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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相如一看那上頭的字,一下子認出來正是自己找的那文書,千想萬想沒猜到居然是被她藏了去!

  「你!」 他抬手就去拿,漱鳶手腕一躲開,揚起臉故意調皮道,「誒,急什麼。再說兩句好聽話給我聽聽。」

  房相如哭笑不得,明明心裡想訓斥她幾句,可到了嘴邊又捨不得生氣,他道,「公主怎可如此胡鬧?這份文書不重要也就罷了,若是旁的要緊事,耽擱了怎成。」

  說著,他就要去搶,漱鳶忽然從他懷裡跳出來,退了幾步,笑道,「我當然知道它不重要。要緊的那些你早就處理完了,這一張是你睡前看的,肯定是最無聊的事情。」 她見他追了上來,於是左躲右閃,拿著那文書釣魚似的逗弄起來。

  房相如見她這驕縱脾性又犯了,不由得心裡悶氣幾分,可如今關係不同,除了忍讓他也不想說什麼重話。

  一番你爭我奪,他怎麼都搶不到她手裡那張紙,乾脆轉移目標,一下子捉住她的腰身攬了過來,貼在身前低聲道,「臣不要那個了。要這個。」

  她臉紅紅的,因為方才的跑動而嬌喘微微,仰著臉望著他,道,「我是怕你太忙忘了我,這才藏起來的。你不要生氣。」

  房相如淡淡一笑,說,「生氣倒不會。懲罰是要有的。」

  漱鳶不解,胸前一起一伏地眨眼歪頭問道,「什麼意思?」 ,說著,只覺得額頭落下的青絲被他抬手攏去,指腹微微刮過她的臉頰,上頭有些意味不明的炙熱。

  她從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些事情想也不想地就去做了。可等到認真起來的時候,卻是這麼純致無知。

  「你覺得是什麼?」 他問。

  「我真的不知道啊……」 她啊了一聲,真的沒有聽懂那話里的暗示。

  宰相聽罷沉默片刻,忽然一把將她抱上案幾,環腰俯身靠近,然後低頭熱烈地吻了上來。

  漱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覺得被一股不容分說的力道抵著差點倒了過去,她趕緊抬手胡亂向後一撐,不小心將案几上那些筆紙書簡嘩啦啦地劃拉了一地,一時間屋子裡狼藉一片。

  宰相很生氣,可沒辦法對她發火,只好用這種方式發出幾分警告。他抬手護住她的後腦,生怕她摔過去,卻又在她想要逃離的時候,溫柔地發力,將她按了回來,他吻得深入淺出,繾綣纏綿,又多了幾分懲戒的意味。

  本來他只是簡單地教訓她一下就可以了,可有些事情並不能自己控制的很好。她的唇柔軟飽滿,像春櫻桃似的,引得他想反覆品嘗,於是親著親著,那吻就換了味道,仿佛多了一些迷亂的氣息。

  彼此間喘息漸漸交錯紛亂起來,不過是幾日不見,可似是分離很久,壓抑克制的某種情愫瞬間爆發出來,將一切吞沒。

  宰相急切地想通過某種方式來緩解這種隱秘關係帶來的煎熬,也想通過那樣的方式來確定自己的位置是否一如當初。他分不清那擂鼓似的心跳是她的還是自己的,只覺得燃燒起一片火海,叫他有些失控。

  他抬手摟緊她,另一隻手順勢向下勾去,一瞬間,彼此的束腰玉帶和襦裙闊帶紛紛揚揚地落在一地書簡紙張上,給屋子裡增添了幾分曖昧春色。

  她半推半就,抵不過他的堅持己見。更何況他並非魯莽粗暴,反而很是溫柔地滴水穿石地將她的阻攔一點點攻破。

  他見她不再推脫,時不時也回應起來,於是放鬆幾分,將她的腰身摟近一些,緊緊貼著他的,然後慢慢吻了下來,落在她的肩頸和胸前。

  神秘的結合,多說卻無益。宰相不曾想過這件事會給他帶來如此之大的影響,在每一次激烈中,仿佛失去了神志和自己似的,只想將她擁入懷中。

  那案幾搖搖晃晃起來,她恐那做得不牢固,心裡不禁更加提了起來,一隻手在案几上向後撐著,另一隻手胡亂地伸出去,想扶住什麼別的東西以做支撐。

  不小心摸到了食盒的提手,她趕緊抓住,誰想那頭風浪又起,將她猛地撞在河岸一下,手一抖,那食盒歪倒,裡頭那些飽滿多汁的生梨子一下子撒落出來,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滾在桌子上。

  她半回過頭一看,嗔道,「都怪你!有兩個摔壞了!」 語氣里卻不是真的發怒,還帶著些曖昧的埋怨。

  他低沉地貼在她額頭前說,「不打緊。一會兒那兩個臣一定都吃了。」

  她聽進耳朵里,有些不好意思,這荒唐事來的突然,她臉紅不已,喃喃卻道,「不必……」

  話還是晚了一步,他抬手捧起半掩的梨子輕輕咬了咬,卻也捨不得吃,換做啄吻起來。這梨子是比青州水梨,常州真定梨都要好的品種,他從前是不怎麼見過的,所以一時半會不忍心吃下去。

  這樣的梨,不說旁人,就是他這等位高權重的宰相也是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得到的,無論是賞賜或是其他別的方式。可是如今,他有幸品嘗這一雙珍品的梨子,心裡很是緊張也很小心,生怕弄壞了。

  它不似旁的,梨子皮薄發白,又很飽滿圓潤,可見汁多味美。大華/國風開放,最常見的水果便是梨子,且多由婦人家在外販售,因此並非什麼稀罕物。可是公主所珍藏的這個品種,卻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想來想去,他雖然有幸得到她的賞賜,可不過也是有偷的成分在,外人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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