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都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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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安靜的少女,趙大娘不信邪,心生一念,一定要扭轉她這脾性,不僅僅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且還要性格樂觀,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他的這些陋習給他掰過來。

  因拉著她手笑道:「金菊,我們走了。」

  金菊微微一笑,點點頭。

  趙大娘笑容一頓,瞟了費氏一眼,又道:「下回你嫂子回娘家,你記得跟她一塊去玩,嬸子殺雞給你吃。冬天我們那有冬筍,炒肉最好吃的。」其親切和藹的神情仿佛親娘。

  金菊感動,看著她再次點頭。

  費氏氏笑道:「下回我肯定帶金菊回娘家。」

  趙大娘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出不來。

  目光一轉,卻發現趙瑞同正謙恭有禮地跟金家人挨個打招呼:從岳父岳母到幾個舅兄和嫂子,連德娃子等小娃兒都沒漏下,還摸著金永玉的小腦袋說,下回來帶玩意兒給他們。

  娃們一陣歡呼,覺得小姑換了夫婿就是好。

  趙大娘深吸一口氣,指著趙瑞同笑道:

  「瞧這娃,都捨不得走了。這門親事可是對他心意了。他呀,一心記掛金菊,還說非她不娶。

  。那天親事說定了,他爹和他哥哥商量準備聘禮,他任事不管,倒趕著要他哥哥做個什麼『琴案』,說是給清放琴。他兩個哥哥便連夜趕做。兄弟幾個趕了一天一夜呢,才算趕出來了,今兒才帶來了。花這麼大工夫,也不曉得金菊喜不喜歡?」

  說著話,眼看著金菊,心想這下該說句話了吧!

  金菊聞言看向趙瑞同,盈盈目光流轉,連點頭都忘了。

  趙瑞同被那純淨目光觸動,柔情激盪,不能自禁,胡亂對她笑道:「沒什麼好謝的。我就是看見你那天拿著琴,我想一般的桌子放琴不合適,我就想幫你做一個。高矮都合適吧?」

  金菊點點頭。

  那琴案不止合適,還很雅致,她真的很喜歡。

  她的心意,趙瑞同一目了然。

  這相知相愛的感覺真好!

  唯有一點遺憾:今天人太多太亂,沒能聽她彈琴。

  他想也不想原因,就覺得她一定會彈琴。

  想到這,他丟給她一個意有所指的眼神。

  趙大娘看得氣憤,聽得氣悶:

  沒什麼好謝的?

  人家開口說謝謝了嗎?

  她怎麼沒聽見!

  這個兒子,真是氣死她了!

  這個兒媳,也氣死她了!

  她放棄努力,丟開金菊的手,和二嬸等人上船。

  這時,金菊卻開口道:「嬸子走好!」

  趙大娘回頭,望著少女不知該笑還是該怎地。

  趙瑞同落後一步,最後上船。

  他湊近金菊身邊,小聲道:「過幾天我再來。」

  這便是他剛才對金菊使眼色的用意了。

  他住在鎮上看鋪子,往後來金家比回家還要近些和方便呢,所以眼下儘管不舍離去,倒也不急,早做好以後的打算了。

  金菊點點頭,道:「我等你。」

  她心裡想到一件事,正要跟他說,只是還沒準備好。

  趙瑞同聽了情動纏綿,再挪不動腳。

  ……

  回到毛竹後,趙老漢自然要問東問西,問他們今天一天的成果。

  今天趙大娘去了金價以後。多少心裡憋著一點火。所以回來介紹的時候,難免有說話有失偏頗。

  她略帶不滿的表情自然寫在臉上。趙老漢自然明白老伴兒的真實意思。知道他今天沒有客觀的評價中兒戲。不過從他介紹的幾件事情來看的話。趙老漢還是覺得這個兒媳婦真的是一塊寶。他也是不是的大家讚賞。

  反而是趙大娘不屑一顧地說:

  」金桔會燒個飯算什麼?嗯吶,魯家姑娘還會織布紙做鞋呢。

  趙老漢不以為然的說。那金桔還不是只會織布做鞋。別人不知道嗎?費嫂子他們是有一本之策。

  可是我就覺得魯家的飯菜做的北京局好。

  照打兩次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趙大娘不服道:「怎麼比不過,馬家閨女就會織錦。」

  趙老漢問道:「那馬家閨女茶飯比得過清啞嗎?」

  趙大娘想了想道:「曹家閨女茶飯好,也會織錦。」

  趙老漢瞪眼道:「魯家閨女的茶飯我又不是沒見識過。說句不該聽的話可難吃了,再說了。魯家閨女那個樣子,論長相的話比得過金菊嗎?我覺得我們和金大浪地結兒女親家。我們一點兒都不吃虧。「

  趙大娘無話可說了。

  魯家的閨女樣樣都好,唯獨一樣不好,那就是長相確實還差了一點兒,看臉的時代,要是長的不好的話,你再賢惠再有能力,有時候也是白搭。

  所以那次有媒人上門上門介紹,趙芮彤當時就不樂意了,甚至後來和他的爹娘嗯,明里暗裡較勁,還說什麼有他就沒他,有那個魯家姑娘就沒他,有他的話就沒有那個魯家姑娘。要是爹娘非把他迎進家門兒的話。到時候他要不然出家為生。出家為僧。要不然的話乾脆買瓶鶴頂紅死的雙鑽。說1000到1萬。還是那個姑娘長得不行。

  趙老漢見她不說話了,又掰著手指數道:「韓家閨女會織錦,煮飯手藝平常;鮑家的閨女能說會道這兩樣手藝都平常;程家的閨女還算不錯,可人長得差了些,你倒是找個十全十美的來我看看?

