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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是在內禁!

  房相如簡直,不要命了!

  漱鳶急了,顧不得太多張口就朝他的唇邊狠狠咬去。

  那頭嘶了一聲,舌尖迅速滑過傷口,可依舊沒有離去。甚至,他吻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在這清冷的角落,將她逼得步步後退,終於抵押在牆上,將他多日來隱忍壓抑的情緒都釋放於這個纏綿的吻上。

  她被他吻得呼吸艱難,幾乎站得不穩,在他偶爾好心離去的片刻,連喘息聲都變得嫵媚起來。

  她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後感到雙手被他十指相扣地握起,直接按在牆上,像被俘獲的獵物似的,失去了所有堅持和高傲。

  他雖然是個文臣,可是位及宰相,總要比別人多了幾分幕天席地的氣勢。他的吻也是如此,流連在她柔軟飽滿的唇上,卻不止步於此。

  情難自禁大概就是如此,他發現自己想要的更多,就在此刻,就在此處。

  他的吻自上慢慢移下,落在她的脖頸間,那白皙的一片肌膚叫他更加沉醉,只想將唇埋在其上深深嘆息,以緩解多日來的折磨和思念。

  樹葉沙沙作響,夾雜著細碎的曖昧之音,分不清是風聲還是喘息。

  那吻映著身後的紅葛葉,熱烈得如燎原之火,他吻得眷戀,而她雖然彆扭地逃避著,可漸漸也沉淪其中。

  他見她有些室息,於是微微鬆開些力氣,只聽她才被釋放,漸漸又開始有了力氣,紅著臉口不擇言的罵他,「小人!禽獸!不對,你禽獸不如!」

  他聽得一笑,這些稱呼倒是新鮮得很,活了兩輩子,還沒人這麼指著他罵過。

  他垂頭重新靠近她的唇,點吻了幾下,然後抬起,反覆幾次,終於引得她下意識地昂首回吻。

  他更壞,往後一退,叫她不自知的主動的吻落了個空。

  果然,那頭又漲著臉沒好氣起來,這次說得更過分了,乾乾脆脆狠聲罵道,「房相如!你這奸相!我要撲殺你!」

  第68章

  「賢妃娘娘駕到——」

  漱鳶猛地抬眼, 見不遠不近處有儀仗慢慢地朝這邊遊了過來, 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趕緊從房相如懷裡掙扎出來, 站在一旁緊了緊交領。

  宰相雙手一空,卻也不再上前,只是負手像看小動物似的看了她一陣, 見她面色彤彤, 有些氣惱,他淡淡淺笑, 意味深長道,「公主的臉色很紅, 一會兒可不要露餡了。」

  公主聽見他這麼調侃了一句,抬眉往他的腰間一瞥,隨後也清傲地嘲笑道,「房相的玉帶也歪了,一會兒也不要被旁人察覺什麼。」

  他嗤鼻一笑,抬手端端正正地將玉帶移正,視線卻仍然落在她的臉上,片刻都不移開,低聲道, 「多謝。」

  「賢妃娘娘駕到——」

  那內侍的唱名聲繞過來了,公主和宰相對視一眼,像是心虛似的,等了片刻, 最後終於齊齊走上前去。

  房相如先邁開步子一迎,正色環袖道,「臣房相如,參見娘娘。」

  「皇嫂來了。」 漱鳶輕輕一點頭,隱藏過心底的緊張和悸動,故作平淡地喚了一聲。

  周英娘見是兩位故人,連忙抬手扶起二位,柔聲道,「我們都是熟人了,相見就不必多禮了。房相,您是重臣,更不需如此……」

  英娘本來一個人在御庭院散步,可在裡頭碰見那幾位新晉的昭儀昭容,成群結隊的,和她們又沒什麼聊的來的,只好簡單客套幾句,便繞道而行。本想著宮牆這邊寂靜無人,獨自散心也不錯,可誰想,竟碰到了永陽長公主和宰相。

  房相如瞧出來英娘的疑惑,淺笑道,「臣今日將科舉名次的名單送往翰林院給陛下過目,也順便將擬議的官職呈上去,這才得了機會到內禁一趟,正要出去,不想,碰上了永陽長公主。」

  宰相撒謊不眨眼,從容不迫地談笑風生,仿佛剛才沒有那程子事似的。

  漱鳶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識地朝他的唇邊瞥了幾眼,生怕方才自己的口脂印子沾在上面。索性,那裡並沒有什麼痕跡。

  英娘說原來如此,溫和道,「房相辛苦。以後,陛下還要多多仰仗您了,到時候,還請房相不吝諫言。」

  「娘娘客氣。臣必不會辜負先帝所託,一切,都是臣應當做的罷了。」 宰相垂眸抬袖,說得一本正經。

  漱鳶在一旁立著差點笑出聲,他還真是\'不辜負先帝所託\',不僅要照顧他皇兄,就連她自己,這宰相都要\'顧及顧及\'。

  房相如見兩位內禁的女眷聚在一起,也不好都逗留,於是禮數周全地拜別了賢妃與長公主後,匆匆邁步離去了。

  他在她身邊擦身而過,那陣冷香也席捲而去,直到那陣莫名的曖昧的味道散去,她總算才平靜下來幾分。

  她轉頭道,「皇嫂,你如今是賢妃了,怎能處處拘謹謙卑。對他,大可不必這麼客氣。」 說著,公主朝前頭宰相的背影一頷首,輕輕一笑,語氣裡帶著一種與他劃分開彼此的界限。

  英娘低頭,臉上蔓過溫和,道,「長公主總是這樣不拘禮術,自由自在的,有時候……我真是羨慕你。」 她說完,頓了頓,左右看了一眼,傾身小聲道,「前些日子大行皇帝的奠禮,聽聞公主後幾日沒去,有人便藉此向陛下進言,故意說公主不哭不孝,太過肆意。可是我知道,公主並非如此。好在,陛下也沒有多在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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