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房相如悶聲道,「原來如此,公主還是記仇。臣可聽說,你都給了竇尚書和崔侍中了,偏巧不給臣,叫臣差點丟人了。」

  漱鳶倒是起了好奇之意,「所以,你那天怎麼進來的呢?」

  房相如不語,很顯然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道,「就是……那麼進去了。」

  其實,他當日是搶了竇楦的那張請帖混進去的,堂堂宰相,平日裡的請柬多得都應付不過來,何時這般窘迫地搶別人的那份矇混過關的?

  漱鳶晃了晃他的手,倒不再逼問,身子一歪,半依靠在他的側身,賴著他往階上走了一陣,沒一會兒就累得打蔫了。

  「我腳疼,走不動了。」

  她立在那,任憑房相如怎麼拽她,她都不走了,眯著眼抬頭,認真解釋道,「宮裡的山階更光滑些,可宮外的就不這樣了,而且碎石子更多。唉,早知道換一雙底子厚些的鞋了。」

  房相如望上頭看了看,大概山路還有一小段,他點點頭說也罷,「那就在這裡歇息一會兒。」

  漱鳶卻說不用,然後朝他伸開手臂,命道,「你背我上去吧。」

  房相如心頭一跳,「公主……這……」

  「你不是說你身體挺好嗎?」 漱鳶遲疑地問了一句。

  房相如趕緊答道,「倒不是這個問題……」 說著,他目光漫向她的衣裙,只見她今日穿得比平日更單薄一些,許是天太熱的緣故,她特意選了個較低的襦裙,一條簡單的束帶將胸前的春光盡數鎖在抹胸之下。

  可即便如此,透過那件薄如蟬翼的大袖衫,依舊可以瞧見下頭的起伏。

  宰相拂袖,別過臉,垂著目光淡淡道,「這不太好吧。」 按理說她穿的單薄些,他自己也穿的不厚啊,一件青衫之下,只有一件極薄的中衣,若是再背著她,恐怕那幾層料子算不得什麼阻擋了。

  漱鳶抬起眼笑了笑,也沒再多猶豫,她走過去耐心地按他半蹲下來,又替他簡單鬆了松外衫的領子,以防他一會兒熱,「以前你也不是沒有背過我,現在顧及什麼呢。我走不動了,你是我的六郎,叫你背我,這都是說得過去的。這裡又沒有御史在,何必再約束呢。」

  說著她見他半推半就地矮了下去,一面熟練地趴到他的背上,一面嘴上安慰他道,「你放心,我是真的累了,想讓你背我上去。我什麼都不做。」

  房相如只覺得後背上一軟,一個不輕不重的力道不容分說地壓了下來,他來不及再說什麼,只好就著她的指示慢慢站了起來,又順手將她往上背了一背。

  此情此景,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他也難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她更萬萬不可\'再做些什麼\'了。

  漱鳶手臂在他脖子上一圈,臉自他的頸後探了過去,停在他耳邊,柔聲道,「等你一會兒出汗了,我替你擦汗,好不好。」

  房相如耳根被她的芬芳的熱氣噴得輕輕一顫,點著頭只有答應,「那就……麻煩公主了。」

  明明到山頂的路並不是太遠了,可是房相如抬眼一看,仿佛望不到邊似的。背上的溫香軟玉,連出汗都帶著淺淡的香氣,一個勁兒地將他籠罩起來,逃脫不掉。

  她倒不是很重,可是更要命的是胸前那一團叫人心神不定的柔軟,就那樣無所顧忌地壓在宰相堅//挺的脊背上,實在是叫他有些難以消受。

  公主特有的那種昂貴的薰香夾雜著幾分氤氳涌了過來,叫他幾度有些沉醉。可除此之外,那不可避免的身體的輪廓和曲線,正透過她的薄衫一點點地侵蝕著他的理智。

  起初他還可以儘量叫自己轉移些注意力,不去留意那令人不安的溫熱和柔軟。可後來走著走,兩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貼的更近些了,再加上天氣燥熱,氣息也混在了一起,叫他很難再去不注意什麼。

  一路走著,房相如為了避免她身子和他貼得太緊密,時不時地會佯裝調整姿勢,順勢將她往上背一下,這樣她便可以稍微離他遠點,可誰知公主並不理會其意,甚至是不以為然似的,依舊義無反顧地又趴了上來,也不知避諱。

  宰相不曾與女子有過這般接觸,忽然至此,難免覺得愈發呼吸難耐,他垂眸咬牙忍了又忍,只得不做聲地繼續往上走。

  忽然,一指涼意順著他的鬢角就滑了過去,他一驚,努力緩著氣,鎮定地低聲問道,「怎麼了?」

  公主幽幽似狸地趴在了他的肩頭,眨著無辜的眼仔細看他的側臉,慢慢問道,「啊,房相為何出了這麼多汗?」 說著,她食指替他擦去欲滴的汗珠,繼續輕輕問道,「是天太熱了嗎?」

  其實這裡林間幽靜,蔭涼接天,真的不是很熱。

  宰相的圓領之下熱氣不斷地騰升著,呼呼地往外冒,也分不清是身熱,還是心燥了。額頭上貼過來一方有著她香氣的柔軟錦帕,替他認真地輕輕擦了又擦,只聽她在耳邊嫵聲道,「你在府中練劍的時候,有沒有婢女也這樣給你擦汗?」

  她一面說著,搭在他臂彎的小腿時不時地蕩漾來蕩漾去,長衫下精緻小巧的繡鞋無意中露出個鞋尖,惹得宰相時不時下意識地看了幾眼。

  宰相穩了穩心神,老老實實說,「沒有人給臣擦汗……」

  她哦了聲,「沒有婢女,也沒有別的女人嗎?」

  「嗯……沒有。」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