  」還有,這幾家哪一家能比得上金家家底厚、能陪嫁二十畝田?不是我貪財,人家樣樣好,我當然要選好的了。比來比去,就數金菊好:人長得好,又能幹,又斯文,又體面,又孝順,又不愛說閒言碎語惹是非,這樣的媳婦才是過日子的人。

  」你不知足,還要挑三揀四。真要是十全十美的話,你覺得人家會看得上我們的家庭?咱們家又不是什麼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瑞同又沒在官場上謀得一官半職。別人憑什麼處處都讓你挑。「」

  趙大娘這才算真的無言以對。

  可是,她心裡就是不順。

  面上不說,心裡嘀咕:不就是要她喊一聲嗎,這也算挑?

  到時趙瑞同,看見爹爹處處在為他和金菊說公道話,心裡倒是長舒了一口氣。

  他望著窗外的風景,一點一點陷入深思,他恨不得明天就把金菊接進家門,恨不得後天就拜堂成親,恨不得半年之內就瓜熟蒂落的抱上胖娃娃。

  ……

  再說金家人,望著趙家人從渡口,坐船漸漸的駛向的遠方。

  過了好久好久。他們才折返回去。畢竟家離渡口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等本家的親屬們都走光了以後。他們一家人開始開總結大會。

  他們開總結大會的過程中。其實只有一個壞人。按理說的話,這個人還不是外人。你和他們是一家人。那這個人是誰呢?這個人就是費事的清涼費大娘。也就是金大浪兩口子的親家母。

  本來他也是打算移到回去的。可是親家合適。死活不讓他走。非要留他在這裡玩幾天。他本來也是不想在這裡玩,想早點回去。可是人不能不服。抬舉吧。只好在這裡玩幾天?

  當然金家人開家庭在大會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迴避會大量。其實他們也在旁敲側擊的當做傳話筒,把他們的本質意思,正兒八經的遞到趙大娘他們嘴裡去。

  何氏對金大浪說道:

  「瑞同這娃真是不錯!他爹和哥哥也都還好。就是趙老婆子難纏,不像個和氣的。虧得金菊嫁的是小兒子,往後讓她跟瑞同住鎮上,不能住老宅,不然肯定受那老婆子氣。」

  費氏也點頭道:「趙大娘蠻挑剔的。」

  金大浪便問事情的原委。

  費氏把知道的一些盤根錯節的話題。都帶公公婆婆說了。

  林達浪還把費事說話不著調。所以又問了一下親家母費大娘:「親家母,這趙婆子人怎麼樣?「

  何氏也想聽聽親家母的心裡話,看看親家母和趙大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看看他對他怎麼評價。

  「趙嫂子這個人其實不壞。他就是那種說話不過腦筋的人。有時候自己說話得罪了人還不知道。還是你弄得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其實你們只要和他深入了解以後就知道。他這個人還是值得交往的。總之內心不壞。」費大娘說話遊刃有餘,剛才所說的話等於沒說。他既沒有透露真實的信息。也不願意得罪親家們。剛才的一番話等於說的是廢話。

  不過她那心裡暗暗的想:

  要說為人處世。親家和她可是半斤對八兩,你們和他們天下烏鴉一般黑。誰也別說誰。這不算毛病吧?要是這也算毛病,她把閨女嫁金家豈不嫁錯了!

  金寶似乎會讀心術,明白他岳母的意思,嬉皮笑臉咋說到:

  「她再怎麼樣嚴厲,咱小妹那好性子,要是還不能容,真是沒天理了。娘,這事我們也別瞎操心。我看就像娘說的,將來讓妹妹和她麼兒子住鎮上,不跟他們一塊住。我們說話算話。可以送什麼阻力就可以送什麼徒弟。以後要是妹妹不願意在毛竹村住了。到娘家這頭蓋房子的話也很方便。其實這裡到急診。路程還短一些。凡二是茅竹村到集鎮那邊兒去還遠一些。「」

  新搭檔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你們都替閨女操心。本來這事兒是對的。可是我覺得咱們也不要過分的悲觀。雖然趙老婆子說話比較的不中聽。可是他漸漸的也老了。趙瑞彤在怎麼聽他老娘的?他也有當家做主的那一天。所以我們也不要過分的多想。想多了,純屬庸人自擾。這又何必嘞?」

  「爹說話沒毛病。他們兄弟是三個,咱們兄弟也是三個。倘若趙瑞童真的敢欺負妹妹的話。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金平在一旁攛掇著。

  聽到大伙兒這麼說。

  金老漢臉上漸漸地露出了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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