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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書點了頭,看著寧袖兒那模樣,覺得或許就算是司焉想叫,估計也叫不醒寧袖兒。

  司焉說完這話之後,便微微動了動,然後自己小心的橫抱著寧袖兒下了馬車,然後帶著秀書和嬴畫二人一同進了客棧。在店小二招呼了之後,司焉便定下了四個房間,然後小心翼翼抱著寧袖兒到了一處房間當中,而秀書和嬴畫也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乾淨的衣服。司焉將寧袖兒抱到了床上,又蓋好了被褥,這才轉身打算離開回到自己的住處,但他方一走到門口,卻又聽見寧袖兒似是低聲呢喃了一句「司焉」,他一怔之下才又頓了腳步,回身到了寧袖兒的床前。

  寧袖兒縱是睡著,仍是微皺著眉。這段時間兩人重逢了又分開,司焉猜測寧袖兒雖是一直笑著,但心中仍是十分擔憂的。他俯身在寧袖兒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只覺得對方嘴唇冰涼卻是溫軟,對方熟悉的氣息縈繞在周圍,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一般。

  寧袖兒已經不是七年前的寧袖兒了,她長大了,比之從前出落得更加漂亮了,許多事情,也不是從前那般了。

  司焉眨了眼,起身重新坐回床邊,只靜靜的看著寧袖兒的睡顏。

  一日就這般過去,等到夜已經深了,司焉才微蹙了眉,扶了床沿起身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

  第二天,寧袖兒睡了極為美好的一覺之後,終於在接近晌午的時候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寧袖兒便開始四處搜索司焉的蹤影,但一看之下才發覺自己是在一間客棧當中,她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走出了房間,打算找到司焉,誰知道她才剛一出門,就看到嬴畫端了一盆水要往一處房間走去。見寧袖兒站在那邊,嬴畫連忙道:「袖兒,你醒了?」

  寧袖兒點了頭,看著嬴畫手中端著的那盆熱水道:「怎麼了?」

  嬴畫皺了眉,低聲道:「司焉大人病了,今日一早才發現,似乎是因為之前就有傷在身,現在又受了寒,所以才會病成這樣。」

  寧袖兒怔了片刻:「嚴重嗎?」

  「嚴重,不過你醒來之前我和秀書已經去找過大夫了,大夫開了些藥,我們剛熬好讓司焉大人喝下了,現在正在房中休息,我給他端水進去,替他擦擦額上的汗。」

  「讓我來吧。」寧袖兒聽到司焉生病,自然也是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倆忙從嬴畫的手裡面接過了水盆,循著嬴畫所說的到了司焉的房間當中。司焉正閉著雙眸在床上休息,聽到動靜也沒有反應,似乎是已經昏睡了過去。寧袖兒擔憂的看了司焉慘白的面色,又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心下卻是更難過了起來。覺得昨日她在馬車當中一個舒服和舒心就睡了過去,卻沒有考慮到司焉的狀況,實在是太過不該。

  那邊嬴畫說司焉已經沒有了什麼大礙,寧袖兒只要在房中好好照顧他就行了,寧袖兒這才稍微平定下了心來,然後替司焉擦了汗,接著在他的床邊趴了下來。

  「司焉?」寧袖兒小聲喚了一句。

  對方仍是沒有反應,似乎睡得挺沉。寧袖兒又叫了他一聲,他還是沒動靜,寧袖兒這才又站了起來,俯身靠近了床上的司焉,然後對著他伸出了手來。小心的掀開了對方的被子,寧袖兒又開始解司焉的衣帶,只是寧袖兒心砰砰砰跳得厲害,那衣帶又系得有些緊,寧袖兒折騰了半晌竟也沒有解開。

  最後司焉終於忍不住蹙眉睜開了眼來,抬了眸朝寧袖兒問到:「你在做什麼?」

  寧袖兒動作僵在了當下,「我想替你擦一□上的汗。」順道再看一下他身上的傷口究竟是什麼模樣。

  司焉低聲道:「不必。」

  「哦。」寧袖兒連忙收回了手,然後在旁邊乖乖坐了下來,想了想又後知後覺的補了一句話道:「你醒啦?」

  司焉看她一眼。

  寧袖兒發誓一定要戒掉說廢話的習慣,她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隨即憋了一會兒才問到:「昨天你怎麼不叫醒我,受傷不舒服怎麼也不說一下,弄得這麼嚴重了才讓嬴畫和秀書急匆匆的去把大夫拖過來。」

  司焉應道:「本以為沒什麼大礙,從前更嚴重的傷我也受過,從未如現在這般……」司焉一句話說了半截,忍不住自己嘲弄般的笑了起來。從前受傷,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當初他還是楚修,那時候的身體與現在這副身體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寧袖兒聽得有些不解:「你以前還受過更嚴重的傷?什麼時候?」

  「沒有,我隨口說的。」司焉支著身體坐了起來,對寧袖兒笑道:「你不是說在南疆發生了許多事情嗎?現在閒來無事,說給我聽聽?」

  寧袖兒雙眸一亮:「當真要聽我說?」

  「嗯。」司焉並未說自己的確也很想知道這些年寧袖兒在南疆究竟都過了些什麼樣子的生活。寧袖兒看起來十分高興,很快就調整了坐姿,然後開始一樣一樣的與司焉講給了起來。

  所以等到過了一段時間,嬴畫敲門進來的時候,便見到了一副對於她來說應當算得上是不可思議的景象。寧袖兒與司焉二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倚在床上,正高興的聊著,而兩人眼中皆染著笑意。嬴畫從未見司焉笑得這般自然,若說當真有,應當也是七年之前了。總歸,都是與寧袖兒有關的。

  司焉笑了笑,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吃些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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