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虞妗看得額角突突直跳,隨手拉了個人,問道:「我母親在何處?」

  被拉來的小丫鬟先是一愣,隨即便抖若篩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虞妗一大早又急又氣,已是臨近爆發的邊緣,青黛忙朗聲問道:「你們府中主事的人呢?」又高聲喊:「銀硃,銀硃?」

  跪了一地的丫鬟奴才,竟無一人敢開口回答青黛的話。

  就在虞妗恨不得將這一地人都拖出去砍了的時候,早早便過來的銀硃從後院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答應道:「娘娘,奴婢在這兒!」

  青黛忙攙著虞妗走過去。

  虞妗連多餘的話都來不及說,直直問道:「姜眠秋呢?我母親如何了?」

  銀硃呼出一口濁氣,說道:「王夫人只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虞妗一路攥著的心陡然放鬆下來,一路強撐著生怕聽見什麼不好的消息,這突然一放鬆便有些站不住腳,昏著腦袋往後倒。

  隨著青黛和銀硃的連聲驚呼,虞妗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你怎麼來了?」不用看,虞妗便知來人是誰,按著額角輕聲問道。

  秦宴將她扶穩:「聽說王夫人出了點事,我過來瞧瞧,你如何了?」

  虞妗搖搖頭,說:「只是趕路走得急,有些頭昏,無甚大礙,」又轉頭去問銀硃:「若我母親無礙,為何府中這般慌亂?」

  銀硃瞥了一眼秦宴,說:「昨兒半夜,刺客掐著國公爺進宮吃席的當口,意圖行刺王夫人,卻被攝政王爺留在此處的暗衛逮了個正著,那刺客欲吃毒自盡不成,這會兒還在柴房裡關著呢。」

  「至於府中為何如此慌亂,皆因王夫人雖無事,卻把昨兒陪著王夫人的世子夫人給嚇得早產了,都兩個多時辰了,產房裡還未有動靜。」

  怪不得,譽國公府里除去白氏便沒有個主事的人了,那個瘦馬鶯書本就只是個玩物,又如何能差使得動國公府里的人?

  白氏娘家又離得遠,她這次發動突然,也來不及去清河請娘家的夫人來整場,虞德庸向來不管事,如此一來,府中如何會不亂。

  還好穩婆和奶娘,以及生產用的白布剪子,早早的便備下了,就防著白氏突然發作,否則依照如今這個境況,後果不堪設想。

  聽說白氏難產,虞妗有些憂心:「既然我母親無礙,便去瞧瞧我大嫂吧。」

  銀硃連連點頭,在前邊帶路,一邊又安慰道:「姜太醫去王夫人那兒打了個轉,那會兒王夫人已經在古媽媽的安撫中歇下了,摸了脈,說並無大礙,後來,聽說世子夫人難產,姜太醫二話沒說便去了產房,如今也沒什麼動靜。」

  虞妗等人到偏廳時,只有一人在外頭候著,是那揚州瘦馬,虞德庸的側夫人,鶯書。

  見虞妗等人來,先是驚恐了一陣,而後才強自鎮定著給幾人行禮問安:「奴家見過……太后娘娘,見過……這位爺……」

  鶯書不認得秦宴,便換了個稱呼。

  虞妗如常在主位落座,開口便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鶯書又是一陣驚慌,柔若無骨的匍匐在地,習慣性的擺出最楚楚可憐的模樣:「奴家聽聞世子夫人臨盆在即,心下惶恐,便想來看看,如今家中慌亂無人拿主意,奴家再不濟好歹也能幫她守一守,再者女子生產猶如一隻腳跨入鬼門關,知道有人在外頭守著自己,心裡多少也好受些。」

  這鶯書本性倒是不壞,今日倘若虞妗不來,或者銀硃也不來,她若有心要害人性命,白氏只有一屍兩命的下場。

  「虞德庸呢?」虞妗又問。

  鶯書只能做答:「國公爺昨兒吃醉了酒,這會兒還未醒呢。」

  說罷不等虞妗再問,忙又說:「既然太后娘娘您來了,奴家也不便在此,這就告退了。」一邊說著一邊招呼伺候她的丫鬟轉身便走,像是生怕有什麼東西攆上來。

  虞妗有些無奈的看向秦宴:「我有這麼嚇人嗎?」

  秦宴只是笑笑,說:「嚇不著我就好。」

  等四下人都走盡了,銀硃和青黛相互使了個眼色,青黛快步走去門邊守好,銀硃才在虞妗耳邊說:「娘娘,奴婢有要事稟告。」

  虞妗瞧她這模樣便知她是在忌憚秦宴,無所謂的擺擺手道:「直言便是。」

  銀硃皺著眉,看了看秦宴,又見虞妗確實不在意,才說:「娘娘,王夫人遇刺一事,有古怪。」

  虞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來時青黛便和我說了,刺客的身份有問題。」

  銀硃又看了老神在在的秦宴一眼,索性豁出去直說:「怪就怪在,救人和殺人的,都出自同一人指使。」

  虞妗挑眉看向秦宴:「同一人指使?」

  秦宴今日本就是為此事來,見虞妗看他,隨即坐直了身子任她打量:「是不是,要見了才知道。」

  虞妗看他這幅孔雀開屏的模樣,心底里直想笑,強忍著讓銀硃繼續說。

  銀硃便又說。

  昨日府中守衛聽到動靜,趕到鶴鳴樓時,兩撥人已然纏鬥在一起難捨難分,敵友難辨,其中一波人高喊,自己是奉攝政王之命保護王渙,如此是敵是友自然可以分辨。

  等秦宴的暗衛連同譽國公府的守衛,將刺客盡數拿下之後,譽國公府眾人搜身之時,在刺客的衣襟中搜出了攝政王府的腰牌。

  一時之間,秦宴的暗衛,譽國公府的守衛,以及那一群五花大綁的刺客面面相覷,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章節目錄