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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焉跟著朝那處看去,然後……默然了。

  好吧,先皇大人的腰帶沒了。

  寧袖兒連忙解釋:「我就是借來用用,我已經給他磕過頭道過歉了,等我你好些了我就還給他,絕對不會帶走的。」

  「……」司焉還是沒說話。

  因為手邊實在是沒有傷藥,寧袖兒又沒有任何照顧傷患的經驗,便只能夠按照司焉所說的替他將傷口暫時給包紮了起來,以免再繼續流血。然而司焉本就比之尋常人要體弱,這時候失血過多又被寧袖兒這一陣折騰,終於也有些不支了,等到寧袖兒將傷口包紮完之後,她才發覺司焉已經合上了眼睛,虛弱的睡了過去。

  寧袖兒有些擔心,她特地伸手去探了司焉的額頭,又探了自己的額頭,對比了半晌之後……發覺自己根本沒辦法判斷出來對方究竟怎麼樣了。她沒有辦法,只能起身到了牆邊打算喊喊看,或許嬴畫和楚佑就在旁邊不遠處也不一定。她小心翼翼地讓司焉靠在了牆邊,然後自己起身開始沿著牆一面走一面喊了起來,只是她走了一圈,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不知道嬴畫和楚佑他們究竟如何了。

  最後寧袖兒只能沮喪的又回到了司焉的面前,這才發覺不過這一會兒的功夫,司焉的臉色又難看了些。她心中焦慮,便俯下身去握對方的手,這一握之下才覺得對方的手冰冷滲人,應當是失血過多所致。

  寧袖兒怔了怔,覺得自己應該替司焉取暖什麼的,但是這時候本就是夏天,寧袖兒穿的衣衫也不算多厚,脫下來給司焉穿了也相當於沒穿。她無奈的四下看了看,最後再一次將視線落到了先皇大人的身上。

  。

  最後司焉是被熱醒的,他醒來以後才發覺自己的身上給裹了厚厚的衣裳,而那衣裳因為太大了,所以還裹了兩層,那衣裳裹得很緊,緊到他動彈都有些困難了。他眨了眨眼睛,正要動作,卻忽的停住了。他側過臉看去,正見寧袖兒靠在自己的肩旁,正閉著雙眼沉沉睡著,她唇角微微翹起,看起來睡得十分舒服。

  司焉垂眼看著對方,許久都沒有再動作。

  然而似乎是因為這樣的睡姿有些不舒服,寧袖兒在睡夢中朝著司焉靠了靠,又抬手輕輕抱住了他,這才又重新安穩的睡去。

  司焉目中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情緒,然後他輕輕地將手自裹著自己的衣服當中抽了出來,撫了寧袖兒的睡顏。

  寧袖兒沒有反應,仍是乖巧的睡著。

  司焉垂下手,重新看向了四周,如今不是在這裡待著休息的時候,黑衣人不慎之下打開了石室的機關,他必須要將機關給破解,帶著寧袖兒一起出去。

  他這般想著,視線卻忽的定在了某一個點上,然後怔住了。

  先皇大人仍是先前那副動作,只不過……外衣沒了。

  「你醒了?」不知何時寧袖兒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著眼打量了一會兒司焉的臉色,這才道:「你臉色比剛剛好了不少,不過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我去想辦法出去。」她說著站了起來,正要去找出口,卻聽見自己的肚子傳出了一陣叫聲。

  寧袖兒捂著肚子,苦笑著回頭對司焉道:「我餓了……你餓不餓?」

  司焉搖頭:「不餓。」

  寧袖兒眨了眨眼睛,又關切道:「那你還冷不冷,若是冷的話我再……」她說著就要朝先皇大人看過去,司焉也支著身子起了身,見她這動作,立即便抬手阻止她往那邊看,並且低聲道:「不冷,剛才石牆落下來的時候楚佑被我推出去了,現在應該在石階那方,沒有危險。而嬴畫應該在石室的更里處……」他側頭看了一會兒,指著東北方向的石牆處道:「若我沒有記錯嬴畫應該被困在那邊的石牆裡面了,她沒有回應我們,應該是被石塊所傷或許已經昏迷過去了,我們得想辦法將她叫醒,讓她以內力將石牆震開。」

  聽到了司焉的分析,寧袖兒這才恍然,她連忙按住司焉:「那我去叫醒嬴畫,你受著傷就在這裡休息。」她說著就幾步朝那處牆角跑去,然後開始敲打牆壁喊嬴畫的名字。

  而這邊的司焉,則捂著腹側的傷口,緊抿雙唇朝著楚修的遺體走了過去。

  第25章 二十五

  「嬴畫!嬴畫!!」寧袖兒扯著嗓子不停的喊著,一面喊一面拍打牆壁,方才司焉說嬴畫應當就是在這個方位,她自然是對司焉的話沒有絲毫懷疑,開始鍥而不捨的叫了起來。而司焉的判斷也果真沒有錯誤,沒多一會兒,那牆內就傳來了一陣動靜,好似有人在牆裡面拍打著牆面一般。寧袖兒連忙停住了動作,小心的側耳聽著裡面的動靜,果真聽到了嬴畫的聲音:「袖兒?」

  寧袖兒聽到這聲音,連忙回應道:「是我是我!你是不是被困在裡面了?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那邊又安靜了下來,隔了一會兒寧袖兒才聽嬴畫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道:「我沒事,沒有受傷。」

  寧袖兒仍是遲疑:「真沒有?」沒受傷怎麼會昏迷那麼久,一直到現在才回應她。

  那邊嬴畫的回答十分肯定:「沒有受傷。」她又頓了片刻,問寧袖兒道:「司焉大人是不是與你在一起?他現在怎麼樣了,可有受傷?」

  寧袖兒答到:「司焉受傷了,他讓我告訴你,叫你以內力震碎這堵牆出來,你要不然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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