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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漠河城主府。」澹臺燼吩咐道。

  蘇蘇這次被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房間,連窗戶都封死了。

  她卯足了勁四處拉,發現門和窗戶紋絲不動,眯起眼睛往外一看,還隱隱能看見幾個守在外面的影子,應該是夜影衛。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繩子,還真是罪犯待遇。

  繩子不是玄鐵,看起來十分易斷。她盤腿坐在床上,試著掙斷,結果繩子上發出幽幽一陣紅光,倏地收緊,捆住蘇蘇的手腕。

  蘇蘇疼得抽了口氣,她連忙放鬆,不再試圖掙斷繩子,繩子果然恢復如初,松松垮垮套在她手腕上。

  這是什麼東西?

  勾玉說:「小主人別掙扎,這個東西由喝弱水長大的蠶,吐出的絲織就,看上去十分柔軟,實際掙脫不斷。你越掙扎,它只會收得越緊。」

  說完勾玉也疑惑,怎麼澹臺燼的夷月族也有弱水,之前見到弱水棺材,現在還看見這玩意兒。弱水這種上古的稀罕東西,竟然是批發的?

  蘇蘇聽勾玉的話,沒再擺弄手中的絲。

  她心中有點兒納悶,澹臺燼是從多久開始就弄弱水蠶絲了啊,難道就是為了今天捉住她?

  她晃了晃手腕,果然覺得自己沒什麼力氣,想跳都跳不高。

  勾玉同情地看著她,說道:「小主人,我醒來太久,該休眠了,你在澹臺燼身邊,要多加小心。」

  頓了頓,它支支吾吾說:「你也看見了,他好像不太想殺你。」

  蘇蘇沉默片刻,乾巴巴說:「好像是。」

  勾玉也乾巴巴說:「萬般皆是修行,你有空試試,給他上點情感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萬一他會聽呢。」

  蘇蘇繼續乾巴巴笑一聲:「哈哈。」

  勾玉已經被尷尬得走掉了,玉鐲陷入一片安靜。

  蘇蘇摸摸自己的臉蛋,她的臉有點兒燙。以前她也不太懂,可是進入過蚌公主的身體,明白情情愛愛這種事,多少會讓人為難。

  尤其是她之前在紗帳中做的事,簡直是一輩子的黑歷史。

  一想到蚌公主曾經是怎麼對冥夜的,她就生無可戀。

  如果讓她這麼對澹臺燼,她恐怕忍不住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然後剁吧剁吧殺了,這樣恐怕來得比較舒暢。

  她摸摸懷裡的滅魂珠淚,嘟囔道:「我要不還是去找葉冰裳,問問她願不願意暫時為了天下蒼生哄哄小變態?」

  勾玉不理她,它早就是塊成熟的勾玉,裝死和沉默已經代表了它的態度。

  蘇蘇泄氣地說:「好吧,他不惹我的話,我不會揍他的。」

  *

  「她真的跑不掉?」澹臺燼問。

  羊暨看一眼玄衣少年,拍拍胸口保證道:「陛下放心,弱水本來萬物不生,然而夷月族擁有弱水千年,終於找到兩個辦法:一讓弱水成冰,二讓弱水成絲,弱水成冰,可保弱水內時間凝滯;弱水化絲,可以封印內力,讓人無處可逃。」

  澹臺燼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若有所指地說:「我記得,夷月族遠遠不止這點弱水。」

  羊暨連忙說:「陛下明鑑,屬下去夷月族,弱水就剩那麼一點點了,屬下絕對沒有私藏。聽說蘭安夫人一直也讓人看護弱水,後來某一天,弱水幾乎用盡。」

  澹臺燼說:「你是說荊蘭安把弱水用了?」

  「是,正是。」

  「她用弱水做什麼?」

  羊暨戰戰兢兢說:「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

  澹臺燼不語,手指一下下敲打著座椅壁,打得羊暨心慌。他們現在誰都知道小暴君脾氣怪異,生怕他拿自己開刀。

  儘管羊暨這半年得到的好東西讓他喜笑顏開,可是伴君如伴虎,跟著澹臺燼簡直是富貴險中求。

  在羊暨的忐忑中,澹臺燼突然說:「嗯。」

  羊暨鬆了口氣:「屬下告退。」

  澹臺燼看著他的背影,心想,夷月族的弱水還真可能不是被誰私藏起來了。

  荊蘭安不是有個兒子嗎?弱水大概率用在她兒子身上了。

  她倒是把那個孩子藏得好,連羊暨這種族內首領都不知道還有個十多歲大的少主。

  怎麼?是怕他傷害她的孩子嗎?

  他冷冷笑了一聲,荊蘭安倒是有自知之明,那孩子確實會威脅他在夷月族的地位。

  想到剛剛讓太醫來看自己身體中有沒有毒,太醫們連連搖頭,個個都說他沒中毒。

  這次葉夕霧沒撒謊。

  他站起來,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

  這次被他抓住了,她別想跑,她終於在他手裡了!

  從哪裡開始折磨她好呢?

  第49章 有所圖

  當皇帝不容易, 澹臺燼還沒有登基,堆積的事情已經不少。

  他帶著人下漠河浪費了快一天, 洗漱完草草吃了飯,便開始進行部署。

  城中武將幾乎都死了,文臣也因為「人肉宴」全部屈服。

  澹臺燼手指抵著額,揉了揉太陽穴,壓住性子和幾個大人一同商量攻打夏國的事。

  好不容易忙完,天色已經全黑。

  他也沒急著休息,來到關押蘇蘇的院子。澹臺燼問夜影衛:「她今天在裡面做什麼?」

  夜影衛說:「葉姑娘最開始砸窗戶, 砸完又拉門, 發現出不來,就沒了動靜。」

  澹臺燼滿意地彎了彎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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