好笑,為什麼你深信外祖母與我母親是真的得了瘋病,而現在換成了柳玥兒和阮雨晴,就成了別人的陷害?」

  「就算是你母親當初的事情有些疑點,你也不能這樣去害別人!你姨母當時還小,雨晴更是不知情,她們都是無辜之人,為何要利用她們!」柳員看著紀顏寧,滿是失望。

  紀顏寧看著那雙失望的眸子,心中不免有些刺痛。

  這痛不是因為她在乎,而且替柳羲兒覺得難過。

  直到現在,她的父親還是不願意相信她。

  「無辜,難道我母親就不無辜嗎!我就不無辜嗎!」紀顏寧陡然提高了聲音,目光里滿是諷刺,「在我住進柳府不久,就有人對我下毒,想用當初對付我母親的伎倆來對付我,可是外祖父當時卻不曾相信我半句話,如今有何資格這般質問我?」

  柳員看著她那雙憤怒的眸子,一時語塞。

  「你母親是個溫良恭順的人,向來不會忤逆我的意思,你這性子可半分都不像她。」

  紀顏寧冷笑:「所以她才會被害的如此之慘。」

  「你!」柳員看著紀顏寧,「不可理喻,簡直是孺子不可教也!」

  「外祖父這是心虛了嗎?」紀顏寧問。

  柳員道:「你祖母與你母親的事情過去多年,無從查證,多說無益。你又何苦將你姨母與雨晴害成這般?」

  紀顏寧道:「什麼無從查證,不過是因為外祖父您心虛,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所以自欺欺人。你查不到,不代表真相就不存在。」

  「證據呢?」柳員冷言道。

  紀顏寧對著門道高聲道:「紀九,把人帶上來。」

  紀九應了一聲,讓手下的人將人提了前來。

  茯苓和一個老嬤嬤跪在地上,低著頭訕訕地給柳員行禮。

  紀顏寧說道:「這兩個人,外祖父應該還記得吧,一個是當初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另外一個就更厲害了,現在還是老夫人的得力幫手呢。」

  她們兩人將頭埋得更低。

  「把你們知道的,如實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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