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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畫沒說話,仍舊坐在秀書的身旁沒有要進去的意思。秀書笑道:「怎麼,捨不得我了?」

  「這幾年你一直都在京城?」就在秀書以為對方不打算理自己的時候,嬴畫終於開了口。

  對方問了出來,自己自然不可能避而不答,秀書似是神遊了好一陣才勉強應了一聲:「對啊。」

  「在哪裡?」嬴畫又問。

  「嗯……國師府。」

  嬴畫眯了眼,絲毫也不管那微雨落在自己的臉上,將衣衫和長發都給浸濕了。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問到:「為何我在國師府一直未曾遇到你?」

  秀書左右看了看,這才發覺兩人這樣駕車險些撞著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他連忙扯住韁繩掉了個頭才算是沒有當真撞上去,鬆了一口氣之後秀書才解釋道:「我一直都是替司焉辦事的,去了太子那裡,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正好幫司焉探探消息罷了。之後我的身份暴露,自然就沒辦法以秀書的身份繼續留在國師府了,只能夠喬裝改扮換個身份……」

  「所以你的新身份,就是司覃?」嬴畫問到。

  嬴畫並沒有說錯,秀書就是司覃,司覃就是秀書。

  秀書無奈的點了頭,嬴畫看起來有些茫然,她搖頭道:「可笑我在國師府那麼久,竟一直沒將你認出來。」

  「若是被你認出來,我就白裝了。」秀書嘀咕了一句。

  嬴畫無聲瞪了他一眼,又道:「那真正的司覃在哪裡?」她還以為國師府的大公子當真回來了,卻沒想到回來的不過是一個喬裝改扮的秀書而已,如此一來,司焉豈不又成了獨身一人沒有一名親人?

  但是秀書搖了頭又道:「我真的就是司覃。」

  嬴畫定定看著秀書,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秀書吐了一口氣,又解釋了一句:「我若說我真的就是司覃,你相信嗎?」

  嬴畫不說話了,因為從秀書的神色看來,這似乎是真事。所以說這才是秀書真正的身份,他從一開始就是站在司焉這邊的,所以之後他在承認自己是太子的人之後,司焉還會再相信他,並且讓他繼續留在國師府。只因為他知道,秀書可能會背叛,但是司覃絕對不會。

  「當初我不願繼承國師的位置,所以才擅自離家出走,等到後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司焉繼承了國師的位置,我放心不下,便用了秀書的身份回去照顧他,看他平安我就放心了。」秀書攤手將一切都給嬴畫解釋清楚,「之後緋玉找上了我,讓我替他們做事,我也正好加入他們,將他們的目的給摸清楚,所以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

  聽了秀書的一番話,嬴畫算是終於弄明白了過來,她道:「為何不肯將這些告訴我?」

  秀書笑了笑,搖頭道:「說了就藏不住了,今後太子等人一看你與司覃兩人走得如此之近,不是一下子就猜到我秀書的身份了麼?」

  嬴畫豎了眉道:「你說了我也不會與你走得近。」

  「當真如此?」秀書挑眉問了一句。

  嬴畫冷著聲音道:「我與你本就從未有過什麼約定。」

  秀書輕輕嘆了一口氣,乾脆將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道路之上,這時候雨越下越大,兩人的衣衫也都快濕透了,秀書將自己的外衫給脫了下來送到了嬴畫的面前:「把這個舉到頭上,還是能夠遮擋一下雨水的。」

  嬴畫拽著那衣裳,搖頭道:「不必,你穿回去,這點雨還沒什麼大不了的。」嬴畫說得也是實話,她素來風裡雨里的趕路慣了,身體一直十分健康,甚至連小病也沒怎麼生過,說起來倒是從前兩人一起趕路的時候,秀書因為淋了場雨而生了一場病,讓嬴畫給笑話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秀書似乎也想起了這一件往事,不禁摸了摸鼻子道:「還是擋一下雨比較好,反正這衣服也濕了沒辦法穿了。」

  秀書不肯將衣服穿回去,嬴畫想了想也終於將那衣服舉到了兩人的頭頂,替秀書也遮擋住了雨水。秀書不禁笑了起來,隨即對嬴畫道:「說起來,現在立下個什麼約定還來得及嗎?」

  嬴畫搖頭正經的道:「太隨便了。」也就是不答應的意思,但這個不答應也不是一直不肯答應,只是想挑個適合的時間適合的地點而已。聽到嬴畫這話,秀書更是不可抑制的笑了出來,嬴畫被他這麼一笑,終是沒辦法與他對視了,只冷著臉扭過了頭。若是這時候寧袖兒看到這一幕,定會高呼道這嬌羞的動作當真是和司焉如出一轍,兩人是主僕果真是有道理的。

  一陣趕路之後,幾人總算是到了青山鎮上面,秀書趕著馬車在一處客棧外面停下,這才回身想要扶嬴畫下車,但見嬴畫這時候卻已經身手十分利落的自己跳了下來,秀書頓時覺得有些不開心了,自己全然沒有了表現的地方。他又到了馬車的外面,掀了車簾對車中的寧袖兒和司焉道:「我們已經到客棧了,你們先進客棧休息,我再去置辦些東西。」秀書已經看了出來,這一次司焉和嬴畫二人逃出來逃得匆忙,馬車當中幾乎是什麼都沒有,秀書甚至懷疑他們這一輛馬車或許都是嬴畫不知道從哪裡給偷來的。

  然而見到了車中的情形之後,秀書才是一怔。

  寧袖兒這時候已經睡了過去,枕在司焉的腿上睡得要多香甜有多香甜,絲毫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司焉則坐在那邊,朝秀書輕輕搖了頭道:「她趕路也是累了,別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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