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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妗點點頭,青黛想了想又說:「奴婢遇見了攝政王殿下身邊的馮宣馮大人。」

  秦宴啊?

  虞妗一愣,昨兒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幾杯酒下肚,竟瘋魔一般止不住,一杯接著一杯往肚裡灌,偏生她這人醉酒就斷片,醒來後忘得一乾二淨,也不知自己跟秦宴說了什麼,卻深深的記得自己與他做了什麼。

  滿身青青紫紫的印記都在提醒著她呢。

  虞妗永遠也忘不掉今日醒來時,守在一旁的青黛驚恐的眼神,這下秦宴這採花大盜的形象,怕是在青黛和銀硃兩個姑娘眼裡徹底根深蒂固了。

  她竟然把秦宴給睡了!

  虞妗煩躁得直抓頭髮。

  當天夜裡,虞妗兩個嫡親長兄,虞雁北和虞雁南各帶十萬大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上京城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二人是來舉兵謀反的。

  虞家兩子還朝,各家幾番震動,且按下不提。

  史書記載,順康三年,冬月初五,時大雪,虞太后稱病不朝半月余,順康帝攜群臣於桂宮長跪,請虞太后還朝聽政,虞太后再三推辭不過,遂出。

  時隔半月,虞妗再一次坐在了她垂簾聽政的位置上,前面是小皇帝秦寰,底下匐跪著文武百官。

  虞妗想,此刻她的眼中,應當全是權欲,再無重生時那一絲純真了。

  「眾卿平身——」

  今日恰逢文武百官覲見,虞家兩子昨夜並未曾回府,於西郊大營整頓兵馬,上朝時他二人甲冑未除,攜一身風塵大步跨入殿門,雙雙下跪行禮:「臣等參見皇帝陛下,參見太后娘娘,皇上萬歲,太后娘娘千歲。」

  虞妗神色微動,她已經很久很久,未曾見過兩個嫡親兄長了

  秦寰頭一回見譽國公府中的兩個嫡子,風塵僕僕也掩不住他二人眉目疏朗,俊秀異常,瞧著就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

  秦寰今日格外精神,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二人,一邊讓他們平身。

  誰知虞雁南虞雁北二人仍跪在地上紋絲不動:「臣等有本要奏。」

  秦寰現如今聽到這句話便有些心慌,下意識不願去聽,正想敷衍過去,卻聽珠簾之後傳來一道威嚴的女音。

  「二位卿家但說無妨。」

  聽見熟悉的聲音,虞雁北下意識要仰起頭,卻被一旁的虞雁南暗地裡拉扯了一把,才規規矩矩的垂頭不語。

  虞雁南拱手:「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兄弟二人,領兵共二十餘萬,駐守西南兩地多年,今還朝,願赴北地清剿呼揭戰亂,請皇上,太后娘娘恩准。」

  虞妗片刻後,道:「如二位卿家所言,你二人鎮守西南兩地多年,早已深受兩地百姓信重,況且你二人手下兵馬自來駐守西南,長途跋涉不可取,若你二人前往北地,勢必要領新兵作戰,西南兩地亦要另派將領駐守,恐新派往兩地的將領不能服眾。」

  虞雁南隨即便道:「可如今北地戰火紛飛,百姓苦不堪言,不能再等,望太后娘娘三思。」

  虞妗一聲長嘆,滿是苦惱之意:「先帝重文抑武,如今大戰在即,我堂堂大燕朝,竟無一人能領兵作戰。」

  話頭遞了過來,宋嘉鈺便該上場了,上前一步拱手,一改往常的吊兒郎當,一臉正經道:「攝政王素有戰神之稱,前不久還曾大敗呼揭,何不請他出馬?」

  蔣韶怎麼可能看不出虞妗等人的算盤,輕笑了一聲,隨即便有人出列,拱手道:「攝政王乃帶罪之身,領兵恐有不妥。」

  秦寰蹙眉:「朕禁皇叔於王府,本就迫於無奈,何來待罪一說?朕由始至終都相信皇叔,不可能有謀害之心。」

  宋嘉鈺又說:「此事臣已細細查驗,當日行刺皇上的婢女,乃是前朝罪臣餘孽,口口聲聲攝政王授命其刺殺皇上,其目的便是要挑起皇室之爭,臣已有證據,望皇上,娘娘莫要被其迷惑。」

  虞妗不給蔣韶的人說話的機會,揮手讓宋嘉鈺將東西呈上來。

  所謂的罪證自然是沒有的,不過是一個你知我知的烏龍局罷了。

  秦寰過目後才交給虞妗,拿到手時虞妗忍不住笑了,宋嘉鈺此人倒是個奇人,讓他隨意虛擬個罪證,他竟然真給那個婢女,栽了個罪臣之女的帽子。

  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虞妗便道:「此證據做不得假,攝政王確是被冤枉的,皇上,你怎麼看?」

  秦寰沉吟片刻,道:「皇叔被冤著實委屈,傳朕旨意,加封攝政王為鎮國大將軍,賜黃金三千兩,俸祿加番,著領二十萬精兵,即日點兵出征。」

  虞妗微微一笑,看向蔣韶,他仍舊面帶笑意,臉色卻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許多。

  別著急,好戲還在後頭。

  虞妗便對虞家兩兄弟說:「既已還朝,便多留些時候吧,世子夫人前些時候順利誕下一子,二公子也到娶妻的時候了,先將終身大事定下吧。」

  虞雁北眼眶微濕,二人拱手應是。

  好半天,再無人上奏,秦寰等了又等,虞妗還是毫無動靜,便招手要退朝。

  都察院左都御史鄭重,出列道:「臣有本要奏。」

  聲音鏗鏘有力,在寂靜的太和殿內猶如一聲驚雷。

  秦寰一喜,忙招手讓他說。

  鄭重看也不看蔣韶,悶頭說:「臣參秀才莫文軒,一年前強搶孫潛孫大人嫡女,謀害他人性命,後又恐事情敗露,沉屍湖底,造其失蹤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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