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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沒有說話,動作一頓之間,已經退了兩步眼看著就要逃走。嬴畫自然不會叫他逃走,於是再次沖了上前,手中短刀出鞘與那人又打了起來,只是兩個人出手的動作還是如此的有默契,誰也傷不了誰,兩個人都像是知道對方下一招會出什麼一般。

  兩個人打得火熱,寧袖兒也沒了看下去的興致,她偏過頭看著絲毫沒有緊張意思的司焉,出聲問到:「到底怎麼回事?嬴畫認識那個黑衣人?」

  司焉點頭:「在國師府當中,嬴畫經常會拉著秀書與她過招,兩人起初還有勝負,打的次數多了,就難以分出勝負來了。」

  寧袖兒瞭然點頭:「所以以後我跟楚佑要是打的次數多了也很難分出勝負了?」

  「……」司焉挑眉看了寧袖兒一眼。

  寧袖兒沉默片刻才發覺自己搞錯了重點,霎時驚呼道:「所以這個人……你的意思是這個黑衣人就是秀書?!」

  司焉一副你終於明白了的神情。

  寧袖兒仍是覺得不能理解,秀書不是離開了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來這裡究竟是為什麼?看司焉的神色秀書必然不是被他給派過來的,那麼派他來的人又是誰?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複雜了,寧袖兒不過只想了一下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就放棄了猜測,她朝司焉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秀書不是聽你的話麼,你讓他趕緊停下來我們一起離開不就好了麼?」

  司焉搖頭:「他蒙面便是不願承認自己是秀書,且從今日起,他便不再是國師府的人。」司焉轉頭看著黑衣蒙面人,一字一句道:「國師府不需要替來歷不明的人。」

  正在打鬥中的黑衣人聞言渾身一震,忽的朝著司焉這處看來,而也因著他這動作,他身前空門大露,嬴畫的一刀也落在了他的胳膊之上,霎時鮮血飛濺,落在了嬴畫的臉上。嬴畫本是冷著臉,但在看到自己一刀傷了黑衣人,亦是霎時茫然了起來,動作也是緩了下來。

  黑衣人見此情形,霎時朝著後方褪去,靠在了一根柱子旁邊,他目色一沉,一掌抵在了柱子上面,不知是要做什麼打算。

  寧袖兒和楚佑跟不上這個節奏,只能愉快的保持著瞪大眼睛的圍觀狀態。

  而司焉則看出了黑衣人的目的,他提高了聲音道:「住手!」

  黑衣人現在是司焉的敵人,自然不會聽司焉的話,所以他一掌便拍在了石柱的上面,也不知道他那一掌究竟拍得有多重,原本看上去非常堅固的石柱,竟然在他的一掌之下直接從中間碎去,然後裂紋越來越大,整個石柱都碎成了石屑朝著司焉等人站著的方向倒過去。司焉第一個反應過來,他一把將身旁的楚佑給推開,又拉住寧袖兒,朝著前方的空地處撲了過去。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石室都因著這動靜而震顫了起來,更多的石頭碎屑自頂上脫落下來,就在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瞬間,兩堵石牆便自頭頂重重落下,轟然一聲將石室給隔絕了開來。

  石室當中塵霧紛紛,寧袖兒被司焉護在懷裡,也看不清外面的境況,只能不斷捂著口鼻嗆咳著,等著這一陣的煙塵散去。只是等了一會兒之後寧袖兒才感覺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司焉沒有絲毫的動靜,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寧袖兒被這一下子嚇得不輕,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坐直了身子朝司焉看去。

  司焉微閉著雙目,一張漂亮的臉上沾滿了剛剛落下的石沫和煙塵,看起來頗有些狼狽,寧袖兒覺出了不對勁來,連忙拉住他打量,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他腹側有一道極深的傷痕,應該是剛才為了護她才被石塊給劃傷的。眼看著那處傷口沁出了鮮血,寧袖兒慌亂了起來,連忙問道:「你沒事吧?怎麼辦……我去找嬴畫來幫忙……」寧袖兒有些不知所措,這麼久了她還是第一次見人在自己面前受了這麼重的傷,且這個人還是司焉。她這般想著立即便站起身來要去找唯一靠譜的嬴畫,然而她剛一站起來朝四周看去,才發覺了一個讓人絕望的事實。

  經過剛剛那黑衣人那一招,整個石室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知道他是碰著了什麼機關還是不小心打到了承重的柱子,兩堵牆就這麼憑空從上面落下來,橫在了寧袖兒和司焉的面前,將他們與外面隔絕了開來。

  也就是說此時他們四周全是牆,根本就沒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就連嬴畫和楚佑也被隔絕在了外面。

  寧袖兒一怔,霎時覺得後背都寒了起來,她四下看了看,絕望的發現這地方果然沒有了出路,而這裡除了她和司焉,就只剩下了中間已經有了破損的半個石龍的龍頭,以及旁邊的棺材,還有棺材當中做得狂拽炫酷的先皇大人。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那一陣晃動,先皇大人的動作被震得有了些許變化,他微微偏著脖子,正對著寧袖兒,看起來有種詭異的天真無邪的萌感。

  罪過罪過,寧袖兒在心裏面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到了先皇大人的面前搗弄了一會兒,最後回到了司焉的面前開始替他包紮傷口。

  司焉有傷無法起身,便在原地等著,也不知道寧袖兒剛才到底幹了什麼,眼看著寧袖兒拿著一根十分眼熟的紅色寬布條替自己包紮起了傷口,司焉怔了片刻才問道:「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寧袖兒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指著不遠處先皇大人的遺體道:「這旁邊實在沒什麼材料,我沒辦法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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